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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自己從小就在父親的監督下練武,這也十多年的功夫了。
怎么就連人家一刀都沒抗住呢?
太他媽憋屈了。
從民居中出來,看到自己的戰馬還在不遠處溜達。
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長槍,跑到戰馬前,翻身爬了上去。
還得去拼命,不能讓韃子太好過。
韃子雖然不留活口,但是獨對戰馬網開一面。
他們是不會去殺戰馬的,不管是自己的還是敵方的。
所以,秦方得以再次上馬,往喊殺聲大的地方沖去。
納闌帶著二百鐵騎,在清水城內繞了一圈。
仗著他們移動迅速。
在大部隊圍過來之前,沖出城門,消失在曠野中。
面對韃子的騎術,大宗騎兵也無可奈何。
秦方帶了一身的傷痛,催馬追出城外,眼見遠方只剩了一股煙塵。
只得望洋興嘆,徒喚奈何。
自己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人家的襲擊。
如何向老大交代?
一天后,林豐在嶺兜子城堡接到了清水縣城被襲的戰報。
損失十分嚴重。
他呆呆地坐在桌案前,皺眉沉思。
這個韃子的騎兵隊,怎么專門撿他不在的時候發動襲擊?
只是殺人,也不搶東西。
他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自己如何才能找到他們?
林豐現在的腦子里亂糟糟的,滿眼都是慘死的軍卒和百姓。
任由這個韃子騎隊存在下去,自己的損失還會進一步擴大。
盡管現在清水區域的兵力十分充足。
但是,二百精騎移動速度快,人數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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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用大部隊圍剿。
秦方的報告寫得很詳細,怎么被破的城,如何遭遇高手的打擊。
好讓林豐充分了解這個韃子騎隊的情況。
里面不但有武功高手,而且還有腦子好使的家伙。
白靜在身后,給他揉捏著肩膀。
“哥,有戰爭就會死人,別太在意這些,殺死對手才能止住無盡的殺戮。”
“道理我都明白,可看到這些戰損,就讓老子心煩意亂。”
“秦方還算機靈,沒有被干掉。”
“嗯,于雷就是太嚴謹太死板了。”
“王前和張常有也得讓他們注意,避免損傷。”
林豐搖頭嘆道:“最讓人擔心的是林巧妹,這個娘們太莽。”
“唉,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死字是怎么寫的。”
“因為她根本不識字。”
白靜也嘆息。
“俺已經教過她,現在也認識不少字。”
“短期內改變不了什么,咱需要長期教育才成。”
“可這些韃子不給咱時間呀。”
林豐有些茫然,對于如何找出這批韃子殺手,心里暫時沒有想到好辦法。
這個時候,韃子的一萬多大軍,已經壓境。
距離嶺兜子城堡五十里處,扎下營盤。
來自邊城的孫揚將軍,奉秦大將軍之命,帶了五千人馬過來。
林豐單獨給孫將軍立了一個營盤,這些軍卒需要嚴格訓練后,才能上戰場。
當然,依照林豐的標準,五千人恐怕得有三分之一被刷下來,當做工兵或直接轉業為民夫。
林豐讓李雄指揮民夫,按照要求,在城堡外,另建了一所軍營。
與韃子大營相距三十里,分出三千人馬駐扎在軍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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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對峙,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韃子二百騎隊奔馳到一處無人的村落前,納闌舉手示意停止前進。
所有人跳下馬來進行休整。
查看損失。
二百騎兵,死了七個,傷了十六個。
但是尸體都被其他軍卒帶了出來。
尸體就地掩埋,傷勢較重的,只能放在村落中還能遮擋風雨的屋子里,自生自滅。
納坦興奮地來到納闌身前。
“嗨,這大宗軍隊也太垮了,我這把刀,砍死了四五十人。”
納闌皺著眉頭道:“不可輕敵,據說,之前的大宗軍隊,被咱四五個騎兵,追著近百騎,四處逃命,可現在呢,盡管知道沖上來是個死,可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往上沖。”
“姐,讓他們沖唄,不然咱能砍死那么多嘛。”
“看看這戰損吧,一個縣城而已,死傷這么多。”
“正常戰損啊姐。”
“正常?咱們是誰?鐵真皇家最精銳的騎士,怎能被一群軍卒所殺傷?”
納闌沉聲喝道:“讓所有銅甲都過來,看看死傷的,都是誰的部下。”
另外五個銅甲聞訊來到納闌身邊,垂頭站立。
“這仗是怎么打的?你們又是如何約束的部下?”
幾個銅甲都不說話。
“我一再強調,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寶貴的人才資源,咱們所代表的,是鐵真皇家衛隊,即使是戰死,也是給皇家丟了臉面。”
納闌抬手指著不遠處,一個倚墻而坐的傷兵。
“你看看他,怎么受的傷?你們知道嗎?”
幾個銅甲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傷兵。
“說出來我都覺得難堪。”
納坦依仗自己是親弟弟,小聲問道。
“姐,他怎么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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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去侮辱一個婦女,被一群百姓亂棍差點打死,可恥啊!”
納闌掃了一眼站在周圍的銅甲。
“我再重申一遍,誰敢在戰時犯了規矩,老娘砍了他的腦袋!”
六個銅甲連忙應聲稱是。
“好了,去傳達命令,抓緊時間休整。”
韃子的習慣是,只要是下馬休息,必然先去喂馬吃草喝水,然后清理戰馬的身體。
尤其是戰馬的蹄子,必須隨時查看,一旦有損傷治療不及時,這匹馬就廢了。
伺候好戰馬,自己才吃飯喝水休息。
他們對待戰馬,比對自己還好。
這些都不用專門去下命令,自覺都做得很好。
林豐曾經也為此事而頭疼過很長時間。
大宗騎兵,對戰馬的愛惜程度差了不少。
不時就有戰馬被騎兵給騎廢了。
后來,在他的一再強調,懲戒下,所有的騎兵,才漸漸改變了習慣。
此時,林豐正在屋子里,關著門,跟韋豹嘀咕著。
為了找到韃子的二百精騎,林豐琢磨了好幾天。
最后,還是找來韋豹,兩人商量起來。
韋豹是林豐手下,騎術最佳的人。
瘦削精干的身子,黝黑的臉,雖然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看上去跟三十多歲一般。
他也是負責游騎的首領,對鎮西區域各地,十分熟悉。
林豐讓他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收集整理了以嶺兜子城堡為中心的地形圖。
又讓工匠,根據地形圖和自己的指點。
制作了一個巨大的沙盤。
沙盤上將所有地形都按比例縮小,甚至精細到每個破敗的村落。
兩人就站在沙盤前,研究韃子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