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許成仙雙目猛地睜開。
他一直都知道,回來了的路上身后有人跟著。
而且對方的修為實力還很強。
但那又怎么樣?
無論這家伙目的到底是什么,都不該放任他回來。
現在分身本體在一起,就算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暴露底牌,將分身吞入腹內,然后強行闖出海魂門。
接著只要往刺史府里一躲,對方除非是元嬰修士,否則就拿他沒辦法。
潘安壽的府上沒有大修士,可他手上有大周許州的刺史大印。
“到時候,應該不會有人傻到,去和人君的國運龍氣對抗吧?”
畢竟他偷的是菩提寺的東西,又不是海魂門自己家的寶貝。
犯不著。
就像菩提寺把乾坤鼎弄丟了,這么長時間了,不都還沒來找他麻煩嗎?
可見不是自家東西就不上心。
當然,也可能是不缺這點東西。
“那他們可夠富裕的了。”把兩樣東西都毫不客氣收入囊中的許成仙暗道。
正好,用來接濟一下他這條格外貧窮,幾乎身無長物的花蛇。
他心念轉瞬即逝間,一個年輕的修士,閃身出現在窗臺上。
“是我。”
來人玉冠束發,一襲青衫。
氣質上和凌云子有幾分相像。
年齡看上去也在仿佛之間。
“你是誰呀?”許成仙問道,“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來干什么?”
“…嗯?”
“還放著好好的門不走,走窗戶。怎么,做賊來了?”許成仙問道,“那可惜了,我也是來這做客的,你走錯地方了。”
“…呵。”來人劍眉一挑,收斂了笑意,“小子,我勸你放聰明點。”
身上的氣勢,在說話之間,便向著許成仙壓了過來。
又在瞬息收斂得干干凈凈。
“金丹境界?”許成仙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你是海魂門的門主?”
說完又道,“不對!不對!不是說,海魂門的門主,不在駐地嗎?”
這慌張有一半是假的,可也有一半是真的。
娘的嘞!
以對面這家伙剛才所暴露的氣息,他絕對有金丹中期的實力!
金丹中期,這么年輕?
他娘的,從哪冒出來的!
許成仙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上,絕對帶了遮掩氣息的寶貝。
不然的話,以他的神識不至于感應不出來。
“如果知道你的實力這么強,我還裝個屁!”他忍不住罵道。
剛剛就該立刻跑路了!
不過現在要跑也不晚。
神念回歸本體強闖,對方攔不住他。
那跑,還是不跑?
許成仙想著,不禁將手放在了腰間。
跑,說不定會被看破妖族身份底細。
不跑,對方目的不明,且修為強橫,很危險。
再等等。
這家伙沒有立刻動手擒住自己,也許…
“你知道就好。”此時,來人一笑說道,“放心,我不是海魂門的門主,也不是為了抓賊來的。”
“那閣下怎么稱呼?”
“阿彌陀佛,他是玉山派的王善琭。”有一個聲音自屋外傳來。
接著嘎吱一聲。
一個身穿素色僧衣,年輕秀氣的和尚,出現在了另外一個窗臺上。
然后盤腿坐了下來。
許成仙:“…”
怎么又是一個道門一個沙門?
你們就喜歡組隊來刷怪是吧!
“承吉,一開口就露我的底細?真是不仗義。”王善琭哼了一聲,“小子,這和尚是菩提寺的,你小心點。”
許成仙當然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的‘蛇寵’花蛇,剛剛偷了菩提寺的舍利子。
“阿彌陀佛。”承吉和尚微微一笑,“許施主有所不知,這玉山派就是海魂門背后的上宗門。”
許成仙:“…呵呵。”
很好。
他剛剛雖然偷的是菩提寺的舍利子,卻是從海魂門寶庫里偷的。
而且是在對方眼皮底下作案。
還有,海魂門不可能有乾坤鼎這種寶貝。
肯定是玉山派的。
而這寶貝,這會兒還在白娘娘廟的案上。
所以是兩家債主堵門。
真好,太棒了。
最刺激的是,看這兩人說話的隨意態度,就知道他們彼此之間很熟悉。
敵友不好說,但至少可以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同樣遮掩了氣息的承吉,修為和王善琭肯定相差不大。
這種平等相交的姿態,只會產生在實力相當的人之間!
許成仙暗自咧嘴。
也就是說。
兩個金丹期,準確的說,兩個金丹后境,把他堵屋里了。
當然,好消息是,從這兩位的架勢來看,很顯然敵意并不重。
那就是另有所圖了。
“兩位師兄,你們要是有事讓我去辦,就直說了唄。”
既然如此,他決定發揮下種族天賦。
能屈能伸!
“哈哈!上道!”王善琭一合掌笑道,“不過要你辦的事不忙說,先讓我們看看,你那蛇寵,還聽不聽你的使喚。”
其實按照修為境界來說,許成仙和他們差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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