字:大中小第155章生死面前,什么貞潔都不重要夜間模式→第155章生死面前,什么貞潔都不重要:
裴恒趕到府衙時馬長史剛把人單獨收押,為防意外,特意派了兩個人在門口守著。
馬長史的確是個妥帖之人。
裴恒朝馬長史拱了拱手:“今晚多謝長史搭救,裴恒記下了。”
“裴參軍客氣了,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還是小心身體。”馬長史客氣了幾句,這才離開。
他帶人回府衙后并沒有提審陳五。
此案牽扯到裴恒,又一直是裴恒在跟。
而且,陳五是裴恒的人。
他只是搭把手。
做分內之事皆可。
做得太多,便有搶功之嫌。
有些事知道得太清楚也不好。
更何況,裴恒不是小氣之人。
會記得他的好。
無需多言。
裴恒直接去了關押陳五的牢房。
他從外面進來,渾身帶著夜色的冷寒。
便是一身布衣,仍無法掩蓋身上的矜貴冷然的氣勢。
甚至,比穿官服時多了肅冷的殺氣。
陳五看到裴恒,下意識往墻角縮了縮。
“參,參軍…”
裴恒臉色有些蒼白,但也更顯冷漠。
“我沒那么多的耐性,直接告訴我背后之人是誰,趙磊在哪,否則今日你難逃一死。”
裴恒的語氣不緊不慢,聲音也不大。
可就是給人一種他真的會這么做的感覺。
趙明禮站在裴恒身側,眼神觀察周圍人的神色。
這些衙差平日一起辦案,未必沒有幾分同僚情義。
陳五也未必沒有內應。
一朝蛇咬,理當警惕。
陳五縮在角落沒有說話。
裴參軍對犯人手段狠辣,可對手下兄弟卻很是照顧。
他們這些跟著參軍的,手頭都比其他人寬裕些。
這都是得了參軍的好。
他都記得。
只是,他實在不懂,只是睡個女人,參軍為何要這般執著。
裴恒唇角勾出幾分薄涼的弧度,那笑在燭光幽微的牢房里更添詭異。
裴恒不緊不慢的上前,那一腳不偏不倚地踩在陳五的手上。
接著便是掀翻屋頂的慘叫。
聽著便瘆人。
裴恒表情無一絲波瀾。
他自小養在宮中,見識過最是殺人不見血的手段。
內宮的私刑便是比錦麟衛的刑獄也不輸。
什么時候是面子功夫,什么時候是內里功夫。
他自小就懂。
就像現在,看不出他用力,可那一下卻是用了巧勁,筋骨皆碎,永無法愈合。
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扛不住。
外面的衙差聽得后背發冷。
裴參軍已經許久不曾審過犯人了。
聽趙哥說,裴參軍怕身上沾了血腥,回頭嫂子不讓他進家門。
裴恒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身子蜷縮一團的男人,淡淡開口:“說還是不說?”
陳五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的確沒有見血,卻比見血更疼百倍。
不過,他真的不能說。
裴恒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很快便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陳五這只手自然是廢了。
字:大中小第155章生死面前,什么貞潔都不重要夜間模式→第155章生死面前,什么貞潔都不重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裴恒松開了腿上力道,陳五待要松口氣,裴恒的腳又踩上另一只。
“你會想起來的。”
陳五本來覺得自己還能挨,可那力道上來,他登時恨不得立馬死去。
“我沒有看到那人的臉,”陳五疼得匍匐在地上,如豬狗一般,“不過,瞧著身量,像是女人。”
陳五聲音斷斷續續,疼得幾乎要暈過去。
可每次都在他要疼暈的時候,又被疼醒。
裴恒沒有給他一絲歇氣的時間。
又是一陣用力,恰好就踩在骨節處,陳五喊的嗓音都啞了。
“好好想一想,確定是女人?”
“就是女人,她用趙哥威脅我,還給了我一袋金餅,就埋在我家門口的槐樹下,她說只要事成,還有一半,我,我受不住誘惑,對不起參軍…”
“之前消息走漏,可是你做的。”
陳五搖頭,奄奄一息:“屬下知道的都說了,只求速死。”
陳五在衙門多年,自是知道坦白從沒有從寬的。
所以坦白之時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可實在太疼了,他只求速死。
“你如何和她見面?”
“我是被蒙著眼睛帶去的,但好像聽到打鐵的聲音,許是附近有鐵匠鋪子…”
邊城不大,找起來并不難。
裴恒審完陳五,天已經亮了。
趙明禮全程都跟著,他身上的媚藥并未徹底根除,再這么折騰,身體是要折本的。
本是想勸他回家,但就他這股勁,壓根也不會聽。
干脆不勸,免得浪費口舌。
裴恒直接去了西城,這里多是三教九流。
民不告,官不究。
西城有一套他們自己的規矩。
官府衙門之人很少踏足此地。
從前的確被忽視了。
陳五的描述,極有可能是這里的鐵匠鋪子。
裴恒帶人從鐵匠鋪子周圍鋪陳開,一家家地搜。
終于在一家小院找到了趙磊。
裴恒在床邊的桌上看到一張紙。
裴參軍好定力,你要的人還給你了,后會有期。
裴恒捏著紙,臉上表情有種山雨欲來的凝重。
趙磊身上的外傷都不致命,但十分虛弱,需要立即找大夫。
費了這么大周折,牽扯進這么多人,目的就是給他下藥?
完全不合常理。
背后一定還有其他陰謀。
一切只能等趙磊醒來再問。
趙明禮將裴恒平安送回家才去了隔壁補覺。
陪他折騰了一日一夜,覺都沒睡,困死了。
日后這種差事,他可不干。
裴恒臉色肉眼可見的不好,謝昭昭都有些擔心他下一瞬就會暈過去。
倒是難得,他還給自己洗了澡。
身上松松垮垮的穿著干凈的里衣,竟有幾分病嬌的感覺。
只是手臂上的傷口耽誤了這么久,看起來有些猙獰。
謝昭昭給他上藥的時候又氣又心疼。
“你還真是不要命啊,怎么不為我和沐兒想想。”
“抱歉!”裴恒側首抱住低著頭的謝昭昭。
“抱歉有什么用,你需得知道,你的命是我的,便是為了我你都要好好的。”
“我當然希望你只愛我一人,忠我一人,但生死面前,什么貞潔都不重要。”
裴恒看著她的面容,心頭蕩起一層一層的心疼,如漣漪般將他包裹。
生死重要,可信仰重于生死。
那一瞬,她便是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