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朝著那聲音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擂臺不遠處,一個身著一襲白色衣衫的少女亭亭玉立。她身姿挺拔,步伐沉穩有力,正朝著擂臺緩緩走來。
微風吹過,她的發絲輕輕飄動,衣衫也隨風輕揚,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若有若無的光暈,宛如從畫中走來的仙子,卻又帶著一種別樣的英氣。
現場瞬間炸開了鍋,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大聲叫嚷起來:“這是白螢?她不是不來了嗎?”
“對啊!她家里人不是說她不來了嗎?”另一個人附和著,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轉向白彥峰和白笛所在的位置。
此刻,白家眾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那表情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凝固在臉上。
白鷹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仿佛要從眼眶中凸出來。
他猛地站起身來,聲嘶力竭地對著白螢吼道:“你瘋了!怎么還敢過來!”
他不是已經把白螢給關起來了嗎?為什么她還會出現在這里?
白鷹的大腦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根本來不及思考其中的緣由。他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腦門,簡直要被白螢給活活氣死。
這蠢貨,她根本沒看到剛剛那場比試的殘酷,全然不知這擂臺之上究竟有多血腥!
這里可不是家族中那些點到為止的小比試場地,在這高手云集的擂臺上,死亡如影隨形。哪怕主動認輸,對手也不會心慈手軟,死亡的陰影始終籠罩著每一個參賽者。
白螢這個糊涂蛋,竟然還敢現身?這與自尋死路又有何異!
白鷹的臉色急劇變化,一陣青一陣白,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滿心懊悔,早知道白螢這般不顧死活,當初就該在迷暈她后,親手將她的靈根挖出來給白笛。
笛兒乖巧懂事,只是天生資質欠佳,無論如何刻苦修煉,都難以取得顯著突破。
可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竟將絕佳的資質賦予了白螢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讓她肆意揮霍,實在可恨!
白鷹越想越氣,渾身劇烈顫抖。他猛地朝著白螢沖了過去。手指直直地伸向白螢,企圖抓住她,將她強行帶離這個危險之地。
然而,就在白鷹的手即將觸碰到白螢的瞬間,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劃過。
只見裁判手中的法杖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朝著白鷹直射而去。白鷹躲避不及,被法杖重重擊中,整個人猛地向后飛出數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裁判站在擂臺中央,身著黑色長袍隨風獵獵作響,他的眼神冷漠如霜,不帶一絲感情,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任何人不得干擾比賽。”那聲音仿佛裹挾著無盡的威嚴,在整個賽場回蕩。
此時,白螢已經踏上了擂臺。裁判見狀,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剎那間,一道透明的屏障如同一層無形的保護膜,在擂臺四周緩緩升起。這屏障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將擂臺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不會讓任何人干擾到這場即將開始的比賽。
白鷹的眼神里已經完全是一片死寂。
“蠢貨!這個無比自負的蠢貨!真的是死了活該!”
白鷹的嘴里狠狠地咒罵著,白家大長老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顯然對白螢的行為很是不滿。
只有周穎有些焦急地看著正站在臺上的白螢,對著身邊的人求助道:“怎么辦?你們誰能讓她下來啊。你們救救她吧。”
就算他們和白螢不親近,但是白螢到底是她的女兒。
白鷹無奈地對著她搖了搖頭:“沒用的,比賽一旦開始,現在就算她自己認輸都沒有用了。”
白彥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那笑容里滿是嘲諷與不屑:“她真的是太自負了。不就是打敗了華沐劍放出來的堪比元嬰期的毒蛟嗎?還真以為自己能夠對付得了元嬰期的修士了?她真是太小看元嬰期的修士了,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能殺死十個毒蛟。現在誰都救不了她了,她必死無疑!”
白笛則滿臉關切地安慰著周穎:“娘,你也別太難過了,就算沒有白螢,你還有笛兒,以后笛兒會好好地照顧你。”說著,她輕輕拍了拍周穎的肩膀,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周穎下意識地摟住白笛,滿心的無助與悲涼,只能化作一聲輕輕的嘆息。
白笛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擂臺,心里簡直要嗤笑出來。
她真沒有想到白螢這個蠢貨竟然自己跑了過來,非要送死。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不欣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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