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7鐘阿四目露兇光,掃了一眼拿在手里的鞋錐子,續而又看向被一扁擔砸出去三四米遠的村婦,暗罵一聲,快步上前。
村婦被一扁擔砸在臉上,半張臉都腫了起來,面皮跟是被抽破,嘴角流著血。
一把抓起村婦的頭發,將她提了起來,鐘阿四面容略顯猙獰,冷聲道,“說,村子里有多少鬼子?”
村婦直視著面容猙獰的鐘阿四,眼眸中涌動著怨毒與譏諷。
“淦!”
迎上村婦的目光,鐘阿四心頭怒火升騰,暗罵一聲,揚起左手,那尖銳的鞋錐子,狠狠地刺向對方的太陽穴。
“噗嗤!”
鮮血噴灑。
尖銳的鞋錐子刺入村婦太陽穴。
村婦全身劇烈抽搐,沒兩下就不在動騰。
“嘭!”
將村婦丟棄在地,鐘阿四喘著粗氣,撿起地上的扁擔,向著旁邊的小院跑去。
徐墨站在不遠處的弄堂口,眼神冷漠的盯著撞開小院門的鐘阿四,尋思著,要不要趁機弄死對方。
想了想,徐墨還是放棄心中打算,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
果山。
那十幾位進入過實驗基地的金村村民,一個個走出草棚,面露焦急的盯著山腳下,不斷響起爆炸聲、槍聲的金村。
“特娘的,咱們村子里藏著這么多漢奸?都跟警察打起來了?”
“咋整?現在咱們應該咋整啊?”
“回村,馬上回村!”
就在這群村民準備下山的時候,姚進春等人鉆出草棚,將他們喊住。
姚進春也沒有廢話,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
這些金村村民都驚呆了。
金村大多數婆娘都是鬼子?
這、可能啊!
姚進春表示沉冷,掃視在場十四位漢子,冷森森的開口,道:“金漢山說村子里的婆娘,大多數都是鬼子。但,不代表你們當中就沒有鬼子。多余的廢話,俺不講了。俺就痛痛快快的告訴你們,俺信不過你們。”
“姚爺,你可不能冤枉俺們啊!”
“對對對,俺們可不是鬼子!”
“姚爺,俺就說一句話,俺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鬼子…”
老黃頭杵著拐杖,駝著背,陰嗖嗖的開口道,“你們這群小輩,要是真問心無愧,就待在這里別亂跑。等警察解決了村里的鬼子,自然會過來幫你們洗脫嫌疑。可你們非要離開…那就先踏過俺們這群老家伙的尸體再說。”
在場十四位金村村民,面面相覷。
在姚進春攔住這群金村漢子的時候,徐墨悄摸摸的翻進一座小院。
按照徐墨的觀察,村子里那些女鬼子,都有意避開這片區域。
小院里邊倒是打算得挺干凈。
徐墨緊握著軍匕首,躡手躡腳的向著不遠處小屋走去。
走進小屋,徐墨右手按在門上,稍稍用力一推,屋門應聲而開。
“嗯?”
當徐墨看清屋內情景后,先是微微一愣,續而瞳孔猛地收縮。
只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嫗,穿著和服,跪坐在地,在其前邊放著一柄武士刀。
老嫗臉上布滿灰褐色的老年斑,在看到屋門被推開后,緩緩的抬起頭來。
望著表情冷冽,手握軍匕首,走進屋的徐墨,老嫗那張布滿老年斑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老嫗微抬右手,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徐墨哼哼一笑,快步上前,手中軍匕首直刺對方的太陽穴。
老嫗面色如常。
軍匕首停留在老嫗太陽穴三寸之地。
“坐下聊聊吧!”老嫗聲音低沉,“我都八十三歲了,已經沒力氣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斗了。”
“你是誰?”徐墨冷聲詢問。
“中村三井姬。”
老嫗目露複雜的望著放在眼前的武士刀,補充道,“曾帝國造神組組長。”
“造神組?”
“就是你理解當中的生化研究所!”老嫗視線一轉,看向徐墨,淡淡地說道:“造神組,以研究人體潛能為核心…在你們看來,我們是罪不可赦的惡魔,可事實上,我們只是一群單純且偏執的研究者而已。”
“金村有多少鬼子?”徐墨不想了解什么造神組,他只想知道,金村藏著多少鬼子。
“鬼子?”老嫗低聲笑笑,道:“事實上,我也不清楚金村有多少帝國同胞。這么多年下來,你真認為,我們藏得天衣無縫嘛?就如同金崗山、金崗江,他們對自己的妻子,真的沒有一點察覺嘛?”
