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謝凌給她寫過很多信 第238章謝凌給她寫過很多信作品:《》
阮凝玉回謝府已有幾日。
她在侯府被下昏迷藥的事被沈景鈺封鎖消息得緊。
外面大多傳她不小心在侯府的湖里落水,被小侯爺所救,旁人對她被下藥的事是一個字也不知情。
據說那夜有個侍衛在湖邊發現她,蹌踉過來稟報的時候,只有沈景鈺一人在場。
待大家再見到她的身影時,就發現她是在夜幕下被沈小侯爺抱著回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是沈景鈺救了她。
沈景鈺少年英氣,那時候滿臉的煞氣,星目帶了股狠勁,那時候所有人才知道她真的是少年捧在心尖上的寵兒。
那些還留在侯府本來打心底瞧不起的阮凝玉的,這會兒不由對她真正忌憚了起來。
阮凝玉回謝府沐浴時,便發現她身體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曖昧紅痕,看得她臉紅心跳。
于是這幾日她都不敢跟春綠和抱玉伺候她沐浴,怕被人發現。
她這幾日也請假,沒有去文廣堂上課,怕不小心露出紅痕從而露餡。
一想到她真的是不小心跟沈景鈺有了肌膚之親,阮凝玉就咬舌。
因前世經歷得多,她這個時候還是把臉龐尚細白青澀的沈景鈺當做小孩子看待的,兩人的心態不能比。她對他的感情更像是親人。
一想到是這樣的沈景鈺對她做了這些事…
她就直視不了他。
這便罷了。
沈景鈺這些天還日日派人偷偷給她送來信箋。
阿凝覺得怎么樣,身子可好些了?
身子可會不適?
阿凝送我劍穗,我和赤霄劍都很是歡喜,阿凝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總覺得你對我是不一般的,你也是有些心悅我的。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我也甘之如飴。
阿凝,你再等我些時日,阿爹和祖母都不同意我娶你,幾月后大明與天齊便會開戰,待我養精蓄銳,厚積薄發,為阿凝爭取軍功。
待我強盛到他人無法抗衡時,我便八抬大轎地來娶你,可好?
沈景鈺經歷過與阮凝玉私奔那遭,可他從未恨過阮凝玉在那時便拋棄了他。
他只怨自己太年輕天真,一無所有便轟轟烈烈地帶她去私奔,他恨自己還沒有能耐本身足以抗衡家里來娶她。
阮凝玉粗略地看完了。
都是過問她身體之類,每看到這些,阮凝玉都是面熱得不像話,揉亂了信箋不敢再細看。
再看他又言要娶她,這會兒阮凝玉便真的篤定那天晚上的人是沈景鈺了。
她看完便不知是什么感受,便叫春綠燒掉了信箋,免得被人發現又被當做把柄。
此刻,春綠剛要去聽小姐的吩咐去府外買舒痕膏回來。
她問小姐買這個做什么用,小姐可是受傷了?可阮凝玉卻避諱不言。
可就在這時,春綠便在海棠院屋里的桌上發現了一小罐舒痕膏。
她撩開簾子,拿著它去庭院里找坐在花梨醉翁椅上曬太陽的姑娘。
秋意漸濃,阮凝玉正看著地上的落葉出神。
“小姐,屋里這罐舒痕膏是哪來的?可是你讓抱玉從管家那要來的?
正在灑掃的抱玉聞言抬頭,一臉迷茫,說不是她。
阮凝玉伸手拿過來看。
白玉小藥罐,里面裝的也是上好的舒痕膏。
難不成她屋里本來就有這東西?
只不過她重生回來,便忘了。
算了,不重要。
阮凝玉背著兩個丫鬟,偷偷到屋里褪下衣裳,將乳白色的藥膏涂抹在肌膚上。
幾日過去了,紅痕還沒有消。
阮凝玉抿唇,那也不知那天晚上的男人多瘋狂,才會落下這密密麻麻的吻痕。
看樣子,沈景鈺是執意要對她負責了。
否則為什么說想娶她,不是要對她負責又是什么?
阮凝玉想了想,算了。
反正她對這些也并不是很在意,并不是有過肌膚之親就一定要讓沈景鈺負責。
沈景鈺還是太年輕,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肩負了什么,他是寧安侯的獨脈,無論是侯府還是皇帝,都不會讓他娶她一個身份微末的謝家表姑娘的。
待他吃夠了教訓,才會知道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情 再者,她那晚和他也沒有到最后一步。
于是阮凝玉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后。
從漏窗投進來的稀碎剪影落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襯得那些紅痕更加旖旎,滿屋生香。
涂完舒痕膏,阮凝 玉的纖纖玉指攏了攏衣領,重新穿戴好衣裳。
她原是想這些日在海棠院閉門不出,好好休息下的。
不成想,待她穿好衣裳,便聽門外的春綠過來通稟。
“小姐,書瑤姑娘過來了。”
阮凝玉穿過珠簾移步至主屋,便見青底白花衣裙的書瑤正站在那候著。
一見到她,書瑤便笑道:“阮表姑娘。”
說起來,這幾日她都在海棠院,也已經好久沒見過謝凌了。
書瑤不會無事便來她的海棠院,定是因為男人。
阮凝玉緩緩坐下,嬌嬈地托著腮,“書瑤姑娘,表哥可是找我有事?”
只見書瑤呈上了一螺鈿匣盒。
“大公子給姑娘寫了封信。”
阮凝玉怔住。
見阮凝玉沉默,似乎是不想接,書瑤便將這盒子放在了桌上。
“大公子說,還請表姑娘務必要看完這封信。”
“奴婢告退。”
書瑤福身完,便走出了正廳。
春綠回頭看了眼小姐,便跟出去將書瑤姑娘送出海棠院。
片刻后,屋里只剩下了阮凝玉這位表姑娘一人。
秋天的日頭正好,屋內光影婆娑卻不刺眼。
此時有道日光正落在書瑤送過來的那盒子上。
阮凝玉不理解謝凌為何又要給自己寫信。
想來想去,她只能想到一個最合乎情理的原因。
她稱病荒廢文廣堂學業多日,而謝凌最為古板嚴苛,他看不下去了,便寫了封書信來對她勸學。
阮凝玉之所以提個“又”字,是因為前世這位迂腐騰騰的謝首輔就曾經給她寫過不下百封的書札。
在她閨閣未出嫁時。
他勸她女兒家要安分,要識禮知書,切莫被京城富貴迷花了眼,要三從四德,以后嫁給尋常書香人家能保她平安無虞。
在她嫁入東宮后。
當初謝家人幾乎與她斷絕了來往,唯有這位明月清風、虛懷若谷的表哥還肯與她往來書信。
春寒料峭,太子妃善自珍重。家中諸事皆順,可釋遠念。表妹今已尊為太子妃矣,切勿如往昔之嬌蠻而無禮。
太子雖寵于汝,然君心易變。愿汝 與太子琴瑟和鳴,早誕皇孫。
她當時嫁東宮只覺今生與謝府再無瓜葛,也更惡這位曾對她家法管教過的嚴苛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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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