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
許成仙有無數臟話想說,但他忍住了。
不是怕把對方罵急了,動手卻打不過。
而是他還得問問王善琭,京城女帝派人來查白娘娘廟這事,是為何而來,又是要查驗什么。
他擔心把人給罵忘了。
“哈哈!跟你開個玩笑。”王善琭大笑,“放心,我剛剛說過,會跟承吉一起,保著你,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京城來人這事還是因你而起。”他道,“你是不是讓靈州刺史秦鴻,將白娘娘廟之事,奏報了上去?”
“是我讓他這么做的。”許成仙回道,“白娘娘是天地敕封的正神,理應得到人族君主的冊封。”
況且,他還幫靈州掃除了一次大災。
按理說,也該得到女帝的封賞。
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秦鴻問詢的時候,他直接就答應了。
“難道,我這事,辦錯了?”
“錯嘛,倒也不算辦錯了。”
“那是女帝對白娘娘廟不滿?”許成仙馬上想到,“是不是有人進讒言?”
像他這樣的忠義之士出現,免不了就會被小人奸賊中傷陷害。
這咱都明白。
戲里都是這么演的!
“他娘的!”他咬牙,“別讓我知道,是誰。”
逮著,就扔糞坑里淹死!
“…你突然這么激動作甚?”王善琭略感奇怪,“好像有誰要害你一樣。”
“嗯?沒有人要害我嗎?”許成仙反問。
“是有人借題發揮,但這人來此,不是沖你來的。”王善琭道。
“來的是誰?”許成仙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好奇起來,“他又是沖誰來的?”
“來人是四地蓮池院首座的大弟子,法號承空。”王善琭嘆了口氣道,“這家伙也是沖你的蛇寵來的。”
“這事有點難辦,他是羅漢境巔峰的修為,距離坐蓮臺,只有一步之遙。”
“此來他師父還給了一個幫手,是一條修為在金丹中期的蛇妖。”
“哦對,這條蛇妖,就是他沖你蛇寵來的目的。”
“據說他有一門功法,可助妖族吞噬煉化同族血脈,提升修為,而不必擔憂后患。”
王善琭像是說家常一般,絮絮叨叨終于將事情說完了。
許成仙也聽完了。
聽完只有一個感覺:“…王師兄,你這么說話,遲早會被人打死的!”
他爹的!
什么叫不是沖我來的,是沖我的蛇寵來的?
那根本就是沖我來的!
就算不知道花蛇是他的本體,蛇寵和主人也是一體。
甚至,靈獸還是以主人為本。
王善琭顯然是故意的!
那什么四地蓮池院首座的大弟子,承空和尚,明明就是沖著他來的!
對方想讓自己的蛇,吞了他的蛇!
“呵呵,許師弟,這就是你不懂了。”王善琭笑道,“想要打死我的人,不會因為我說什么,就放過我。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再者,他們也不一定就能打得過我!”
想打死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當然,憑本事挨得揍,他也會憑本事換回去的。
“沙門,不是不讓隨意殺生的嗎?”許成仙懶得聽王善琭吹牛,轉而問道。
不讓殺生的和尚,要讓他的蛇,吃了我家的蛇。
這合理嗎?
“是啊,沙門是不讓隨便殺生。”王善琭大笑道,“可人家沒說,不讓超度!”
“還有降妖除魔。”
許成仙扯了扯嘴角。
對,沒錯。
無論是超度,還是怒目金剛降妖除魔,維護良善,人家都是專業的。
所以,人家沙門座下被度化的靈獸,要吃咱的蛇妖,就非常合理了。
…合理尼瑪個嘚!
“娘的!死禿驢!”
許成仙忍不住罵道。
如果小翠不是被敕封為了正神,是不是也得要一起喂了他的蛇?
真尼瑪該死的禿瓢!
他此前還真沒對和尚口出惡語過。
大家互相爭搶的是修練資源,無論是多卑鄙的手段伎倆,那都是對戰中施展出來的。
齷齪也好,無恥也好。
犯不著人身攻擊。
可這會兒,被算計的對象成了自己。
他忍不了!
“別急別急,說了我們會幫你擋住的,你急什么?”王善琭道,“承空的打算,是他的打算,咱們有咱們的事要辦,還能讓他壞了事嗎?”
“師兄,你剛才不是說難辦?”許成仙當然知道,王善琭和承吉,還要用到他的‘蛇寵’,會想辦法保證計劃不受影響。
但他無法確定,面對比他們修為更強橫的對手,這兩個人能夠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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