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宋瑾修,你要臉嗎?第55章宋瑾修,你要臉嗎?
/206737春棠欲醉!
鋮王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只是眼下還在席上,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勉強露出一抹笑朝著宋家那邊開口:“棠寧先前傷了腿腳,如今傷勢還沒好全,瑾修,還不快扶著你妹妹些,叫她趕緊入席,免得待會兒站久了腿疼。”
宋瑾修聞言起身,神色復雜地上前想要去扶宋棠寧。
只還沒靠近,就聽棠寧揚聲:“姨母,我想坐在你身邊。”
宋瑾修身形一僵。
鋮王妃開口:“過來吧,正巧留著位置…”
“玥娘!”
鋮王聲音微沉,看著鋮王妃時眉心皺了起來,他們明明說好要讓宋棠寧跟宋家修好,可如今她們這是做什么?
“不過是個坐處罷了,都在一個廳內,棠寧喜歡挨著我便挨著我,你這么急做什么?”
鋮王妃隨口說了一句后,抬眼看向宋瑾修。
“那日山之后棠寧受了驚嚇,這段時間一直驚魂難安,前些日子她夜夜夢魘,須得我陪著她才能入睡,眼下雖然好些了可到底還是心有余悸,今日人多吵鬧,棠寧想要與我同席,宋大郎君應該沒什么意見吧?”
宋瑾修嘴唇動了動:“棠寧喜歡便好。”
鋮王妃聞言神色這才和緩了些,招手讓宋棠寧到了她身旁。
鋮王眼見著她提起山的事情,又借故嘲諷宋瑾修,可點到即止未曾太過,他只當自家王妃心里有氣,故意想要讓宋瑾修難堪一些,可只要沒有直接撕破臉皮,壞了先前說好的事情那就不是大事,他忍不住側頭。
“你呀,小心眼。”
低聲而笑,滿是親昵。
鋮王妃面色冷淡:“我向來小氣。”
鋮王聞言只當她是在玩笑沒放在心上,笑言了幾句便安撫了宋瑾修讓他回了席間,反倒是不遠處坐在下首的謝寅心中惴惴不安,他腿上疼的厲害,先前棠寧那兩腳讓他摔破了膝蓋,哪怕已經過去了一會兒,他依舊還能記得宋棠寧方才的模樣。
明明父王說今日是讓她跟宋家修好,可是能那般冷漠地說著“我想讓你去死”的宋棠寧,真的能夠原諒宋家?
宋大夫人看著臉色蒼白的宋瑾修,只覺得心都揪著的疼:“瑾修,你沒事吧?”
宋瑾修抿抿唇:“沒事。”
他消瘦了許多,原本干凈英朗的面上染了郁郁,眼眸黑沉再無玉臺郎的溫潤。
他知道宋棠寧心狠,原也知道今日來此服軟便是低頭認錯,哄她回府,宋瑾修低聲說道:“棠寧有氣,讓她出出就好。”
“她還沒出夠氣嗎,她將你都害成什么樣子了,還有府里被她攪得不得安寧,她…”她簡直就是個災星!
“母親!”
宋瑾修打斷了宋大夫人的話,皺眉看了眼周圍。
宋大夫人這才將未出口的那些言語壓了回去,只是到底臉上維持不住笑意。
席間眾人心思各異,鋮王妃卻懶得顧及他們,她只是等著棠寧落座之后,便直接讓人開宴。
王府下人捧著佳肴美酒鱗次入內,眾人也只當沒瞧見宋國公府窘迫,欣賞著外間陸續而入翩翩起舞的女姬,花廳之中撫琴彈奏,樂鼓鳴耳,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不過片刻就被炒熱了起來,待到一曲結束之后,席間推杯換盞間言笑聲多了起來。
宋棠寧倚于鋮王妃身旁,能感受到陸執年一直在看她,她未曾回首,只垂眸等著宋家開口。
她隔著衣襟撫了撫頸間掛著的龍紋佩,急跳的心便安穩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飲了幾杯酒的鋮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笑著揚聲道:“今日府中辦這春日宴,既是想要與大家一起賀一賀上巳,也同樣是想要借著今日的熱鬧,替我家出了意外的外甥女沖沖晦氣,可沒想著居然還驚動了皇后娘娘。”
“棠寧,這些樂師舞姬皆是自宮中而來,皇后娘娘先前知你受傷擔心不已,還特意叮囑讓你好生養傷,還有宋國公府…”
他抬眼朝著宋瑾修道:
“皇后娘娘也知山之事,瑾修,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怎能那么大意?”
宋瑾修站起身來,神情愧疚低聲道:“是我的錯,那日原是兄妹置氣,我與棠寧吵嘴了幾句,我身為長兄本該愛護于她,卻為一時之氣將她留在了山上,更不曾留意仆從擅自做主跟著離開,結果害她驚馬受傷。”m.
他端著桌上酒水走上前來,.
“棠寧,是阿兄的錯,阿兄不該將你留在那里。”
“這些時日我時時后悔,只恨不得能回到那日將自己打上一頓,看你身上傷勢更恨不得能以身替你,阿兄知道錯了,只望你能原諒我一回。”
宋瑾修身上襕衫有些偏大,顯得人格外消瘦,他眼眶泛紅說話時聲音低啞,無端就透出一股哀求可憐。
席間眾人只覺得唏噓,這宋家大郎往日是多驕傲的人物,少年英才,早早入仕,年紀輕輕便已是門下錄事郎,只待過上幾年積攢些政績便能一路青云直上,可如今官職被黜,失了圣心,連說話都透著卑微蒼白,只一時之錯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也的確是足夠了。
宋大夫人眼中噙著淚起身:“棠寧,是伯母教子不善,才讓你阿兄一時糊涂,待你回去后他定任你打罰,伯母絕不護他。”
宋棠寧對著二人沒說話。
席間安靜至極,鋮王府老太妃開口:“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瞧著這宋家大郎也知錯了。”
鋮王也是道:“棠寧,瑾修到底是你兄長,不若就原諒他這一回?”
宋棠寧聽著耳邊勸誡之語,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她緩緩抬頭,目視宋瑾修。
“阿兄,你當真知錯?”
已被問過一次的謝寅心中突地一跳。
宋瑾修低頭正想說他知道了,就聽上首棠寧聲音如山澗清雪:“那阿兄能否告訴我,四日前,你與宋姝蘭夜入世安苑時做了什么?”
宋瑾修臉上“唰”的慘白。
“怎么,宋郎君不記得了?”
宋棠寧瞧著神情不安想要說話的宋瑾修,眉間滿是冷凝:
“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堂堂玉臺公子,趁我不在府中,幫著你那外室女的妹妹盜取我父親遺物,佯作宋姝蘭身世信物想要將她強塞給我父親,強作我父親血脈?”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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