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阿四,省會杭城人,幼年時候,父母被按上某種罪名,死在牢中。之后就被鄰居收養,直到十三歲,父母才被平反,有了上學的資格。(死后平反)
收養鐘阿四的鄰居,本是他父親的手下,所以,對待鐘阿四,親如子。盡管家里有三個孩子,可有什么好吃好喝,都會先給鐘阿四。
因為條件不允許,家里只能供一人上學,這個名額也給了鐘阿四。
所以,鐘阿四打心眼里感激收養他的鄰居,曾要求將鐘姓,改成陳。
鐘阿四讀書成績優異,盡管比別人晚上學幾年,可他依然在十七歲,考上了高中。
也就是在高中,鐘阿四認識了許書記的獨女,許苗苗,倆人也算是一見鐘情。
高中畢業后,鐘阿四就在許書記的幫助下,進入了杭城發改局。后來許書記調到蘭縣,鐘阿四也跟了過來,從民警一步步爬到了副所長的位置。
“也就是說,鐘阿四跟許苗苗并沒有結婚?”徐墨問道。
“雖然沒有領證,但,誰不知道許書記已經承認了鐘阿四女婿身份!”趙大明有些無奈的說道,“老弟,這事兒不是哥不幫你,而是牽扯太大了,你我都扛不住啊。”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徐墨笑笑,道:“我再頭鐵,也不敢跟許書記的準女婿去硬剛啊。”
“哎!”
趙大明長嘆一聲,伸手拍了拍徐墨的肩膀,道:“老弟,這事兒雖然很難去追究。但是,你放心,明早我去就找鐘阿四談談,讓他約束陳小漠。”
“砸我六家錄像廳的人,叫陳小漠?”
“嗯!”
趙大明點點頭,旋即開口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你嫂子擔心!”
“哥,我送送你!”
“不用了。”
言罷,趙大明轉身,大步離去。
看著趙大明離去的背影,徐墨臉上的笑容漸漸內斂,眼神格外的陰冷。
轉過身,走進急診室。
徐愛國迎上前來,小聲問道,“哥,趙所長是不是抓到人了?”
徐墨微微搖頭,道:“這虧,咱們要咽下去!”
“啥?”徐愛國先是一愣,旋即猛地緊握雙拳,咬著牙,道:“哥,對方來頭很大?就連趙所長都招惹不起?”
“你還算有點腦子!”徐墨倒是沒想到徐愛國能夠想到這點。
“哥!”
徐愛國深吸一口氣,目露絕然,道:“俺們跟你出村,除了賺錢,更不想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哥,你罵俺沒大局觀也好,罵俺不懂事也罷,反正,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哥,俺是打心眼里把你當親哥了。所以,俺也不瞞你…俺要替鋼子、小濤報仇。”
“嘭!”
徐墨一腳踹在徐愛國的屁股上,目露警告意味,冷聲道:“既然你把我當親哥,那就聽我的。”
“哥!”
“閉嘴!”
迎上徐墨冷森森的目光,徐愛國有些惱火的一跺腳,轉身向著躺在病床上的小濤走去。
其他人也看出事情不對勁,一個個欲言又止。
徐鋼腦袋上纏著紗布,走到徐墨跟前,道:“哥…”
“閉嘴!”
徐墨定了定神,掃視眾人,壓低聲音,道:“你們要是把我當哥,就別廢話。”
“行了,留個人在這里陪小濤,其他人都回去。”
言罷,徐墨不再理會他們,轉身走出急診室。
徐鋼等人面面相覷,雖心有不甘,可面對徐墨的警告,他們又不敢去違背。
“愛國,你留在醫院照顧小濤,其他人都回去吧!”徐鋼開口道。
半個多小時后,徐鋼他們回到出租屋。
“鋼子,你腦袋咋了?”
看到走進出租屋的眾人,徐大頭臉色一沉。
徐鋼他們負責六家錄像廳,徐大頭比較沉穩,所以,徐墨安排他幫著李圓圓去溫州、嘉興兩地進貨。
徐鋼沒吭聲,直接躺到床上。
“淦,問你們話呢,咋一個個都不吭聲?”徐大頭罵道。
“說啥啊?”葉奎子撇撇嘴,道:“黑哥都開口了,這事兒讓俺們翻篇,俺們還能說啥?”
“啪!”
徐大頭一巴掌扇在葉奎子后腦勺,罵道:“老子問你,你就說,別磨磨唧唧的!”
“大頭哥,俺們是真特娘的憋屈啊,小濤還在醫院待著呢!”
“哐嗆!”
徐鋼一腳踹在床邊的鐵柵欄上,罵道:“在村里的時候,黑哥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到了縣里,黑哥他變了,就連俺們被人打了,錄像廳被人砸了,他都不敢出頭。俺們曉得黑哥顧忌多,可、可這也太憋屈了。都是一個腦袋兩只手,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就在這邊徐鋼罵罵咧咧,跟徐大頭訴說著事情經過時候,徐墨騎著自行車,嘎吱嘎吱的騎向解放街。
很快,徐墨就來到了小太陽錄像廳外邊,將自行車放在旁邊,鎖上鏈鎖,然后抬手將領子立了起來,將半張臉藏在其中。
“過夜五毛,一小時一毛。”
走進小太陽錄像廳,門口有青年坐在四方凳上,對著徐墨開口道。
徐墨拿出一毛錢,遞給青年。
“自己去找個位子坐著!”
徐墨沒吭聲。
看片子的人,并不多,一眼望去,也就七八人,這還是因為徐墨六家錄像廳被砸,要不然,都沒人來。
實在是他們的片子太老了,哪里比得上港片吸睛。
這也側面證明了楊寶林的能耐。
徐墨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看著前邊黑白電視播放的地雷戰。
看了半個多小時,徐墨站起身來,向著坐在門口處的青年走去,問道,“哥們,廁所在哪兒?”
“一個大男人,找什么廁所,去外邊隨便找個地方解決。”
“我上大號!”
“屁事真多,你自己去后邊。”青年滿臉不耐的抬手指向旁邊的小門。
“多謝了!”
徐墨笑呵呵的向著小門走去。
走過小門,是一條狹窄的小道,沒有燈光,一片漆黑。
徐墨半瞇著眼睛,觀察四周,緩步走到一扇房門外,抬手敲了敲。
“誰啊!”
屋內響起不耐的聲音。
“哥們,借個火!”徐墨笑著開口道。
“淦,你特娘的有病吧,跑到這里來借火!”
房門打開,一個青年罵罵咧咧的從口袋里掏出火柴。
“嘭!”
徐墨眼皮一抬,右手迅猛出擊,狠狠地擊打在對方的下顎。
巨大的力量,將青年轟翻在地,差點把舌頭咬斷。
“屮,有人來鬧事!”
“弄死他!”
徐墨右手一抖,藏在袖子里的軍匕首滑落在手中,掃視屋內,一共四人。
看著抄起板凳,砸向自己的一人,徐墨腰桿彎曲,一個箭步躥出,右手平抬。
“噗噗噗!”
一連三刀,扎進對方左肋,旋即一把扣住他的脖子,猛地用力一拉。
另外倆人大吼了起來。
“大漠哥,有人來鬧事!!!”
“點子扎手,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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