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144章逐步成型_帝國皇太子,老子不干了!帝國皇太子,老子不干了!
第一卷第1144章逐步成型柳月梨則帶著暗衛和村里的“繡娘”們(她們此刻手持淬毒的鋼針和短刃),在混亂的營地里神出鬼沒,專挑軍官和傳令兵下手,進一步加劇了混亂。帥旗之下,常白山與王彪戰作一團。刀光劍影,火星四濺。王彪力大刀沉,常白山則勝在靈活刁鉆,招招不離要害。周圍的親衛想上前幫忙,卻被暗衛和村民死死擋住。“賊子受死!”王彪久戰不下,心浮氣躁,猛地一記力劈華山!常白山眼中寒光一閃,不退反進,一個矮身滑步,險之又險地避開刀鋒,環首刀順勢上撩,精準地劃過王彪戰馬的前腿筋腱!戰馬慘嘶跪倒,王彪驚呼一聲,狼狽滾落馬下。未等他起身,冰冷的刀鋒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郡尉,你輸了。”常白山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主將被擒,糧草被焚,營地大亂,外圍還有不知數量的“匪兵”襲擾…官軍徹底崩潰了。士兵們丟盔棄甲,四散奔逃,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時,曾經氣勢洶洶的千人郡兵,已化作漫山遍野的潰兵。山谷間回蕩著村民勝利的歡呼和官軍絕望的哀嚎。常白山一腳踩在王彪的胸口,環首刀遙指山下狼藉的戰場,對著周圍聚攏過來的、滿身血污卻眼神熾熱的村民們吼道:“兄弟們!我們贏了!一千官軍,被我們打垮了!從今天起,再沒有人敢說我們是任人宰割的泥腿子!我們,有名字了!”他猛地舉起繳獲的王彪將旗,狠狠摜在地上,用腳踩住。“這桿旗,就是我們的戰旗!我們的名號,就從這桿旗上取!我們是…”他環視眾人,聲震山谷:“常勝軍!”“常勝軍!”“常勝軍!”山呼海嘯般的吶喊響徹云霄,宣告著一支新生力量的崛起。消息如同長了翅膀,飛向四面八方。“聽說了嗎?李家坳那邊出了支常勝軍!把郡尉王彪的一千大軍都給打沒了!”“真的假的?官軍那么厲害…”“千真萬確!我表舅就在鄰村,親眼看見潰兵跑過去!聽說領頭的姓常,是個天神下凡般的好漢!”“官府不讓人活,常勝軍專打官府!走,投奔常勝軍去!”接下來的日子,李家坳這個原本籍籍無名的小山村,成了風暴的中心。周圍飽受欺壓的村落,走投無路的流民,甚至一些被官府逼得活不下去的小股山匪,都拖家帶口,帶著簡陋的武器和滿腔的怒火,如同百川歸海般涌來。村口那塊曾用來教識字的青石板,如今成了“投軍處”。常白山來者不拒,但立下鐵律。不擾民,不劫掠,聽號令,同生共死!柳月梨則迅速組織起后勤,將褚贏源源不斷運來的物資和投奔者帶來的微薄家當,整合分配。曬谷場上,隊列訓練的口號聲更加雄壯。山林間,布設陷阱、演練配合的身影更加密集。燈火通明的學堂里,講解的不再僅僅是攻、守二字。而是更復雜的陣圖與兵法。算盤珠子的碰撞聲,與鍛造兵刃的叮當聲、縫制皮甲的穿針引線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充滿力量與希望的交響。常白山站在村后的高坡上,望著山下人頭攢動、熱火朝天的景象,望著遠處層巒疊嶂的山影。他知道,李家坳這個小池塘,已經容不下這條即將騰淵的潛龍了。“月梨。”他看向身邊同樣眺望遠方的女子。“那些散兵營地,都是爪牙,王彪是打手,劉家是惡霸,郡守是幫兇…這層層疊疊的吃人網,該從根子上掀翻了。”柳月梨輕輕撫摸著腰間冰冷的鋼針,眼神堅定。“將軍,暗衛已探明郡城布防,通寶閣的商隊,隨時可以成為我們的眼睛和耳朵。這第一刀,該砍向哪里?”常白山咧嘴一笑,目光如刀。直指山外那座在暮色中若隱若現的城池輪廓:“就從劉家所在的郡城開始!用劉家的血,祭我們的旗!”三日后,郡城糧市陡生波瀾。“劉記米行昨夜遭劫!三十車新米不翼而飛!”天未亮,通寶閣的眼線已將密報塞進柳月梨手中。她指尖劃過炭筆繪制的路線圖,對常白山道。“運糧騾車故意留下蹄印,經三道岔路全往黑風嶺去了,那是土匪‘鉆山豹’的老巢。”常白山冷笑。“給劉家遞把刀,讓他們以為找到真兇。”當夜,郡守府書房燭火通明。劉老太爺拄著沉香木拐杖,聲音淬毒。“黑風豹敢動劉家的糧?剮了他!”郡守卻盯著案上另一份急報眉頭緊鎖。“今晨西郊鹽場被焚,墻上畫著豹頭圖騰...可逃回的鹽工說,聽見匪徒提過常勝軍分糧。”“就憑他們?”劉老太爺冷哼一聲,直接對著黑暗處揮了揮手。當夜,便有數十隊伍出發,潛入曠野。另一邊,柳月梨的暗衛如墨汁入水,在茶肆、碼頭、賭坊散出流言。“聽說了嗎?常勝軍早和鉆山豹聯手啦!官軍剿匪?怕是連匪窩都摸不著!”“劉家懸賞千兩抓常白山?呵,人家昨夜還在城南酒鋪喝酒呢!掌柜嚇得尿褲子!”“城東王寡婦親眼看見,常勝軍把搶來的鹽全埋進野狼谷了!”謠言裹著真相的尖刺,扎進劉家耳中。管家匆匆稟報。“老太爺,野狼谷真挖出二十袋官鹽!可…袋底繡著‘劉’字暗標!”“什么?這群混賬!”劉老太爺猛地砸碎茶盞,臉色驟變。那是上月他私吞的官鹽!常勝軍竟連這都查到了?他從未想到過,竟然有一天自己隱藏的這些生意竟然會被人翻出來并放在太陽之下。如果讓朝廷知道了這件事,絕對足夠他喝一壺。而看現在這個情況,朝廷估計很快就要知道了。這一刻他真是覺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