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留下的那批遺種,有的是魔,有的是神,有的是破壞者,有的天然使命是守衛者,不管是個啥,統統變成蛹,根本拱不出融合天道偉力的血棺,封死了…
這遺種里面…
有精靈一族的一位公主。
這位公主在人族“鐵嶺關”守衛戰中,以一己之力保衛雄關,為人族而戰,斬八十一尊魔族大能,卻也身受重傷,需要漫長時間療傷,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自己封入血棺。
她一開始的初衷,并不是成為遺種,只是借血棺的封鎖而療傷。
但是,外圍的戰斗一日千里…
結果超出了預期…
昆帝終結了大戰…
靈氣雕零,她的血棺從內部無法開啟,她被動地成了遺種。
關于她的故事,記載于家族古籍之中,這本古籍,凱瑟琳帶在身邊。
她的手一抬,從包里拿出了這本古籍…
羊皮紙上,記載這位精靈公主的事跡,的確如她所言,有“鐵嶺關”守衛戰的記載,這位精靈公主名叫:千靈,東方式的名字,也許在那個年代,還根本沒有東西方這個概念…
“我有一個大致的猜測!”林小蘇道:“血棺鑰…就是在外界打開血棺的鑰匙,對嗎?”
“對!”
“那就只剩一個問題了!”林小蘇道:“當前這個時代,你確定適合一尊遠古大能重新降世?”
當前世界很微妙。
當前世界也很脆弱。
一具血棺盲目開啟,誰也不知道會演化出何種結局…
這個精靈公主…精靈,只是現代西方概念,在上古時代,其實不叫精靈,叫靈族。
這個靈族公主在古籍中記載,為人族死戰。
古籍以林小蘇的天道慧眼看起來,的確足夠古老。
但是,這就說明這位靈族千靈公主沒有危險?
萬一開啟潘多拉魔盒,誰負責?
凱瑟琳黯然而嘆:“沒有遠古大能重新降世,她位于阿爾卑斯山的生命本源樹已經死了上千年,她…已經死了!我們家族一代代的使命,只是尋找她的遺物。”
死了…
“你言…那根血棺鑰,其實在白衣天王手里也有一段時間,他沒有嘗試著尋找她的遺物?”
“白衣天王并不知道這血棺鑰真正的作用,只把它視為一件祭祀古器。”凱瑟琳道:“此外,他也沒有這只‘靈戒’,找不到血棺真正的方位。”
她的手輕輕抬起,手指上一只奇異的戒指,閃著戒指本身之外的光芒。
這光芒,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林小蘇卻看得很清楚,有一種奇異的光波。
當時接近他偷走的這枚血棺鑰時,光譜很異常…
白衣天王拿到這血棺鑰,根本不知道血棺鑰真正的作用,這很正常,林小蘇拿到這血棺鑰也有十幾天了,他還不一樣不知道?
即便知道了,也沒用,他沒有這枚戒指,找不到血棺所在地。
凱瑟琳有這枚戒指,知道這血棺鑰真正的作用,所以,在白衣天王一死,她就趕到了現場,收取這枚戒指,眼看著千年大計就要順利實施,可惜,林小蘇妙手空空,將這至關重要的鑰匙給順走了…
這才有了她萬里而來,不惜砸下五萬羅元找摸她屁股之人的鬧劇。
鬧劇,本身不是鬧劇。
是嚴肅到了極點的千年大計。
“林偵探!”凱瑟琳輕輕吐口氣:“這次過來,我是懷有善意的!”
“看得出來!”林小蘇道。
“跟我合作一回!怎么樣?”
“合作?”
“是!”凱瑟琳道:“你我坦誠相見!先祖遺物之中,我只要她的遺骸,但有其他寶器,盡歸你!除此之外,我助你對付九頭蛇!”
林小蘇目光沉靜無比,靜靜地看著她,良久,輕輕吐口氣:“這是你的意見還是你爺爺的意見?”
“是我的意見,也是包括我爺爺在內的家族共同意見!”凱瑟琳道:“你該當能明白,在羅巴州擁有一個助力,對于你是怎樣一張底牌。”
林小蘇慢慢抬起頭,輕輕一笑:“你的誠意已經到頂了,如果我手中沒有你要的東西,你會不會很失望?”
