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梆硬的木板床上,徐墨伸展了一下雙臂,感覺酸痛無比。
讓徐墨驚訝的是,瘋婆娘居然會燒水。
看著瘋婆娘在黃泥屋內忙前忙后,徐墨心中一喜,這是不是證明瘋婆娘的精神病在慢慢康複?
瘋婆娘只是有點兒瘋,并不傻。
要不然,前世她也不會在斷了手臂后,挨家挨戶的去乞討,讓徐墨活到了來年開春。
瞧著瘋婆娘捧著白瓷杯,走到床邊,徐墨撐起身子,伸手接過白瓷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熱水。
“媳婦兒,你也別忙乎了,大冷天的,鉆被窩里來吧!”徐墨笑著開口。
瘋婆娘歪著脖子想了想,扭頭跑到屋門處,抱起地上的橫梁,將屋門頂住,然后跑回床邊,脫掉鞋子,鉆進被窩。
徐墨抓住瘋婆娘冰涼的雙手,塞進自己衣服里邊,然后摟住她,道:“媳婦兒,等明年開春,我賺到錢,就帶你去大醫院,把病看好了。到時候,你給我生個一兒一女…”
“黑子黑子!”
就在這時候,屋外響起徐大頭的呼喊。
徐墨現在是真沒力氣去應付徐大頭他們,便喊道,“大頭哥,今晚上我有些累了,有啥事情,明兒個再說吧。”
“那、那行吧!”
屋外,上葉村二十多位青年小伙兒,一個個目露激動的盯著緊閉的屋門。
在聽徐大頭說徐墨赤手空拳,打死一頭雪狼后,他們興奮的嗷嗷怪叫。
徐鋼走到雪狼尸體旁,抓住它的前肢,用力將其拎起來。
瞧著雪狼晃動的腦袋,徐鋼滿臉敬佩,道:“黑子是真特娘的厲害呀,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雪狼,居然被他赤手空拳打死了。”
“哥,你說黑子是不是被什么隱世高人看中,收為徒弟了?”
“徐墨是肯定煉了氣功…”
進村的十六頭雪狼,全都被打死。
這么一來,就大大緩解了村民們的食物問題。
這些雪狼分量可不輕,扒皮去骨后,也有三四十斤,平分下來,每戶人家能夠分到十多斤狼肉。
十多斤狼肉省著點吃,能吃十多天。
雪是越下越大,沒有絲毫停歇下來的意思。
有了足夠食物,徐墨也不再進山。
現在的積雪太厚了,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就會陷進去。
村里邊為了感謝徐墨,由村長領頭,送來了八十斤粗糧,足夠徐墨跟瘋婆娘撐到來年開春。
徐大頭他們,整天都聚在黃泥屋外。
徐墨看他們太閑,便請他們幫忙,在黃泥屋里邊弄了個火坑。
下雪時候,徐墨跟瘋婆娘還能夠抗住冷。
可一旦到了開春化雪,那是真真冷得扛不住。
山里人都明白這道理,下雪的冷,不叫冷。化雪的天,能凍死人、
作為報酬,徐墨也會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擒拿格斗技巧。
只不過,想要精通擒拿格斗,并沒有那么容易。
大半個月后,臨近年關。
十多個青年小伙聚在不大的黃泥屋里邊。
瘋婆娘坐在床上,旁邊則是肚子高高隆起的小翠。
小翠滿臉羨慕的看著圍坐在火堆旁的青年小伙們,她是真沒想到,短短半個多月時間,從小到大都懦弱膽小的黑子,會成為上葉村的‘頭兒’。
村子里每一代,都會有‘領頭羊’。
之前,十幾二十來歲的青年小伙們,都聽葉狗兒跟徐大頭的話。
可現在葉狗兒死了。
徐大頭整天膩在徐墨身邊…
“黑子,等明年開春,積雪化了,你要不要跟俺們一起去縣里的罐頭廠工作?雖說是臨時工,可工資卻不低,一個月有十塊錢呢。”腿傷剛剛好些的二鐵子,雙手湊在火堆前,看向徐墨。
徐墨搖搖頭,道:“罐頭廠的活兒,我干不了。”
“你咋就干不了呢?都是一雙眼睛一雙手,別人都能干,為啥你不行?”二鐵子有點兒憨憨的開口詢問。
徐墨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年頭,村里人的生活其實很簡單。
有關系的,進廠當個臨時工,想要轉正,幾乎沒可能。
沒門路的,就乖乖上工賺工分。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沒啥追求,能夠吃飽喝足,有媳婦熱炕頭,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就是他們最大的愿望。
徐桂長得高高瘦瘦,手里邊揣著白瓷杯,見水開了,便從口袋里抓出一把東西,丟進白瓷杯里邊,起身拿起燒水壺,倒了一杯熱水。
“桂子你這個憨憨,你都沒媳婦,還天天喝黃精,你是要給誰家母豬配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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