說話間,老嫗從懷里拿出一本小冊子,遞向徐墨,道:“這上面記載著最初的帝國同胞名單。”
徐墨挑了挑眉,未曾馬上接過小冊子,冷聲道,“你又要搞什么鬼?”
見徐墨沒接小冊子,老嫗笑著將其放在地上,目露複雜,道:“我在帝國生活了二十一年,剩下的六十二年,都生活在華夏大地。人,是有感情的。雖然我不覺得帝國的決策有錯。但,如今新中國已經成立,我并不想看到戰火再次彌漫這片大陸。”
“噗!”
老嫗的聲音,戛然而止。
徐墨陡然一個箭步竄出,手中匕首刺進對方的后脖頸。
老嫗那雙眼眸中涌動著錯愕與不解。
“鬼子的話,我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看著倒在地上的老嫗,徐墨眼神冷漠的蹲下身子,將小冊子撿起,當著她的面,一頁頁撕掉。
轉身走進屋內。
翻箱倒柜。
還真被徐墨找到了一把手槍,以及八枚子彈。
手槍保養的還算可以。
將子彈上膛,徐墨一手緊握著軍匕首,一手捏著手槍,走出內屋。
在經過老嫗的時候,徐墨右腳猛地抬起,旋即重重的踩向對方頭顱。
一個藏在中國五十多年的女鬼子,能安什么好心?
與此同時。
黃點村的三十多位村民,拿著獵槍、鐮刀、矛棍等等武器,趕到金村。
“嘛情況啊?”
“臥槽。打得這么兇嘛?土炸彈都用了不少啊!”
陡然。
劉忠國帶著三位民警,狼狽無比的出現在遠處。
當劉忠國看到前方三十多位,抄著家伙的村民后,人都麻了,還以為是金村的村民,趕忙抬起手槍,大喊道,“都不許動,不許動!!!”
同時,劉忠國壓低聲音,對著旁邊三位民警,道:“你們快跑!”
“警察同志,俺們是好人啊!”
“警察同志,你們可別誤會,俺們是黃點村的,是聽到動靜才趕過來的!”
黃點村的村民們,一個個舉起雙手,高喊道。
“黃點村的?”
一聽他們不是金村的,劉忠國長松一口氣,旋即滿臉焦急的喊道,“鄉親們,現在金村很危險,你們趕緊離開!”
“警察同志。到底是啥情況啊?你們咋跟金村的人,打得這么兇?”
“鬼子,金村藏著很多鬼子!!”
鬼子?
一瞬間,黃點村所有村民的眼神都變了,一個個呼吸急促,眼眸中涌動著化不開的恨意。
“特娘的,金村是鬼子窩?”
“好家伙,老子以前總說恨不得早生十幾二十年,那樣就能夠砍死那群畜生…”
“兄弟們,保家衛國的時刻到了。走,咱們打鬼子去!”
劉忠國都懵了。
那群金村村民興奮得嗷嗷怪叫,向著四面八方散去,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之前那群女鬼子,仗著突襲,將五十多位民警打得‘抱頭鼠竄’。
可隨著時間流失,在于局等領導的指揮下,公安這邊已經穩定了下來,慢慢地開始反擊。
此刻,于局、趙大明等人,聚在一間小平房里邊。
“于局,局面差不多控制住了。可,現在有個最大問題!”趙大明表情凝重的看著于局。
于局自然知道趙大明所說的最大麻煩是什么。
那就是如何甄別鬼子。
金村現在有近三百號人,誰也不知道藏了多少鬼子。
“金村的村民,大多數都是從北邊遷過來的…能不能精確的查到他們的背景資料?”于局問道。
“很難!”趙大明苦笑一聲,道:“他們遷過來已經有四五十年了,很多資料都已經遺失。”
“于局,實在不行,只能把所有村民都抓起來,然后慢慢去甄別!”
于局眉頭緊鎖,把一個村的村民都抓起來,影響太大了。
最關鍵的是,即便把金村村民都抓起來,他們也不一定能夠甄別出哪些是鬼子。
“哎,先把人都抓起來再說吧!”于局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這些頭疼的問題,還是讓上邊去操心。
同一時間。
在看到金村局面漸漸被公安掌控后,徐墨也想到了于局跟趙大明所憂心的問題。
想了想,徐墨向著果山趕去。
沒多久,徐墨就來到了果山。
“徐黑子,金村的情況怎么樣了?”