“林偵探,這就沒意思了…我們家族從來沒有使過非正常手段,從來不屑于使用非正常手段,我希望你也別逼我們。”
這意思就很明白了。
她已經認準,血棺鑰就在林小蘇手中。
如果交易不能達成,那他們納蘭斯家族就得無所不用其極。
林小蘇道:“你理解錯了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大夏禮儀之邦,有客自遠方來,是不愿意讓客人失望的!”
凱瑟琳臉上宛若春花爛漫,嫣→
然一笑:“其實還有件事情我沒有說,如果你有興致的話,在旅途之上,你可以再玩玩你那天的手法,我說不定會配合你,玩出新的花樣。”
這話,想象空間就太大了。
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是何等的刺激。
她的修為…或者叫血脈覺醒是很恐怖的,正面相斗,林某人固然無懼于她,卻也不太可能輕松奪取她到手的東西。
但那天奪取血棺鑰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為啥呢?
歸根結義是方法論,手法對了,什么都對了…
現在這妞居然說,旅途之上,可以再玩玩,而且還能玩出新的花樣…
這一承諾。
那是嚴冬臘月里的一縷春風啊。
“旅途…是不是很遙遠?”林小蘇道。
“其實并不太遙遠!”凱瑟琳盯著手上的戒指:“此去西南,一千公里左右。”
“大夏地界?”林小蘇微微一驚。
“是啊,身在大夏地界,是你的主場,在你的主場上,你該當可以放心。”
這話是對的。
如果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海外。
他還需要考慮對方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但是,這是在大夏境內。
她都不怕,自己需要害怕?
林小蘇道:“我回去一趟,跟她們說一聲。”
凱瑟琳噗哧一笑:“如果你在她們身上也施展過這門奇妙的手法,我覺得說不說都無所謂,反正她們都會對你死心塌地,林偵探,你這門手法,用來捆綁女人,真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利器!”
林小蘇還是回了偵探所:
“若蘭,我出趟差!”
若蘭輕輕點頭:“你真接下了這件案子啊?”
“嗯,我也不想接這破事啊,但…但人家給得太多了。”
“跟外國人打交道,小心點。”若蘭說。
“放心,辦案子的地方是在大夏境內。”
“那就好!”若蘭真正放心了。
大夏境內,他還怕外國人?
無論是哪個外國人,想在國內對他不利,清一色都得翻進他的褲襠!
而這個胸那→
么高的美洋妞,如果翻,恐怕翻的還不僅僅是褲襠…
林小蘇出門了,和凱瑟琳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黃岡高鐵站…
苗若蘭還在怔怔地望著…
周溪輕輕來了一句:“蘭姐,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那個洋妞要找的人,就是林哥呢?”
“怎么可能?別瞎說!”苗若蘭橫她一眼。
“怎么就不可能?”周溪道:“咱們干偵探的,就得透過現象看本質!每一個不同尋常的現象,后面都有符合邏輯的本質在支撐…這洋妞,就因為有人摸了她屁股,她花五萬羅元來找,而且還來到咱們這個八線小縣城的小偵探所求助,至于嗎?由此可見,她的目標絕對不是找出那個輕薄之人!”
苗若蘭皺眉了…
也是啊,西方女郎關于這事兒看得一向比大夏人開…
摸屁股是什么過不去的坎了?
犯得著專門找嗎?
找著了怎么地?
你還能砍了這只手不成?
大夏法律也并不支持!
“那你說為什么?”
“如果這事兒是林哥干的,那就很符合邏輯了!”周溪說:“林哥目前是什么狀態?整個一個回春童子對吧?他摸屁股舒服得要命對吧?這妞兒要是被他摸了,估計心癢癢的吃安眠藥都睡不著,吃啥啥不香,花上一堆羅元,前來找她的意中人,才吻合那些有錢、開放、追求極致享受的富家小姐人設…”
苗若蘭懵了:“是不是啊?我明明知道你在扯淡,可為什么我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你扯的淡,有點小道理呢?”
周溪咯咯嬌笑:“看來咱們偵探所還可以再拓展一條業務渠道,專門針對那些富婆開發…”
苗若蘭撫額,我的天啊…
高鐵之上,林小蘇和凱瑟琳是上下鋪。
林小蘇上鋪,她下鋪。
他上鋪的時候,凱瑟琳小妞還說過一句話:爬上爬下的沒什么必要吧?要不,咱們干脆在這下鋪擠擠?
這就是很明白的邀請了。
但林小蘇有些事情要思考,還是笑笑上了鋪…
凱瑟琳…
在十四天前的那個晚上,他幾乎已經明確了是對手。
今天呢?
有沒有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