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溫玉儒雅的二表哥 第49章溫玉儒雅的二表哥作品:《》
抱玉去打開趙姨娘送過來的食盒,里面放著一碗還熱乎的紅棗鴿子湯,秀色可餐,一看便是用心做的。
她端著這碗湯,不知如何是好。
春綠見了,沒好氣地道:“倒了吧,看著真是礙眼!誰稀罕她煮的東西!”
別人待姑娘好不好,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說完,她便閉了嘴,去看向在窗下美人榻上依然在看書的小姐。
她咬了唇。
從前她每說一句趙姨娘的不是,小姐都會罵她,有一回小姐氣她氣太狠了,還會罰她不吃飯。
可趙姨娘和她那兒子分明就是居心叵測,狼子獸心,就慣會看小姐心善,來小姐院里裝可憐賣慘!
每次趙姨娘來海棠院里掉掉眼淚,冬天時候故意露出她短一截的袖子,后面又說說二老爺謝誠寧如何偏心,虧待庶子,坤兒已經好幾天沒吃上肉了。
而每一次小姐居然都傻乎乎地信了,自己都在謝府里過得不好,每次都善良地給人家姨娘送上銀子。
可小姐也不想想,以二老爺謝誠寧的品性,如何可能虧待自己的庶子呢?那是小門小戶才會干得出來這種有失門面的事情。
阮家在雍州當地也是個富足的人家,故此小姐手頭上還是有許多財產和房產的,有不少雍州的田地和莊子,擁有的首飾什么的更不用說了,如果小姐愿意的話,可以回家當個一輩子不成親的老姑娘!
可小姐的那堆首飾,卻不少都拿去添補給趙姨娘了。
一開始還好,送給趙姨娘對方還會心存感激,可是待人太好,月滿則虧,一顆真心便會不被珍惜。
而后面,趙姨娘就慢慢覺得小姐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了。
她真把自己當做阮凝玉的母親了,也覺得坤兒是她的親弟弟,她這個做姐姐的就應該給弟弟付出。
而就在上個月,嬌弱不能自理的趙姨娘又抱著她的小兒子過來了,她連眼淚都不用掉,只是吐幾口苦水,小姐便傻傻地從首飾盒里掏出兩根金簪子,送給趙姨娘,叫她拿去當鋪當掉。
雍州阮家雖然算不得是家財萬貫,但阮生秋跟阮夫人都對姑娘格外寵愛,一有什么進賬,便攢下來給姑娘置辦頭面,為著今后的嫁妝攢錢了。
春綠現在都記得,一支是金質累絲花卉簪 一支嵌紅藍寶石金簪都昂貴不菲一想到趙姨娘母子拿著它們就走了她就氣得心臟疼。
可是她說什么小姐都不信…
而這次也不知道會不會責怪她對趙姨娘出言不遜。
誰知坐在美人榻上的少女翻過一頁便道。
“東園不是養了一條狗么?拿去喂給狗吃。”
她音色雖偏柔軟但此時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卻沾染上了常年執掌權利的懶慵怠慢。
春綠聽完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抱玉也怔住了她以為阮凝玉這次還會心軟地收下趙姨娘送的東西。
之前趙姨娘送的東西吃的小姐都會全吃完用的小姐便會妥帖地放好連用都舍不得用她們知道 抱玉有些猶豫地抱著鴿子湯“小姐這有點太浪費了吧…”
“這畢竟是趙姨娘送的東西。”
趙姨娘辛苦熬的小姐怎么能倒掉呢?
春綠卻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滿“小姐說什么你只管聽就是了。”
抱玉雖然有些不解她心疼地看了眼手上的鴿子湯最后還是將它倒去喂給東園那條狗了。
阮凝玉繼續在榻上看書午后的晨曦很是溫和落了她一身的裙裾她前世在皇宮里也有睡午覺的習慣不禁覺得眼皮一沉漸漸地便合眼睡了過去。
謝易書過來的時候便看見臥躺在美人塌上的少女以及屋里的小侍女都睡著了。
紗窗透出來的曦光勾勒出她小臉上的細小絨毛因年紀小她臉上奶膩的軟軟肉還沒褪去她睡眠時朱唇放松那羊脂玉般的雙頰也透著淡粉她的一只手此時在空中垂落著書卷因此掉落在了地上。
謝易書彎下腰拾起這書卷。
一看竟然是兵書。
一個小姑娘看這種書做什么她看得懂嗎?
謝易書的眸子劃過一抹柔軟可很快又被濕潤覆蓋。
他拾書的時候恰好將淺睡眠的阮凝玉給驚醒了。
阮凝玉在榻上緩緩睜開眼睛便見到了守在身側對著她微紅著眼睛的謝家二公子。
“…二表哥。”
見他看著她也不說話阮凝玉坐直了身體 她垂下眼睫上面還有她的批注可不能被他發現了雖然謝易書這個年齡…不一定看得懂。
要是他大哥謝凌如他這個年紀定什么都能看懂了。
但阮凝玉還在緊張時誰知謝易書沒忍住偏過頭去他抬起袖子在臉上擦拭掉了什么東西弄完這些后這才回過頭來強顏歡笑地看她。
不過是一上午不見謝易書就仿佛蒼老了很多又仿佛是…在短短幾個時辰里他長大了。
在最沒能力的年少時期遇到喜歡的人是最殘忍的事。
今早本來要去書院的謝易書便聽到了母親和族老要逼表妹驗身的消息消息如晴天霹靂他宛如聽見噩耗連手中的書袋子都丟在路上人瘋狂地往前院里跑來。
他本來是及時趕到的了!可卻被他母親的家奴攔在了他前面。
家奴將門死鎖著門前門外都守著人。
“二公子主母有令等表姑娘驗完身你才能進去。”
凝妹妹…她這么小她如何能驗身?
向來溫潤如玉的謝易書就跟瘋了一樣等他終于將這群家奴打趴在地上精疲力盡地拖著身體來到那處廂房時已人去樓空屋里僅剩的一個嬤嬤向他行禮聲音是公事公辦的冷漠:“二公子表姑娘已經驗完身離開了。”
說完嬤嬤便繼續收拾房屋。
很快謝易書就見到了角落的桌上放著一塊雪白的巾帕上面沾了幾滴血。
他恍惚得后退了幾步差點被門檻絆倒。
他扶著門板目眥欲裂指甲幾乎要嵌進去。
那是凝妹妹的…處子血…
他俊美白皙的容顏灰敗下去如抽了魂似呆在了原地。
嬤嬤很快將那方巾帕收走也將桌子用布擦了個干干凈凈便對他微微福身跨出了屋子。
謝易書面色如土色這廂房仿佛有鬼似的很快便驚惶地跑了出去。
他去了母親的院子跟他的母親 如果侵犯了您的權利,請與我們聯系,我們將在24小時之內進行處理。
八六(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