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楚塵意圖的圍觀弟子們,紛紛出言議論紛紛。
整個靈草園,再度陷入一片喧嘩之中。
“是啊,這馮姣明明是死于那個女奴之手,又不是他楚塵殺的。”
“楚塵雖然劃了馮姣的臉,但并未傷其䗼命,即便有罪,也罪不至死。”
“冤有頭,債有主,執法堂要抓人,也得抓那個女奴!”
“此子好深沉的心機,怪不得此前不自己動手殺人,而要讓她女奴出手,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想好了,禍水東引。”
“犧牲一個奴隸,除掉麻煩不說,關鍵是還能幫自己立威。”
“此子不簡單,就是有些喪良心!”
“切,良心值幾個錢?多少錢一斤??”
在眾人竊竊私語中,周松和張山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楚塵是親傳弟子,身份超然。
沒有親下殺手,殘殺同門,即便是執法堂,也不可動之。
“楚塵,你”
“卑鄙!無恥!!”
周松惡狠狠瞪了一眼楚塵,然后手指了指一旁沉默不語的魚幼薇,猛地一揮手:
“既然人是她殺的,那她我總可以帶走吧?!”
“我聽手下人說你叫魚幼薇是吧?楚塵的奴仆和管家,名字挺好聽,可惜跟錯了人!”
“一遇到危險,就被主人推出來抵命,還真是悲哀啊!”
說話間,周松一揮手,手下便已將泛著寒光的尖刀架在魚幼薇的脖子上。
而自始至終,魚幼薇都是一臉平靜。
對她而言,她的這條命都是楚塵給的。
替主人去死,那是她莫大的榮耀,因為她能幫到楚塵。
她報恩了!
“幼薇拜別主人!”
被刀架著脖子的魚幼薇,沖楚塵欠身行禮,然后便跟著執法堂的弟子,抬腳就欲走出靈草園。
只是一個卑賤的女奴,去了執法堂,還有活路嗎?
圍觀之人,紛紛出言哀嘆。
可周松實力強大,又頂著執法堂的頭銜,楚塵能功成身退,已屬不易。
換做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比楚塵更好。
就在魚幼薇即將邁出靈草園之際。
就在眾人以為此事已塵埃落定之時。
楚塵卻突然伸出手臂,將魚幼薇給攔了下來:
“周松,你抓我的人干什么?”
嘩——
別說周松和十幾名執法堂弟子,圍觀的數百人都炸開了鍋。
心想,楚塵怎么又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放肆!”
周松冷哼一聲,泥人都有三分火,別說他這個執法堂高階弟子了:
“依你所言,你的女奴殺了人,我執法堂當然要抓她!”
“殺人抵命,我周松還就告訴你了,將你這女奴抓回去,我周松必殺之!!”
“怎么?你要阻撓我執法堂執法?!”
說話間,周松又把手握住了劍柄,殺氣畢露。
若是楚塵不舍得這個女奴,那機會又來了。
而魚幼薇則拼命地對著楚塵搖頭,她已決議赴死,只求能幫得上主人。
魚幼薇想不明白,她只是個卑賤的奴隸,甚至還被毀了容。
把她這個小得不起眼的小人物拉出去頂罪不是挺好?
為什么還要挺身而出?
為什么還要站出來得罪執法堂?
為什么還要以身犯險、落人口實?
她只是個卑賤的奴仆啊,死了都不會有人在乎,有人悲傷,有人難過.
只一瞬間,魚幼薇的眼眶又紅了。
魚幼薇揉了揉眼睛,扭過頭去。
怎的今日這靈草堂的風沙這......這般大?
楚塵沒有注意到魚幼薇的變化,而是義正嚴詞的開口,據理力爭:
“魚幼薇殺了人不假,可她既是我的女奴,犯了錯自有我這個當主人的管束,哪里輪得到你周松在此指手畫腳?!”
有執法堂弟子氣不過,欲開口爭辯: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話都講不全,給老子閉嘴!”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塵強勢打斷:
“若我沒記錯的話,我神焰帝宮的宮規寫的是,同門相殘者,死罪!可我這女奴僅僅是奴仆,又緋神焰帝宮弟子,怎么說得上是同門相殘?”
“既非同門,你執法堂若執意抓人,豈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還不給我退下,滾出赤王宮!”
嘩——
整個赤王宮一片嘩然。
圍觀數百名弟子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竟都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歪理邪說,可偏偏......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
根本反駁不了啊!!
“楚塵,你”
周松氣得臉紅脖子粗,自從入執法堂以來,他就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直到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
“楚塵,你在玩我?你竟然戲弄于我!”
“知道便好,老子就是在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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