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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昭裊裊輕笑:“她怎么不能來?”
裴恒一噎。
以前不知道就罷了,知道王秋霜竟有過那個心思,自然是要避嫌的。
而且,王秋霜之前和謝慧敏交好,他自然擔心她會對她不利。
“不過一個單純的小丫頭,你用得著這般如臨大敵的樣子。”
“正是因為單純才容易被人利用。”裴恒拉著謝昭昭坐下,讓她坐在自己懷里。
裴恒倒不是對人懷有惡意。
而是事關她的安全,他不得不重視。
畢竟,他不能時時在家護著她。
謝昭昭現在已經習慣被他抱,坐的也自然。
不止她,連沐兒都習慣了。
有時候沐兒坐在裴恒懷里時還會留一條腿讓阿娘過來坐,搞得她有時都很無語。
“是這樣沒錯,但小姑娘現在整個人都變了,之前多囂張啊,現在戰戰兢兢的,都不敢看我,王阿婆是個厲害人。”謝昭昭挺佩服王阿婆的。
“好,聽你的,”裴恒在她唇上親了下,“不過,倒也不必因為王家的關系遷就她,王家是王家,她是她。”
“知道了,她今日來倒是告訴了我一件稀奇事。”謝昭昭眉間都是慵懶的笑意,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什么?”
裴恒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要翻舊賬吧?
他雖然和王虎交好,但和王秋霜也沒說過幾句話。
“秋霜妹子說陸小王爺要舉辦賞花宴,昨日她在街上碰到謝慧敏,還說要給我們下請柬。”謝昭昭看向裴恒,“你的好兄弟沒告訴你?”
裴恒聽到好兄弟三個字時眼神明顯亂了一瞬。
雖然一閃而逝,但謝昭昭看得分明。
哼,她才不信他們之間因為那一刀就斷了。
說不定早就偷摸和好了。
“我不大清楚。”
裴恒是真不知道,陸容與沒有和他提過。
“你們偷偷私會的時候他沒告訴你?”謝昭昭輕嗤道。
裴恒聽到私會兩個字,有些忍俊不禁。
她的確沒有因為女人吃過醋。
反倒是每次提起陸容與,醋意很重。
上次還教訓他不讓他亂吃醋。
她這醋吃的豈不是更沒理由。
他對男人完全沒興趣好吧。
“笑什么,”謝昭昭嗔了他一眼:“我說錯了嗎,你身上還沾著他熏香的味道呢。”
裴恒下意識嗅了下自己的衣服,做完這個動作便知不好。
這不就更說明他們私會,不對,見過面嗎?
“還不承認!”謝昭昭忍不住動手在他胸口捶了下。
陸小王爺矜貴得很,便是到了邊城也不改昔日奢靡。
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二里地外都能聞到。
裴恒握著她的手貼在胸口上,一副受傷的模樣。
這個時候只能出賣下好兄弟:“他死皮賴臉的,我總不好不給他機會,你不是說,做男人要大度些?”
其實倒也不算出賣,陸容與臉皮的確是厚。
“呵,”謝昭昭撩起紅唇,勾出一抹冷艷的笑容:“我這句話你倒是記得清楚。”
裴恒捉住謝昭昭的手,討好的意味明顯:“夫人的話我自然要牢記,賞花宴我們不去便是,你別氣,我去找他,讓他看好謝慧敏。”
“正好給你們倆見面機會是吧,不許去,也不許管他們家的破事。”謝昭昭冷著臉道。
謝慧敏現在是陸容與的臉面,她打著他的名義辦賞花宴,若是丟臉丟的也是他的面子,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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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立刻附和:“不去。”
他們家破事的確多,陸容與如今也真是出息了。
“宴無好宴,我才不去湊那個熱鬧。”謝昭昭表情冷靜,又帶著一層輕薄的嘲諷。
謝慧敏不管喜不喜歡陸容與,他們兩個現在都是栓在一起的螞蚱。
她側妃的身份足夠她在邊城橫著走。
明知道是鴻門宴,她沒必要自討沒趣。
“不喜歡就不去,沒必要委屈自己。”裴恒對此倒是并不在乎。
“他什么時候回京啊,每天跟蒼蠅似的飛來飛去,煩都煩死了。”謝昭昭不悅嘟嘴。
他堂堂一個小王爺,也一把年紀了,都沒在朝廷任什么職嗎,一天天這么閑。
“不理他的事了,想想我們的事。”裴恒低頭吻了吻她額頭,語氣溫柔。
“我們什么事?”
“還有五日。”裴恒低低地笑。
每一日都過得煎熬,他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虧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和好兄弟重歸于好,我已經失寵了。”謝昭昭瞪他。
確切的說,聽到那兩口子的消息時就不高興。
他們還真是隔三岔五的就在她心尖上撒野。
裴恒本就被她的小情調拿捏的抓心撓肝,這會兒被她這么一瞪,心尖像是被什么震了下,一圈圈蕩起漣漪。
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直接貼上她的唇瓣。
謝昭昭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突然親她。
她正在生氣好不好?
可唇瓣貼上來的時候竟舍不得拒絕了。
好像沒有必要因為旁人的事影響他們的感情。
這樣,陸容與豈不更趁虛而入了。
這個吻,沒有持續多久。
否則,裴恒怕自己沒有那個自控力可以收放自如。
裴恒好不容易哄好謝昭昭,第二日一大早便收到了以陸容與名義下的帖子。
裴恒氣的差點把請帖扔灶臺里燒了,這是嫌他日子太好過是吧。
昨晚他差點就被趕到書房睡了。
他努力了這么久,差點毀他手里。
裴恒差點,差一點點就把請帖砸陸容與臉上了。
陸容與一大早的被趙磊叫起來,還以為裴恒要請他用早膳呢。
樂呵呵的就來了。
沒想到,甩給他一張破紙。
“一大早一臉欲求不滿的模樣,怎么,你娘子又跑了?”陸容與調侃。
上次謝昭昭一走就是半個多月,他沒少看他的臭臉。
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陸容與,沒腦子不要緊,但不要一直進水,自己好好看看,你身邊都養著什么玩意兒。”裴恒忍不住罵人。
謝慧敏要是攪黃了他的好事,這賬肯定是記他頭上的。
陸容與一大早什么都沒干,先挨了一頓罵,火氣也上來了。
“被你女人傳染了,嘴巴都跟啐了毒似的,好好說話不行?”
“沒腦子眼睛總不瞎吧,自己看那是什么東西。”
陸容與這才氣呼呼的撿起面前的破紙,這一看不要緊,怎么就那么眼熟呢。
可不眼熟嗎,這是他慣用的請柬。
打開請柬一看,兩眼蒙逼,什么賞花宴,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