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后的秦岳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從小到大,他還從未見過父皇發這么大的火,尤其是對自己。
這也讓他心中立刻升騰起無數怨念。
秦岳梗著脖子咬牙道:
“現在不走,難道等秦明那個反賊殺進來嗎?”
“逃亡到燕朝,借助他們的力量,絕對有機會複國!”
“放屁!”
聽到這荒唐的話語,乾帝只覺得自己多年來的悉心教導就像是笑話。
如此傾心的教育,最后卻養出來一個遇到國破家亡之難時只想著逃跑的廢物。
若是秦明在這里,說不定會和大乾一起死…
忽然,乾帝渾身一震。
自己怎么會想到那個逆子?
深吸一口氣,壓下煩亂的思緒,乾帝冷冷道:
“帶著你母后走吧。”
“父皇,那你呢?”
秦岳還想喊上乾帝一起。
蕭淑妃現在已經瘋掉,常年被鎖在后宮之中,再也沒機會給秦岳出謀劃策。
這也讓秦岳在朝廷里的話語權越來越小。
現在若是去燕朝,沒有這位父皇同行,就意味著自己此去沒有靠山。
想到這里,秦岳心中頓時一陣惶恐和不安。
長這么大以來,他從未遇到過這種只能靠自己的情況。
乾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失望。
“就算死,朕要死在這里。”
“死?為什么!這根本沒有意義!”
秦岳慌了,就連喊叫聲都有些破音。
站在一旁的王寶無聲的嘆了口氣。
身為帝王,想必沒有幾個會在山河易主時,像喪家之犬般倉皇奔逃。
可惜,秦岳從未有將大乾扛在肩上的責任感和決心。
所以他不理解。
“王寶。”
乾帝疲憊的對著王寶招招手。
王寶叫來幾名侍衛,不等秦岳反抗便將其帶走。
蕭淑妃的家族,已經前往燕朝,甚至在那邊站穩腳跟。
后面若是秦岳前往那邊,說不定還能得以生存,甚至伺機反攻大乾。
這算是對蕭淑妃的交代。
一想到那個被自己囚禁在深宮中的瘋女人,乾帝的心中便一陣苦澀。
秦明說的對。
年華逝去,芳姿不再后,對方的身影已經在乾帝心中越來越淡。
“陛下,都辦好了。”
很快,腿上還有些病根的王寶,略顯蹣跚的來到乾帝面前。
“召集所有部隊,朕要親自守衛王城!”
乾帝緩緩站起身,下達了命令。
王寶頓時一怔,但還是應下,隨即將宮內侍衛,城防營,以及早早被乾帝聚集過來的各大將軍府的另一部分府兵聚集到城外軍營。
秦明的部隊速度極快。
在乾帝召集部隊的這幾日之間,便已經距離京城不過二百里。
“陛下,京城聚集起來一批殘兵敗將,正欲阻攔我等!”
常白山很快從前線探查歸來,將情況上報。
這一路上他們并未遭遇太多阻攔,甚至可以說一路都走的很順。
也是因此,秦明的士兵數量根本沒有任何損耗。
“大概多少人?”
“有幾萬人吧,不過他們都是臨時編到一起的部隊,戰斗力沒法預估。”
常白山的話已經說的很保守。
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是,這群臨時搭建起來的草臺班子,是沒什么戰斗力的。
“讓戰車部隊頂上去。”
秦明思索片刻后,便不準備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有句話說得好,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在奪得江山之際,必然要將戰爭打的漂亮些。
“我再帶幾個炮兵部隊?”
常白山跟了秦明太久,很快明白了他的心思。
“嗯。”
隨著號角聲響起,多日以來籠罩在乾帝心中的烏云終于顯化。
“殺!”
曠野上,無數戰馬和士兵黑壓壓的朝著京城圍攻而來。
京城號稱大乾境內最堅固的城池,但在面對這般攻勢時,也顯得頗為無力。
乾帝站在城墻之上,滿臉嚴肅。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秦明的部隊。
當初朝廷里的將領一聽說要和秦明的部隊戰斗,很多人甚至會稱病不參戰。
放在之前,乾帝會痛斥他們的無能。
但真正面對秦明的部隊時,他才明白那些人的害怕并非空穴來風。
“那是什么…?”
看到一個鐵皮盒子,竟然在曠野上勻速的移動,以不可抵擋的姿態扛著京城的箭雨靠近城墻。
乾帝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知道,以往的戰場中從未出現過這種東西!”
周圍的幾個城防營的將軍,也同樣都覺得情況有些震撼。
這種鐵皮盒子,可以阻擋他們的絕大部分攻擊。
而京城內外的部隊,卻根本就擋不住他們的進犯。
靠近后,鐵皮盒子里的部隊拿出火槍和狙擊槍,抬手便解決了諸多部隊。
“用火藥!”
有幾個將領反應很快,扛著一些炸藥便朝著鐵皮盒子投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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