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道長!”
許成仙走得太快了。
等潘安壽和白文玉回過神,房門緊閉。
任憑兩人在門外呼喚。
門內反正再無人應聲。
“道長,道長說…要等上幾日?”潘安壽不敢大力拍門,就回頭問白文玉。
“說等幾日,也沒個準數。”白文玉也是眉頭緊皺。
“那可如何是好?”潘安壽急道。
他當然看重自己小兒子,不然也不會對許成仙這么殷勤。
雖不是只有這一個兒子,可加上在外求學的大兒子,也只有兩個而已。
孩子數量實在是不富裕。
“使君先別急。”白文玉勸道。
“怎么能不急!”潘刺史叫道。
本來小兒子被斷定陽壽只有十四年,就夠讓他焦心的了。
此時又聽許成仙說,背后之人弄出來兩個潘夢蝶的目的,是對他們的血脈。
這意思是連大兒子也有危險?
哪還能不急!
“使君,稍安勿躁。”白文玉拉住他說道,“既然許道長說的是等上幾日,那便是這幾日內,出不了岔子。”
“當真?”潘安壽高聲問。
說著往門前又站了站。
故意提高了聲響,也是想讓房間里的許成仙聽見,出聲給個回應。
可惜,里頭一點動靜也沒有。
真不愧是修煉之人,這靜功還真是了得!
可里頭怎么都不應,越發顯得高深莫測,兩人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使君不如派人送信,請大公子到外家住上幾日。”白文玉想了想道。
潘安壽的夫人是永平侯的女兒,提上東西到外家做客,這還不是抬腿就走?
“對對,是個辦法!”潘安壽連連點頭。
如今畢竟是太平盛世,敢在女帝眼下京都里作亂殺人的修士不多,更何況侯府有國運庇佑,更安穩。
“使君,我這也有一事相商。”白文玉此時又拱手給潘刺史行禮,“近日事多,在下有意讓內人攜犬子來府中歸寧小住幾日,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這…”潘安壽愣了愣,隨后馬上應承道,“這自無不可,只是需有個正當的由頭。”
“便說是為了給府上小公子祈福而來。”白文玉立刻就道。
顯然是已經想得很周全。
兩人就此說定。
又等了等,見許成仙還是沒有回應,才各自離開。
房間內。
“可算是走了。”
許成仙長舒了口氣。“看來白家的確沒有保命的手段。”
不然不會把老婆孩子送到刺史府來。
這么做的目的,顯然是想托庇于他。
另外,也是希望借助刺史的身份,擋住一些修煉者所能施展的手段。
“可把兩個潘夢蝶湊到一起…嘖。”他不禁搖了搖頭。
從白文玉的角度看,現在的白夫人,是潘夢蝶的身體,林如夢的魂。
那顯然是‘善良’的一方。
潘刺史府上的這個,是害人的那個。
那把善良被欺負的,放到害人的惡人眼皮底下…更何況,潘刺史又是潘夢蝶的至親。
以常理來說,肯定希望潘夢蝶魂魄歸體。
“到時候林如夢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白文玉這種做法,基本就是將白府中的‘潘夢蝶’,內里是與他相知的林如夢,置之不理了。
也是篤定了,無論是潘家,還是許成仙,都會盡全力保住他唯一的子嗣。
當然,這么做也是默許了,讓潘安壽來選擇對潘家有利的結果,以此來換取對方為白家保住血脈的承諾。
“白家那位老祖宗到底是沒給后代留下保命符,還是白文玉不舍得用,亦或者他不知道?”許成仙也好奇。
而潘安壽遲疑之后答應,顯然是瞬間想通了這一切。
并且,應承了下來。
這也意味著,他會給白文玉一個交代。
幾句話,一個博弈。
普通人之間,不同圈子,不同階層之間,都有著看不見但肯定存在的壁壘。
修士和凡人之間,這種壁壘更加鮮明。
可這種壁壘畢竟是壁壘而已,又不是天塹。
互相之間并不是一無所知,想要跨越也沒有登天那么難,尤其是對于潘刺史和白文玉這樣的人來說。
就是因為有所了解,才能做出這么清醒果斷的決定。
“都是聰明人,不過人䗼有限。”許成仙頓時感覺,讓這兩個人多擔驚受怕幾天,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之所以不說具體幾天,為的當然是想多拖上幾天。
每多拖一天,實力就會增長一截。
面對金丹期的王善琭和承吉,底氣也能更足。
“那就十天吧,十天之后再說。”
他心中暗道。
修為實力就是安全感的來源,當然是多多益善。
不過事情也不能拖的太久了。
萬一出了岔子,也會影響他計劃去南海龍宮的打算。
想到這,他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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