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中小第152章真怕一不小心被雷劈了夜間模式→第152章真怕一不小心被雷劈了:
謝昭昭是真的感動。
有種父女在另一個時空夢幻聯動的感覺。
雖然見不到其他家人,但能看到老父親這張熟悉的臉也是種慰藉。
裴恒看謝昭昭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忍不住上前逮人。
昨晚答應得好好的,不抱別的男人,不在別的男人懷里哭。
這才過了一晚通通都忘了。
果然,女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
裴恒將人拉進懷里,掏出帕子給她擦眼淚:“風大,莫要哭皴了臉。”
裴恒說著,不緊不慢地看了趙明禮一眼。
這表哥有什么用,才一回來就惹哭了夫人兩回,日后還是少見面的好。
謝昭昭知道裴恒又犯了醋勁兒,瞧這茶里茶氣的做派,演給誰看呢。
不過,這會兒也懶得理會他。
“表哥也要注意身體,莫要太辛苦,等忙完了手頭的事,來家里住些時日,沐兒還想聽你說那些游歷的故事呢。”
“那是自然。”趙明禮也舍不得沐兒。
這孩子太招人喜歡了。
裴恒看了眼抱著趙明禮手臂的沐兒。
好稀罕,他出去了一趟,夫人兒子的心都被偷了。
聽什么流浪漢的故事。
沐兒最愛聽的不是哪吒鬧海和齊天大圣嗎?
他也喜歡聽夫人講。
今晚他也要一起聽。
不過,夫人喜歡他大度,他自是要在夫人面前表現一番。
“今日怠慢舅兄,改日再給舅兄請罪,舅兄一定要給我機會。”裴恒說得一臉真誠。
趙明禮看了眼裝模作樣的男人,也懶得揭穿他:“妹婿放心,過幾日我便搬來家里,有的是機會。”
裴恒沒想到他竟真要搬進來,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有種老子不演了,誰要裝大度誰裝。
就這么個男人住在家里,他能放心?
只怕家都要被偷了。
謝昭昭在裴恒腰上掐了下,裴恒才不得不維持住笑容。
“如此我便放心了,舅兄可要早些來。”
裴恒說完違心之語,抬頭望天。
真怕一不小心被雷劈了。
裴沐也一臉期待:“舅舅早些來。”
他可太喜歡舅舅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討厭鬼,裴恒看了眼身旁望眼欲穿的母子倆。
那口還沒松了的氣一下子堵在了心口。
呼不出,咽不下。
這個舅兄比隔壁那位姓沈的還危險。
“沐兒,”裴恒彎腰抱起兒子,打算先把兒子的心爭取回來。
“爹爹,舅舅好大腿哦。”裴沐一臉星星眼。
“什么好大腿。”
“阿娘說就是很大方,可以抱大腿的意思。”
“那爹爹呢?”
“爹爹…大長腿。”
裴恒心口堵得更厲害了。
這個大長腿大概就跟過年串親戚遇到親戚小孩,實在沒什么明顯的優點可夸,只能夸孩子長得高一樣。
比不夸更扎心。
沐兒迫不及待地帶著自己的稀奇玩具找二牛玩了。
趙明禮給了他好幾匣琉璃珠子,他只覺得好看,并不知其珍貴,便想和二牛分享。
謝昭昭瞪裴恒一眼:“瞧你方才的表情,好似我紅杏出墻一般。”
裴恒眸光鎖著她的臉蛋,明顯的委屈:“你答應我不抱他的。”
謝昭昭怔了下,還真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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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話誰還記得。
再說她昨晚答應他的事可不少呢。
謝昭昭笑了笑:“是啊,作為你的夫人呢,我肯定不能抱,所以我剛才是以表妹的身份抱的。”
他的夫人,趙明禮的表妹不都是她。
詭辯!
又糊弄他。
謝昭昭笑容裊裊,抱著他手臂撒嬌:“好啦好啦,我下次一定記住,絕對不抱了,只抱你,好不好?”
裴恒不吭聲。
她慣會巧言令色騙他。
謝昭昭又抱住他腰:“以后天天抱你,早上抱,晚上也抱,就連沐兒也不能比,好不好嘛,你再不開口,我不哄你了?”
裴恒見坡就下。
不然搞不好像昨日那般,還要自己走回家。
夫人還是最喜歡他。
畢竟,她只哄過他一人。
“這次記得說話算話,不然,我可要好好罰你。”
“罰什么?”
“你說呢?”裴恒盯著她的紅唇,意圖明顯。
謝昭昭踮起腳尖,先在他唇上親了下:“如果有下次,就罰我親你一百下。”
說完,朝裴恒眨眨眼:“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不許恃寵而驕,無端吃醋,乖一點,嗯?”
謝昭昭靠在裴恒胸口,在他身上輕輕蹭了蹭。
裴恒堵在心口的那股氣竟然漸漸順了,只剩下她的那些甜言蜜語。
謝昭昭看哄得差不多,這才問起今日的案子。
他早上匆忙走,來不及多問,眼下回來,肯定是有些收獲的。
“裴忱沒有出現,來了一個小嘍啰,未免打草驚蛇,將人放走了。”
不過,他身上沾了蜜蘭香。
此香味道三日不散,只要他去見裴忱,順著這香味便能找到。
“既然謝慧敏可以易容,你怎能斷定今日來的不是易容的裴忱?”謝昭昭道。
“你說得沒錯,但此人身量比裴忱當年還要瘦小,不會是他。”
裴忱比他小半歲,身量和他差不多,所以他才如此篤定。
“行事如此小心,果然心思深沉,你也要小心些。”
裴忱在暗,他在明,本身就多了些優勢。
“夫人放心,我有的是耐心和他耗。”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耐心,不能被他影響了情緒,繼而被他左右。
“如此便好。”
“唐知州要趕在大朝會前進京赴任,不日便要出發,李刺史也會提前上任,我們大概也要提前去方城了。”裴恒道。
“你答應李刺史了?”
“嗯!”
“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裴恒自從被貶謫到邊城做司法參軍,一直沒有離開。
上一任上官就是如今調任京城的唐知州。
不是他沒有機會,而是他不愿。
如今他離開邊城,這其實也是一個信號。
裴恒距離回京大概是不遠了。
“有些東西我可以不要,但旁人不能自取,我總要給我阿娘討個公道,也要為你,為沐兒掙回你們應得的。”
他可以在邊城吃苦受累,但他不能委屈妻兒。
若非他無能,便是陸景筠受人挑撥,也不敢打昭昭的主意。
失去的,他總要親手爭回來。
容與說的沒錯。
他的退讓換不來寧靜。
他們的身份,自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