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中小第11章今晚要不要和爹爹睡?夜間模式→第11章今晚要不要和爹爹睡?:
裴恒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他從未見過沐兒有這般神采飛揚的時候,而謝昭昭得意又寵溺地看著兒子。
裴恒的表情也柔和了幾分,他找謝昭昭回來做對了。
兒子需要她。
謝慧敏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會解九連環是她入京后求裴恒教的。
可謝昭昭解得比裴恒更快,而且還會變花樣。
謝昭昭這個蠢貨,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
謝昭昭自然看到裴恒,忍不住朝他挑了挑眉,得意之情無需言表。
向來嚴肅冷毅的裴恒也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爹爹你看,這是阿娘送我的,阿娘比爹爹還厲害。”
裴沐一臉驕傲的樣子和謝昭昭簡直一模一樣。
裴恒忍不住摸了摸兒子的頭,配合道:“是,你阿娘最厲害。”
看到這一幕的謝慧敏胸口堵得難受,嫉妒地發狂。
謝昭昭做了這么對不起他的事,他居然還對她這么好。
憑什么?
她才是和他患難與共,陪他一生的人,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注意到她的好。
“王嬸子家熬了羊湯,她讓我端了些回來,今日晚飯先將就下。”裴恒道。
他本來不想麻煩王嬸子的,但她說謝昭昭和沐兒都受了驚嚇,喝點熱湯緩緩。
“我去盛。”謝慧敏道。
謝慧敏離開房間才深呼吸了下,再待下去,她怕她會控制不住自己。
她素來勤快又伶俐,裴恒倒也沒拒絕。
謝慧敏離開,房間就剩下一家三口,裴恒看了眼沒怎么動的桂花糕道:“怎么不吃?”
是她讓買的,買回來倒是又不吃了。
謝昭昭撇嘴:“我是讓你買,不是旁人。”
若不是沐兒喂她,一塊她都不會吃。
裴恒以為謝昭昭怪他讓謝惠敏跑腿兒:“我沒帶銀子便讓惠敏去買了,你放心,以后不會再使喚她。”
謝昭昭目光幽幽轉向他,很顯然裴恒誤解了她的意思。
“我是讓你買,你親自買,我要的是心意,懂?”謝昭昭氣呼呼地解釋一遍自己的意思。
裴恒愣了一瞬,還是不太理解,親自買和別人買有什么區別,不都是桂花糕嗎?
謝昭昭慣來挑三揀四他也習慣了,不過,這次他竟沒有覺得她無理取鬧便直接走掉。
裴恒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她的話。
謝昭昭抬起手臂:“你抱我出去。”
她的腿走路的確很疼,但也不是不能走。
可有人抱,她干嘛要自己忍痛。
這樣親密接觸有利增進他們感情。
她看得出,裴恒之所以接受她,并不是完全相信她,而是為了沐兒。
而且,她剛發現謝慧敏自裴恒進來后情緒就不對勁。
她應該早就喜歡裴恒了吧?
原主私奔她到底參與了多少?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她實在是做不到漠視人命,讓謝慧敏去償原主的命。
只是,總要逼她露出狐貍尾巴,為原主討回些公道。
就用裴恒推波助瀾下吧。
果然,謝慧敏看到裴恒抱著謝昭昭出來時險些失翻手上的碗。
羊湯便灑在手上,灼燙感讓她回過神來。
謝昭昭勾了勾唇,果然啊。
在原主眼皮底下上演倫理劇,原主竟沒發覺,還那么信她。
謝昭昭啊,你死得真不冤。
裴恒將謝昭昭放在椅子上,父子二人一人給她端湯,一人給她拿筷,把她伺候得像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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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昭看著碗里飄著的蔥花,皺了皺眉:“我不吃蔥。”
謝慧敏連忙道:“我來幫阿姐挑。”
裴恒卻先她一步端過謝昭昭的碗道:“我來!”
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她剛才說的心意。
謝昭昭沖裴恒甜甜一笑,很上道嘛。
“謝謝夫君!”
裴恒被她那聲夫君叫得耳根一熱,拿著筷子的手都有些不自然。
裴沐看了看阿娘又看爹爹,小臉欣慰,低頭吃自己手上的餅子。
謝慧敏咬了咬后槽牙,才忍住掀桌的沖動。
謝昭昭什么都沒做,憑什么挑三揀四的,吃蔥又不會死,就她矯情。
她傷的是腿又不是手,不會自己挑嗎?
她和裴恒成親那么多年,他從未為她做過這種事。
她謝昭昭憑什么?
就憑那張狐媚子臉嗎?
裴恒已經挑完了蔥,將碗放回謝昭昭面前。
謝昭昭這才喝了一口:“好喝,謝謝夫君。”
謝慧敏手心都要摳爛了,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想辦法讓裴恒休了謝昭昭,否則她真會瘋的。
這一頓飯,頗為溫馨,除了妒海滔天卻不得不忍著的謝慧敏。
謝昭昭只覺通身舒暢,她倒要看看謝慧敏能忍到什么時候。
謝慧敏的房間在東廂房,收拾好以后便迫不及待回了自己房間。
躺到床上她才覺一切不是做夢。
她再也不想回那個沒有半分溫暖的家了。
同樣是女兒,二叔二嬸對謝昭昭如珠如寶,可父母對她卻是動輒打罵。
讓她伺候一大家子,只知道偏心大哥和弟弟。
若不是她給母親說接近謝昭昭哄騙她母親留給她的嫁妝,將來留給哥哥和弟弟,母親才不會放她離開。
謝昭昭蠢,這一年她從她那里騙了不少銀子,她還想哄她把房契給她。
直到一個月前,她夢到了自己的前世,她才知道什么叫權勢滔天,什么叫簪纓世家。
謝昭昭那點東西她自然看不上了。
可裴恒,她要定了。
謝昭昭本就是該死之人,她才是裴恒的妻。
這邊母子二人洗漱完,裴恒又抱了謝昭昭回房。
裴恒看坐在床上玩九連環的兒子:“今晚要不要和爹爹睡?”
裴沐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要,和阿娘睡。”
阿娘香香,又會解九連環。
“阿娘腿受傷了,不能碰到。”
裴沐巴巴地看向謝昭昭:“沐兒會小心的。”
謝昭昭捏了捏兒子粉嫩的小臉:“我們沐兒最乖了,當然可以和阿娘睡。”
說完,拿沒受傷的那只腿,朝裴恒踹了下,不滿道:“你怎么總和我搶兒子。”
謝昭昭這一腳落在裴恒身上自然是絲毫不痛的。
但被她腳踹過的地方卻是一陣的酥麻,裴恒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腳丫上,那種酥麻感越發蔓延至全身,最后匯聚到某處。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尤其這兩年他們一直分床睡,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對她有什么感覺了。
可她剛才不過輕輕踹了他一下。
那一下,甚至不能說是踹。
裴恒發現自己身體反應后連忙轉身,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母子倆對視,大眼瞪小眼,謝昭昭大笑出聲。
“阿娘把你爹爹踹飛了。”
“哈哈,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