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172章驚魂_帝國皇太子,老子不干了!帝國皇太子,老子不干了!
第一卷第1172章驚魂“不惜一切代價,阻止甲蟲孵化蔓延!那些黑色甲蟲畏光畏火!優先保水源,絕對不能讓蟲尸污染水源!快!遲了就真完了!”褚贏再無猶豫,拔劍沖出帳篷,嘶吼聲響徹整個陷入煉獄的營地:“傳令!火箭齊射!焚尸!!不惜一切!擋住蟲潮!!”火焰再次在營地上空騰起,這一次不是為了驅寒或希望,而是為了在徹底化為蟲穴前。進行一場絕望的、焚毀同伴尸身的最后抵抗!濃煙混雜著皮肉焦臭和甲蟲燒爆的怪味,遮天蔽日。就在這時,在混亂邊緣、靠近寒鴉谷方向的陰影里。一個披著破爛牧民皮襖、面容木然的身影。卡里貢,托魯汗的真正使者正冷漠地注視著營地里的沖天火光和混亂。他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在捕捉某種常人無法聽見的細微嘶鳴。那是從營地深處,常白山噴出的那灘帶著紫金熒光的污血附近,一只僥幸躲過火焰、沾上污血并吞噬了些許熒光殘余的黑色甲蟲,在瘋狂地、向著某個方向發出強烈的信息素波動。卡里貢的嘴角,勾起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冰冷而滿意的弧度。他手中,摩挲著一個小小的、形似陶塤卻未開孔的道具。計劃,超出了預期。蠱已種下,只是這“母種”,似乎落在了最不該落的地方。營地的毀滅之火與寒鴉谷方向,同時亮起了不祥的回應火光。一支無聲無息、仿佛由黑影構成的騎兵,正向著這片被絕望籠罩的營地,快速合圍而來。常白山劇烈的喘息像破舊風箱的嘶鳴,每一次吸氣都牽扯著瀕臨破碎的胸腔,每一次呼氣都帶著灼熱的血腥。那口噴濺而出的污血,閃爍著詭異而刺目的紫金熒光,沾染在地面、被褥、甚至柳月梨素白中衣的下擺上,如同地獄開出的妖異之花。這奇跡般活下來的代價,沉重得讓空氣凝固。營帳外,褚贏的嘶吼與火焰的爆燃交織,焚尸的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帶著令人作嘔的焦臭味和甲蟲被燒爆的“噼啪”聲。每一次火箭落下,都伴隨著士兵們心膽俱裂的哭喊,焚燒的不只是尸體,還有片刻前并肩作戰、服藥后剛剛生出希望的袍澤!絕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在每一個幸存者的脖頸。“他…他還活著?”軍醫驚魂未定地看著胸膛起伏的常白山,又驚恐地瞥了一眼那灘散發不祥氣息的污血。“暫時的!”柳月梨的聲音比冰封的寒鴉谷更冷。她踉蹌著跪在床邊,無視污穢,纖細卻異常穩定的手指飛快地搭上常白山滾燙的頸脈,又扒開他的眼瞼觀察瞳孔。瞳孔深處,除了渙散的虛弱,竟還殘留著一絲極淡、卻頑固的紫金色暈染!“至陽赤血對沖蠱毒寒邪,保住了他心脈一絲生機,只是…”她話音未落,指尖卻猛地一顫!常白山的身體內部,突然傳出一種極其細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鳴!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共鳴震顫!那不是心跳,也不是血脈流動,而是一種高頻的、源自未知深谷的震動!幾乎同時,帳外傳來褚贏驚怒交加的狂吼:“結陣!敵襲!!”柳月梨霍然抬頭,那雙燃盡一切疲憊的眼睛穿透帳簾的縫隙。只見寒鴉谷方向不祥的回應火光下,一支沒有旌旗、沒有吶喊、甚至馬匹都包裹著暗色布帛的騎兵,如同無聲涌動的黑色潮水,正以驚人的速度吞噬營地的外圍防線!他們馬蹄踏地,聲音竟被巧妙地掩蓋,或者說是被營地此起彼伏的慘嚎和蟲群的沙沙聲所吞噬。影藥師影騎!更令人遍體生寒的是,那些黑影騎兵仿佛對營內肆虐的腐甲冥蟲視若無睹!黑色的甲蟲甚至在接觸到他們深色甲胄或坐騎時,竟有短暫停滯,像是被某種氣息所引,又或者…畏懼!“卡里貢!”柳月梨攥緊了沾染污血的手指,指尖刺入掌心。她瞬間明白了,托魯汗的計劃不僅在于摧毀,更在于“收獲”!這些影騎不僅僅是終結者,更是收割者!他們是來收割被煉蠱成功的“材料”,以及…最重要的東西!她的目光驟然鎖定在地面那灘污血上!那只僥幸躲過火焰、沾染了紫金污血并發出信息素的甲蟲,此時竟趴在血泊邊緣,甲殼泛著一層淡淡的、與常白山瞳孔深處相似的紫金暗芒!它不再像其他同類般畏懼火圈,反而焦躁地、貪婪地吞噬著污血中的點點熒光!卡里貢嘴角那抹冰冷滿意的笑容陡然僵住,木然的面容第一次出現裂紋般的驚愕!他手中的陶塤道具傳來一陣遠超預期的、針刺般的灼熱和強烈到令他靈魂都在顫栗的共鳴!那絕非尋常母種的氣息!“天狼神…不對!”卡里貢瞳孔收縮,他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球死死盯住常白山所在的帳篷方向,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貪婪!“神木血引竟被引燃了…這不可能!除非…除非那血本身就是…”他明白了。計劃確實超出了預期。是朝著一個連他都無法預估的危險深淵滑落!常白山吐出的不是純粹的蠱毒廢血,而是被赤血丹激發、又沾染了托魯汗供奉給“神木”的禁忌之血。影藥師用于操控和煉制蠱蟲的核心秘藥的混合體!那紫金熒光,是血引的力量!本該培育出最強尸蠱的材料、竟陰差陽錯,被常白山體內頑強至極的生機和赤血丹的力量催化、污染。將本該融入尸體的母種,化作了一種未知的、活性更強的“活體”!“將軍!西側柵欄破了!影騎沖進來了!蟲子…蟲子跟著他們!”親衛長渾身浴血地沖入帳篷,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兄弟們頂不住了!”褚贏雙目赤紅如血,手中的鋼刀在火光照耀下反射著決絕的寒芒。他看著呼吸依舊痛苦卻奇跡般存活的常白山,又看向營地里幾乎淹沒在影騎刀光和蟲海中的零星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