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里區,算是嘉興比較有名的區,畢竟,現在商品房還不多,更不要弄出圍墻,配有保安的區了。
徐墨將車子停在距離區百多米外的街道口,也沒跟刀哥什么,便向著太湖里區走去。
刀哥眼巴巴的看著漸漸消失在夜幕中的徐墨,心里邊尋思著,要怎么處理即將到來的各種麻煩。
從老三那里問出江景湯的住處,一旦對方出事,老三百分百猜到事兒會跟自己有關。
“頭疼啊!”刀哥苦著個臉,抬手敲了敲腦殼,嘀咕道,“要不,問問舒少爺?”
與此同時。
徐墨翻過區圍墻,按照刀哥那里得到的消息,向著六單元602找去。
沒多久,徐墨就來到了六單元602屋外。
徐墨歪著腦袋,看向走廊外,向著下水管道抓去。
現在的房子,都沒有防盜窗,設計也不是很合理,順著下水管道,可以輕松爬進屋內。
徐墨身手敏捷,順著下水管道,爬進衛生間。
屋內靜悄悄的。
徐墨半瞇著眼睛,借著外邊射進來的微光,走出衛生間。
徐墨心翼翼的走過客廳,向著臥室走去。
輕輕地擰動門把手,徐墨順著門縫,觀察房間內。
是客房!
身子一轉,向著不遠處的另一間房走去。
臥室內。
熟睡中的江景湯忽然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道黑影,就站在床邊。
江景湯瞳孔猛地收縮,喊道,“兄弟,錢都在我衣服里邊,別傷我。”
徐墨看著突然驚醒,挺起腰改江景湯,聲音森冷,道:“是你派人去劫國庫券的?”
張的人?
江景湯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眼珠子一轉,道:“兄弟,不管張給你多少錢,我給你翻倍。”
“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這事情?”
“沒,沒了!”江景湯呼吸越來越急促,道:“兄弟,咱們出門在外奔波,不就是為了錢嘛?我給你十萬怎么樣?”
“真的沒有其他人參與了?”
“真的沒了!”
“唰!”
突兀地,徐墨右手猛地抬起,手中緊握著軍匕首,刺向江景湯的心臟部位。
江景湯猛地深吸一口氣,瞪大眼睛,用力掀開被子,丟向徐墨。
徐墨眼神不變,左手也按在刀柄端部,雙膝稍稍彎曲,全身力量集中一點。
“呲!”
軍匕首刺穿被子,余力不減,刺入江景湯的腹部。
“啊!!!”
痛苦的慘叫聲響起。
徐墨順勢壓倒想要起身的江景湯,用被子捂住他的腦袋。
江景湯拼命掙扎…
漸漸地,被子里的江景湯不再動騰。
徐墨卻依然用著力,雙手按住被子,死死的將他腦袋壓住。
過了三四分鐘,徐墨才松手,轉身向著房間外走去。
幾分鐘后,床上的被子忽然被掀開,江景湯臉色煞白,喘著粗氣,腹部鮮血汩汩外溢。
單手捂著腹部傷口,江景湯面露痛苦,向著房間外跑去。
沖進書房,江景湯拿起書桌上的電話,快速撥打一串號碼。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張沒死,還派人來殺我了。我現在受了傷,你趕緊帶人過來!”
“嗚嗚嗚!”
驀然!
一只大手突然從江景湯背后伸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徐墨面無表情的捂住江景湯的嘴巴,反手揚起軍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后脖頸。
江景湯瞪大著眼睛,其中布滿悔意與絕望。
“喂喂喂!!!”
掉落在書桌上的話筒內,響起焦急的呼喊聲。
“下一個就是你!”
徐墨拿起電話,平靜的開口道。
剛剛江景湯撥出的號碼,徐墨已經記住,通過號碼,很容易查清楚對方的身份。
將刺入江景湯后脖頸的軍匕首拔出,徐墨向著書房外走去。
殺了周龍、江景湯,徐墨心中滔殺意消散許多。
坐在車里的刀哥,全身哆嗦,聞著徐墨身上散發出來的嗆鼻血腥味,還有棉襖上沾著的血跡,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徐墨沒話,開著桑塔納,向著國道駛去。
半個多時后,車子停在國道收費站附近。
看向臉色蒼白的刀哥,徐墨淡淡地道,“記住,今晚你沒見過我!”
“記住了,徐爺,我記住了!”
“回去吧!”
“好好好!”
刀哥右手顫抖著打開車門。
看著桑塔納快速駛上國道,刀哥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過了好一會兒,刀哥才恢複一些氣力,向著不遠處的平房跑去。
“嘭!”
刀哥撞開房門,在兄弟們驚愕的目光中,拿起陶瓷水壺,咕嚕嚕的猛灌了幾口。
“刀哥,你去哪兒了啊?我們找你半,都沒找著你!”
重重地將陶瓷水壺放在桌上,刀哥深吸一口氣,掃視眾人,咧嘴一笑,“之前我看到有對年輕,向著樹林跑去,嘿嘿,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瞬間,所有人都面露男人才懂的笑容,湊到刀哥跟前。
國道上。
徐墨將車速保持在九十碼,他不是不想趕盡殺絕,而是找人太麻煩了。
繼續待在嘉興,自己可能會有䗼命之憂。
反正已經記住那串號碼,以后可以慢慢查。
再者,徐墨對著電話出的那一句話,足夠驚嚇到對方…
一路無事。
凌晨一點半左右,徐墨開著桑塔納,來到南街服裝店。
果然。
服裝店外邊停著一輛貨車跟一輛桑塔納。
見有桑塔納開過來,正焦急等待的徐鋼等人,紛紛下車。
“哥,怎么樣了?”
“哥,你沒事吧?”
聞著徐墨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徐鋼等人都臉色微變。
“你有服裝店鑰匙沒?”徐墨看向徐鋼。
“沒。不過大頭哥有!”
“你去大頭哥那里,把鑰匙拿過來。”
“好!”
十幾分鐘后,徐鋼、徐大頭來到服裝店外。
路上,徐鋼已經將事情大概經過告訴了徐大頭。
“黑子…”
“先開門!”
“好!”
徐大頭拿著鑰匙,打開服裝店的大門。
走進服裝店,徐墨選了一套衣服,脫掉身上粘血的棉襖,丟給徐鋼,道:“拿去燒了!”
“嗯!”
“奎子、偉兵,你們帶著勝子,連夜回村里。”徐墨目露複雜,將身上所有錢都塞給葉奎子,沉聲道:“記住,給勝子風光大葬。還有,告訴叔跟嬸子,今后咱們給他們養老送終,咱們就是他們的兒子。”
“哥!”葉奎子咬著牙,淚花在眼眶里打轉。
“快去!”
“嗯!”
徐墨走出服裝店,看向坐在桑塔納駕駛位,一直探頭探腦的張。
迎上徐墨的目光,張連忙打開車門,走下車,“徐、徐爺,咱們現在要怎么做?”
徐墨的身份,已經從徐、徐老弟,變成了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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