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狀,可以交。”承空笑道,“兩界河的白龍王,有些本事,我也不愿隨意招惹。”
“但若只是從他家中取些舍利子來,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承空師兄這話說的豪氣!那師弟我就當你答應了?”王善琭打蛇隨棍上的說道。
“可以。”承空淡然一笑,“不過我要試試他的本事。”
“你要如何來試?”王善琭一揚眉毛,“這蛇寵小花的主人,可特意囑咐過,不讓為難它。”
“…王道長,你剛才說這條花蛇叫什么?”一直跟在承空身后的年輕女子,此時開口問道。
神色之間似乎頗為意外。
“承空師兄,這位是?”王善琭故作矜持的側頭,瞥了眼女子。
口中詢問的對象卻是承空。
“她是凌霄。”承空神情淡漠的說道,“你喚她一聲凌霄師妹便是。”
“哦,原來是凌霄師妹!”王善琭立刻正過去身子,面對凌霄抱拳行禮,“在下王善琭,見過凌霄師妹。”
心中卻是微微一嘆息。
終于,能光明正大的看一眼,這位師妹的容色了。
實際上,從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凌霄的存在。
估計沒有人能忽視她這樣的美人。
因為她的容顏實在動人心魄。
身上更是有一股特殊的氣質。
雍容華貴,光彩奪目,優雅脫俗。
像凌冽寒風中的霜雪。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王善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如此文采。
看著眼前的凌霄,竟能將年幼時實在背不出的文章,一字不差的全想起!
承吉也不遑多讓。
他的反應還要更加直白。
直直的看著凌霄片刻,下一瞬,便閉眼垂眸,雙掌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罪過罪過。”
“阿吉呀,你這突然念的什么佛?”王善琭偏要明知故問。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承吉苦笑,“王師兄,我方才看凌霄師妹,別以為自己看到了菩薩臨凡。”
“哈哈!”王善琭大笑,卻還要接著問道,“這菩薩,莫不是穿的白衣吧?”
“正是穿的白衣。”
“那可巧了,凌霄師妹穿的也是白衣。”
兩人對視了一眼,盡皆笑了起來。
就是說嘛,看到美人,不為所動,是不可能的。
心怦然動之,才是人之常情。
“兩位師弟!還是慎言慎行為好。”承空眉頭緊皺,冷聲道,“免得惹禍!”
“承空師兄,我和承吉是心有所感,率䗼而為,怎么就會惹禍了?”
王善琭笑呵呵的說道,“我怎么好像聽不明白呢?”
“王…”承空面色已經冷了下來,大有就此發作出來的架勢。
“承空師兄,”凌霄這時候開口道,“王師兄和承吉師兄的夸贊,我是擔不起,你何必要動怒?”
她說著不禁挑眉,“是覺得我形貌丑陋,實在不配被這般的稱贊?”
不待承空開口,凌霄就將目光轉向了王善琭和承吉。
一笑道:“不過我聽了卻高興的很,凌霄多謝兩位師兄的謬贊。”
“也在此見過兩位師兄。”
王善琭和承吉趕緊回禮。
然后一個說著:“不是謬贊,不是謬贊,全都是肺腑之言!”
另外一個連喊著:“罪過罪過!”
如果說,前面還有幾分真心,到了這會兒就全都是假意了。
故作夸張的樣子,頗有一點挑釁承空的意思。
凌霄也是不以為意,順勢問起了剛剛問過的話:“兩位師兄,剛才說這下方的花蛇,是一條蛇寵?”
“正是,它是那白娘娘廟護道之人許成仙的蛇寵,名喚小花。”
王善琭笑道,“他那主人小心的很,也怕死的厲害,根本不肯從刺史府里出來。”
“承空師兄此來,這又要見蛇寵,看看本事。”他指了指下方的花蛇,“喏,他就干脆讓蛇寵自己出來一見了。”
“…原來如此。”凌霄挑了挑眉。
強忍住了,才沒有笑就此出聲來。
小花啊小花。
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你都混成蛇寵了?
她跟著承空從京都趕來。
對方并沒有跟他詳細說過此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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