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伴你抖什么?”李徹疑惑道。
“那個......老奴有些雙臂無力,請殿下允許老奴先把這虎......虎大人放下,再向殿下匯報?”
黃瑾滿頭大汗,雙腿顫抖的同時,還要死死夾住。
太監比正常男人少個物件,本來就容易漏尿,被懷中老虎這么一嚇,他覺得自己已經漏出不少了。
“放下吧。”
“謝殿下。”黃瑾松了口氣,連忙將小松放了下來。
小松能跟李徹親近,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虎,或是感覺到了這兩腳獸害怕自己,玩心大起。
竟直接躺在黃瑾腳面,不肯走了。
黃瑾也沒辦法,這祖宗是李徹愛虎,自己總不能一腳把它踹開吧。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陛下念殿下初到寧古郡,郡國各處屬官皆有空缺,便從朝廷中抽調了一些能臣干吏過來,組建監馬司等官衙。”
李徹緩緩看了黃瑾一眼,心道終于來了。
帝王之術在于平衡,怎么可能是一味的賞賜,肯定會有敲打。
自己之所以放虎嚇唬黃瑾,就是為了讓他收斂點,別太過分。
這些所謂官衙,便是監馬司這種,受朝廷直接管轄,不由自己做主的各個部門。
說白了,就是往寧古郡穿插慶帝自己的人手,分割自己的部分權力。
“此乃應有之義。”李徹面色不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懂王想要插一手,自己也不是沒有應對之策。
先接下來,自己有的是辦法把這些部門架空。
黃瑾又說道:“殿下貴為皇子,身旁卻一直沒有大伴,陛下特選了一名伶俐忠誠的太監,留在您身旁當伴當。”
李徹聞言,眼神頓時一凌。
并不是所有的太監都叫大伴,有的太監從小就進宮陪伴皇子,皇子長大成了皇帝,那這個太監就成了皇帝的心腹。
大伴的意思,就是一直陪伴著皇帝。
而李徹都這么大了,慶帝卻突然指定了一個太監當他的大伴,這可就沒有多少陪伴的意思了。
李徹心中微微發寒,這是往自己身旁安插眼睛了啊,監視之意絲毫不掩飾。
“本王知道了,幫我謝過父皇。”李徹目光稍冷。
黃瑾連忙躬身。
“黃大伴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本王還要事務要處理,等到晚上再為你接風洗塵。”
“是,殿下。”黃瑾看出了李徹的不高興,連忙躬身告退。
堂中只剩下王家父子,膽戰心驚地等待李徹對他們命運的裁決。
李徹卻坐在座位上,許久沉默不語。
兩人只覺得心臟都蹦到嗓子眼了,這種沉默甚是難熬,還不如直接把刀劍架在脖子上呢。
片刻后,李徹終于淡淡開口:“你們兩個,想活想死?”
王永年哆嗦一下,拉著兒子順勢跪倒在地:“罪臣,想活。”
李徹冷笑一聲:“堂堂侍中,也怕死啊。”
王永年死死低著頭,冷汗順著臉頰滴到地面上。
“罷了,本王帳下的確缺人,你既然已被朝廷判了刑,便是結案了。”
王永年剛松了口氣,又聽到李徹說道:“然死罪暫時可免,活罪難逃!”
“從今日起,你的命便是本王的,你以后只能‘戴枷辦公’,以此贖罪,可愿意?”
王永年錯愕地抬起頭:“殿下,何謂戴枷辦公?”
李徹冷然道:“本王說的不夠清楚嗎?就是帶著枷鎖辦公!”
戴枷辦公大慶人不了解,其實這是明太祖老朱發明的辦法。
老朱痛恨貪官,頒布了很多的法律條文去懲罰貪官,這些刑法太過于嚴酷,或者說貪官太多,導致出現了地方衙門空無一人的情況。
朝廷上的官員都是各司其職的,也不可能隨意調遣,所以老朱便讓在大牢中的這些官員繼續留任,繼續帶罪辦事。
這就導致初明的衙門內,會出現一種啼笑皆非的場景。
一個手腳帶著枷鎖的官員,聽著頭頂傳來一聲富有正義的聲音:“你貪墨了多少銀子啊?”
被斥責得體無完膚,老實交代罪行后,他提起膽子抬起頭時。
竟然看到了一個同樣帶著枷鎖的人,一本正經地坐在大堂上,而旁邊陪審的官員,也有好幾個同樣的裝束。
真正情況在明朝初期的朝堂很常見,貪官能活命就不錯了,戴個枷而已,至少暫時腦袋還在脖子上。
但大慶不是大明,王永年聽明白了李徹意思,頓時臉色通紅,只覺得受到了侮辱。
想要反駁,但卻沒有一死了之的決心,只能悶悶不答。
“至于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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