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棠寧緊緊抱著他胳膊第229章棠寧緊緊抱著他胳膊 /206737春棠欲醉!
宋文黎頓怒:“你看我們干什么?!”
那人連忙低頭:“主家交代守墓,我們不敢怠慢,生怕這里出了差錯殃及性命,我們日日都會過來,也會交代村民照看,惟獨…惟獨主家那邊有人過來祭祀時,怕沖撞了主家的人,就會叫人刻意避開。”
“你胡說八道什么?!”
宋文黎臉都變了,眼看著棠寧和蕭厭他們都是抬頭朝著他們看過來,他頓時慌亂。
“你們別聽他說的,族中祭祀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而且每次過來都是許多人一起,怎么可能瞞得住其他人,去動族叔他們的墳墓?”
宋家其他幾人也都是紛紛開口,表明清白。
“文黎說得對,我們跟宋熙無冤無仇,啟他們棺木做什么,還…還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些符紙和棺木里干掉的血跡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若是沒有深仇大恨,誰會干這種缺德事?!
“對啊,我們除了逢年過節跟族里的人一起過來大祭,其他時候偶爾過來祭奠長輩也大多只帶一兩個隨從,到了這里燒點紙錢上炷香就走,連過夜的時間都幾乎沒有,怎么可能去挖宋熙的墳?”
蕭厭看了眼滿是慌亂的宋家幾人,這才垂眼將目光落在那兩個“守墓”人身上。
他微瞇著眼片刻,才開口問:“榮大娘子他們下葬之后,國公府那邊可曾過來祭拜過。”
沒等那人開口,蕭厭就補充了一句:“來的不只是國公府的人,他們身邊還帶著眼生的,或者是說話行事與常人不同的人。”
那人愣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張了張嘴:“是有一次。”
“什么時候?”
“大概是三、四年前,國公府的大爺跟老夫人一起過來,當時身邊帶著好幾個看著不怎么好相處的人,老夫人說他們是二爺的舊友,特意入京來祭拜他們的,還交代了我們,不許過去打攪。”
顧鶴蓮急聲道:“你可認得那些人?”
守墓的人搖搖頭:“那些都是貴人,又是老夫人他們親自領著過來的,我不敢細瞧,不過老夫人和大爺對他們都好像十分敬畏。”
“那幾人去祭拜了二爺和二夫人之后,沒多久就跟大爺一起離開了,倒是老夫人說思念二爺,帶著幾個國公府的下人在祖墳這邊多留了一會兒,直到天黑了以后才帶著人離開。”
旁邊另外一個守墓人也是急聲說道:“對,我記得那天夜里還下了大雨,當時刮著大風,村頭幾棵大樹都倒了,我和阿兄留老夫人讓她在村子里暫住一晚,免得回城路上不安全,可是老夫人卻說什么都不肯,領著國公府那些人冒著大雨就連夜回了京。”
棠寧猛地握緊了手。
宋老夫人向來驕奢,受不得半點苦,往日在國公府里,她無論衣食住行,樣樣都得最好,就連泡茶的水太燙她都會發作一通。
狂風暴雨之下,明知道天黑路滑,行車危險,她怎么可能非得急著連夜回京,連自身周全都顧不上?
方才說話那人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驀地一拍手:“哦對了,我跟阿兄雖然不敢仔細看那幾個人的臉,可是送他們離開的時候,聽過其中一個人說話,那人聲音很細,而且有些尖銳,就像…就像…”
他想了半天才琢磨出形容來:“就像是掐著嗓子,反正跟旁人不一樣,而且他跟大爺說話的時候很是頤指氣使,不知為著什么還訓斥了大爺一句,大爺當時不僅沒生氣反而還讓著他。”
蕭厭三人幾乎同時臉一沉。
掐著嗓子,聲音尖細,又能被宋鴻他們敬著讓著…
宮里的人!