剛爬上果山,姚進春等人就快步迎了上來。
徐墨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十四位金村村民,續而迎上姚進春焦慮的目光,道:“姚爺,局面已經被控制住了!”
老黃頭哈哈一笑,道:“俺早就說了,只是一些女鬼子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你們還不信。當年那么多鬼子,都被咱們打了出去,更何況是現在。”
“徐黑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俺說?”姚進春也是人精,看著徐墨眼神閃爍,欲言又止,便開口詢問。
聽到姚進春的詢問,徐墨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姚爺,金村三百多號人,現在已經分不出誰是人,誰是鬼了。”
姚進春眼神一閃,瞇起眼睛,打量著徐墨,道:“你跟俺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徐墨沒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姚進春。
旁邊的老黃頭吸了吸鼻子,哼哼一笑,道:“俺是真沒想到,你這小娃娃年紀輕輕,心卻這么狠辣,這么黑啊!”
“老黃,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啊?為啥說這小娃娃心眼黑?”
“俺說,有啥話,你們不能講明白點嘛?非要整得神神叨叨,讓俺們猜!”
姚進春掃視老伙計們,冷聲道,“剛剛徐黑子說,現在的金村,已經分不出誰是人,誰是鬼。那么,解決這事兒的唯一辦法,就是不管是人是鬼,統統弄死!”
“淦!”
“小屁孩,你爹娘沒給你取錯名字啊,心眼這么黑,難怪叫徐黑子!”
“這么整,怕是不妥吧?雖說金村藏著很多鬼子,可要一棍子全都打死…那就太喪良心了!”
這群老頭一個個皺著眉。
姚進春深吸一口氣,盯著徐墨,道:“徐黑子,俺們真要幫你,把金村所有人都宰了,怕是脊梁骨都會被后人戳斷。”
“姚爺,這是在幫我嘛?說句難聽話,金村藏著多少鬼子,跟我有什么關系?”徐墨表情平靜,注視著姚進春。
“老子早看出你小子心狠手辣,可沒想到,你的心會這么狠!”姚進春跟徐墨接觸過很多次,自然看出,這小犢子有多狠。
可,徐墨的狠辣,依然出乎了姚進春的想象。
徐墨沒吭聲。
姚進春皺著眉,想了想,道:“金村有三百來號人,俺們十來個行就將木的老頭,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力啊!”
徐墨視線一轉,看向遠處通往實驗基地的洞口。
老周頭眼珠子一轉,失聲道,“徐黑子,你不會是要用鬼子留下來的生化毒氣吧?”
“不可以嘛?”徐墨淡淡地反問,道:“鬼子拿咱們先輩們的命做實驗,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能讓他們嘗嘗,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成果?”
“哈哈哈,夠狠,老子現在有點兒喜歡上你這小子了!”老黃頭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伸手拍了拍徐墨的肩膀,道:“小犢子,說說你的計劃吧!”
“沒什么計劃!”徐墨眼神冰冷,繼續道:“只要把人全都送進實驗基地,然后諸位把里邊的那些瓶瓶罐罐打翻就可以。”
“那,俺們還能活著出來?”姚進春淡淡地詢問。
“活不了!”
“活不了就活不了唄,反正俺也沒多少時日可以活了。嘿嘿,現在死了,說不定咱們還能夠追上老趙頭呢。”
“徐黑子,這事情,俺答應了。你看著安排吧!”
金村。
五十多位民警在黃點村村民的配合下,徹底把金村所有村民都控制住了。
村口。
兩三百位金村村民聚在一起,一個個臉色鐵青。
有村民罵罵咧咧,詛咒藏著的鬼子生兒子沒屁眼。
也有村民嚷嚷著是冤枉的,自己不是鬼子。
于局表情複雜,看著兩三百位金村村民,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手,吸引眾人視線,大聲道,“鄉親們,金村發生什么事情,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我就再強度一句話,鄉親們要相信黨、相信政府…”
“警察同志,俺們肯定相信黨跟國家,可,俺真不是鬼子啊。”
“你不是鬼子?你媳婦之前還追著俺砍呢!”
“屮,你會不會說話啊?俺媳婦是鬼子,俺就是鬼子了?俺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鬼曉得你是不是受害者!”
“特娘的,你是欠抽是吧?”
“來來來,有種來單挑!!!”
場面漸漸混亂。
就在這時候,徐墨從村子外跑了過來。
徐墨直奔于局跟趙大明。
“老弟,你沒事吧?”看著徐墨全身沾滿灰塵,趙大明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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