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螢的一句話,讓白氏夫婦大驚失色。
白彥峰更是像被點燃的火藥桶,猛地跳了起來,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敢!”他的聲音尖銳又急促,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寫滿了憤怒與焦急,仿佛白螢下一秒真的會將那團危險的火焰扔向白笛。
白螢看著他們這副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更加嘲諷的笑,那笑容如同寒冬里的冷風,帶著刺骨的寒意。“看來,你們也清楚我這火焰的威力了。是啊…畢竟是連蛟龍的骨頭都能燒成灰燼的火焰,燒一個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不屑,聲音不緊不慢,卻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這幾人。
“那么話又說回來了。你們猜,若是我想要讓一個人消失,我會怎么對待她?是把她推到河里想要淹死她,還是直接把她燒成灰燼,讓你們這輩子都見不到她?”
白螢一邊說著,一邊輕輕轉動手中那團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隨著她的動作跳躍閃爍,將周圍的空氣都灼燒得微微扭曲。
白螢的這番話,讓白氏夫婦瞬間呆若木雞。他們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想要反駁,卻根本想不出任何話語來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白彥峰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或許,你并沒有想弄死小笛,你只是氣她更被我們喜愛,只是想教訓她而已。”他一邊說,一邊不住地點頭,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話有道理。
白螢又看向白氏夫婦:“你們也這樣認為嗎?”
白鷹微微皺眉,但還是說道:“我們養了小笛那么多年,我還不知道嗎?小笛不會說謊。”
白螢望著他們,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失望。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父母其實早在放棄尋找她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死去”了。
眼前的這對白氏夫妻,他們的心里只有白笛,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一絲一毫的位置,他們早已不是自己小時候曾經心心念念的父母,而是徹徹底底成為了白笛的父母。
白螢不是不能理解他們對白笛的偏愛,畢竟白笛在他們身邊生活了這么多年,感情深厚也是難免。
可是,他們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愿意給自己,在沒有弄清楚真相的情況下,就篤定地將自己放在了兇手的位置上。這種被至親無端猜忌、冤枉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
白螢冷冷的看了一眼懸在半空的白笛,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這群人,片刻后,她輕輕一揮手,靈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失去靈力支撐的白笛,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墜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白彥峰見狀,臉上瞬間涌起怒色,一張嘴便要破口大罵。然而,他的話還未出口,一面散發著柔和光暈的乾坤鏡,瞬間懸于眾人頭頂的上空。剎那間,一道明亮的光幕從鏡中鋪展而下,將剛剛發生的一切,毫無保留地投射在眾人眼前。
白笛的臉色在看到乾坤鏡的瞬間,“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她的雙眼瞪得極大,怎么也想不到,白螢竟會提前準備好了這乾坤鏡。
她大叫一聲:“不。”
可是乾坤鏡里面的畫面已經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畫面中,白笛陪著白螢前往白氏族長所在地時,笑容甜美,眼神中透著熱情,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是個和善親切的好妹妹。可就在白螢被白氏宗主的族長叫進房間的那一刻,她的表情陡然發生了變化。原本甜美的面容瞬間扭曲,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弧度,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那副模樣仿佛變了一個人,讓人不寒而栗。
白鷹和周穎夫婦,以及白彥峰,看到這一幕時,眼中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錯愕。
在他們的認知里,白笛一直是乖巧懂事、善良可愛的,他們從未在她臉上見過如此可怕的表情,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而當白螢從房間里出來時,白笛又瞬間恢複了那副甜美可人的模樣,像只歡快的小鳥般嘰嘰喳喳地走在白螢身邊,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對比之下,白螢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手中一直握著一張通訊符,似乎正專注地與誰交談著,對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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