那兩個守墓人跪在地上滿是害怕:“大人,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這棺槨的事情我們兄弟兩是真的不知情,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將這里弄成這個樣子的,求大人饒了我們…”
二人砰砰磕著頭,生怕眼前這些人要了他們的小命。
蕭厭沉聲道:“行了,先把他們帶回京城。”
旁邊的黑甲衛有人上前,提著那兩個“守墓人”就走。
待蕭厭回頭看向另一邊時,宋家那些人都是慌了,好在蕭厭并沒像是對待那兩人一樣對待他們,只是看向宋家幾人冷沉出聲。
“今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剛才他們二人所說,若是讓本督在外面聽到半個字,本督不介意送你們族中老小去陪宋鴻。”m.
宋文黎猛地打了個冷顫:“蕭督主放心,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宋家其他幾人也都是白著臉跟著點頭。
“我們都沒看到。”
沒人敢將蕭厭的話當玩笑,這位可是會真的要人命的。
見宋家人識趣,蕭厭這才移開目光,朝著身旁棠寧放輕了聲音:“這里不好久留,先把榮大娘子他們的尸骨移進新棺,其他的,回去后再說。”
棠寧眼中籠著一層陰影:“好。”
先前準備好的棺木被抬了過來,棠寧沒經人手,親自上前站在棺前將父母尸骨取了出來。
蕭厭什么話都沒多說,只安靜站在她身前,一邊接過她手中尸骨,一邊辨認著將斷骨照著接口處拼接起來。
兩具尸骨逐漸恢復原樣,整整齊齊地平躺進嶄新的棺木里,可是骨頭上已經浸進去的黑血卻怎么都擦不掉。
顧鶴蓮滿是沉默地看著二人動作,只覺得心口悶的難受。
待到新棺重新蓋上之后,他才猛地一腳踹在一旁已經廢棄的棺槨上,低罵了一聲,那棺槨也滑著掉回了坑里。
“別叫老子知道是誰干的。”
那狗日的王八蛋!!
等他找出來后,他非得弄死他!!!
回京的途中,顧鶴蓮一直在罵罵咧咧,只要想起榮家阿姊的墳墓居然被人掘了,他就氣得要死。
“剛才那兩人的話你聽見了沒有,這事八成跟宋鴻母子脫不了干系,宋家那老虔婆要不是做賊心虛,那狂風暴雨的怎么會連夜回京。”.
“而且照那人說的,當初跟著宋鴻他們一起去的人,十之是宮里的人,可是他們挖榮家阿姊他們的棺木做什么,蕭厭你說…”
顧鶴蓮正想問蕭厭話,就冷不丁見他抬眼看了過來。
“安靜些。”
蕭厭冷眼掃過顧鶴蓮,伸手扶了扶靠在他肩上的小姑娘。
棠寧雙眼緊閉,哪怕像是睡著了,也看得出來眼瞼紅腫。
“小海棠她…”
“別鬧她。”
蕭厭低聲說了句,見顧鶴蓮閉嘴之后,這才想起剛才情急之下做的事情。
他緊抿著嘴角,垂眼露出幾分郁色。
他知道棠寧看出來了,上次從詔獄出來時,她便裝睡一次,他原是不知道為什么,可這次她又佯裝睡著,他才猛然驚覺,她恐怕那一日是聽到了他的話。
所以…
這是拒絕?
蕭厭自嘲垂眸,眼底浮出些晦暗之色,不想讓她為難,他原是想要將小姑娘扶著靠在馬車上時,可才剛動,就突然感覺到左臂一緊。
昏暗的馬車中,原本仿佛睡著的小女娘緊閉著眼,伸手緊緊抱著他胳膊,那柔荑拽著他衣袖時,身前柔軟緊貼著他臂膀。
似是知道他想做什么,她眼睫輕顫著,白皙臉頰埋在他肩頭輕蹭了蹭。
蕭厭愣了下,黑眸里面滿是錯愕。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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