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135章直接動手,圖窮匕見_帝國皇太子,老子不干了!帝國皇太子,老子不干了!
第一卷第1135章直接動手,圖窮匕見在這消息的越傳越廣,各個村落之中也都推舉出了代表去準備參加他們的談判了,雖然很多人都覺得談判并不可行。但不管如何,這種嘗試是肯定需要做的。因為沒有人能夠阻止這些百姓們想要安穩的想法。也正是因此,有一些原本就組織起了叛軍的代表人物。就全都被推舉了出來并準備前往杜梓所說的地方和他們談判。杜梓將和談的地點,赫然選在了染血的刑場高臺。昨日處決的血腥氣尚未散盡,殘破的幡旗在陰風中獵獵作響。他命令士兵粗粗沖洗地面,鋪上象征和平的白布。高臺兩側卻森然陳列著披甲執銳的劊子手與弓箭手。鐵器在稀薄的陽光下泛著冷光。被推舉出的十幾個百姓代表,在這幾日之間也陸續的抵達。他們逐漸朝著這邊靠近的時候,孫金山和褚贏也終于查到了華云鴻和杜梓之間的消息傳遞。孫金山這天極為慌張的跑到了褚贏面前。“不好了,華云鴻根本就不是想和談,他是想把這些人全部都給匯聚在一起,然后殺掉,這樣就可以導致周遭很多地方的村落全部都群龍無首!”“他們就能夠更好地將這些叛軍干掉了!”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褚贏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也想過華云鴻很有可能會借著和談的機會,在這些方面大做文章。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殘暴到這種地步。要知道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虛與委蛇,拖住叛軍。但不可能這么殘暴。現在看來,華云鴻是真的想把那些百姓一鍋斷掉。這樣的辦法用出來之后,絕對會讓百姓跟他離心離德。想到這里以后,他直接氣的拍了桌子。“現在立刻安排暗衛,去保護那些人。”“如果有機會,讓他們把這些代表全部都揪出來!”只要經歷過這次的事情,他們還活著,所有人都再也不會去跟華云鴻合談了。褚贏說的不錯,因為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吃一塹長一智。如果在這次真正的碰面之后,他們受到了華云鴻的襲擊。那以后再想讓他們跟華云鴻合作。機會就會非常渺茫了。在說到這里之后。褚贏也愿意讓他們去犯個錯。至于死掉幾名代表,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褚贏現在安排人過去已經有些晚了。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他們和談時間。幾日后。刑場高臺下面。一眾匯聚過來的各個叛軍的代表,戰戰兢兢地穿過層層持戈甲士形成的甬道。他們中有面龐被海風和鹽鹵侵蝕出深刻溝壑的老漁夫。有雙臂布滿燙傷疤痕的老鹽工張鐵鍋,有滿臉憂懼的桑洲農婦代表陳三娘。他們被強按在低矮的條凳上,如同待審的囚徒。看到了這一幕,很多人的心中都涌現出了不好的預感。要知道他們這次過來是和談的,但是光看座位,他們的座位非常的低矮。反倒是坐在上面的杜梓看起來極為高大。光是從一開始他們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甚至還有些不公平。有幾個代表心中覺得不服。就準備打退堂鼓離開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杜梓是不可能放他們走的。他招了招手,一隊士兵立刻封了向后退的通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們是來和談的,不是被當做囚犯對待的。”“急什么,只要在這邊談完事情就放你們走了,來都來了,你們難道還要反悔不成?”看著臺下眾人的喧鬧。杜梓端坐主位,臉上擠出幾乎撕裂面皮的笑。“諸位父老!陛下有仁心,本官亦深知民生疾苦!今日請各位前來,就是為化干戈為玉帛,共商這太平大計!”他雙手攤開,仿佛施以無上恩典。“有何訴求,盡可道來,本官必上達天聽!”短暫的死寂。空氣粘稠得令人窒息,只有代表們粗重的呼吸和杜梓指節敲擊桌案的噠噠聲。老漁夫王海山第一個打破沉默,聲音嘶啞卻帶著海的深沉力量。“大人!免了漁課,準我們自家曬網、自家打魚!官府的漁稅船,燒了江云水師營寨的不是別人,是我們!”他渾濁的眼中爆發出驚人的亮光。“活不下去,才有那天的火!”杜梓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笑容未變。“好好,課稅之事,可議,可議…不過…”他話音一轉,如毒蛇吐信。“那鹽倉鐵鍋,官家物件,總該歸還吧?”“還不了!”張鐵鍋猛地站起,拐杖重重頓地,震起幾點血泥。“那些鍋,本就是鹽工拿命換來的!你們抽筋扒皮還不夠,連煮鹽糊口的家什都要搶?鍋是弟兄們用命奪回來的!要鍋沒有,要命,有得是!”他的話像投進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身后代表們壓抑的呼喝。杜梓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個穿著體面長衫的瘦高男子站了出來。正是杜梓暗中培植的和談派頭目,桑洲糧商羅文舉。他擠出諂媚的笑,對杜梓拱拱手。“杜大人息怒!息怒!這些粗人不懂規矩,小人和幾位明理的鄉親深知大人為難,我們的要求不高,只求朝廷免了今年的春稅,許我們回鄉種地便是!打打殺殺,損的是自己啊!”他轉身斥責張鐵鍋。“老張!你怎么跟大人說話?快給大人賠罪!”“呸!”陳三娘一口唾沫吐在羅文舉腳前。“羅扒皮!前年災荒,是誰抬高了糧價逼得咱村賣兒賣女?免春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大人!”她轉向杜梓,目光如刀子。“我們要朝廷的撫恤糧!發還這些年多收的苛捐雜稅!我們的人死在巡丁刀下,白死了嗎?!”高臺下,混在百姓群中的暗衛眉頭緊鎖。羅文舉的攪局讓杜梓看到了分化鎮壓的機會。但也暴露了起義陣營中根深蒂固的矛盾,對官府恐懼與抱有幻想的人,并未消失。杜梓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獰笑,正欲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