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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林小蘇道:“將他們廢了吧,讓他們父母為他們的余生買單!”
苗若蘭一步踏出,出腿連環。
幾乎是同一時間,十多條人影高高飛起,落在前面的院子中,扭曲,慘叫…
林小蘇眼睛睜得老大…
小苗同志,你是女同志,廢人是這種廢法?
抬腿直接干進人家褲襠?
那玩意兒顯然全廢了,神仙都沒辦法讓他們硬起來,同時,腸子恐怕也都干碎了,真不知道這些家庭有沒有那么多錢來給他們買單。
大廳里,一個女人一聲尖叫,猛地撲了下來,撲向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周溪。
周溪猛地抬頭,拿起茶幾上的煙缸。
重重砸在女人的腦袋上。
血從女人的腦門流下,女人搖搖晃晃地,盯著周溪…
終于,她也一頭撲倒。
除了院子里此起彼伏的慘叫,大廳里甚是安靜…
林小蘇從門邊回頭,來到了劉遠昌的面前。
劉遠昌努力地想抬頭,可惜他全身脊錐都廢了,神經也斷了,抬頭這么簡單的動作于他也是做不到的事情。但他一雙無比陰毒,無比瘋狂的眼睛,似乎要記住林小蘇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特征。
林小蘇笑了:“劉遠昌,我給了你一個錯覺,你一直以為我找你的罪證是終極目的,其實不是,象你這樣的人,象你這種苦心經營的家族,即便找到你的犯罪證據,估計你關個幾年還能出來。我并不愿意看到這一點,所以,我為你設計的最后一步棋,就是以正當防衛為名,合理合法地廢了你整個劉家,徹底終結你這不該存在的古武傳承…周溪,這段就不用錄了。”
周溪手中的手機都被汗潤濕了,此刻趕緊停住。
抓緊時間刪掉后面的半截。
在刪剪的時候,她的手在抖,她的心跳一直都壓不住。
林小蘇的偵破,再度打在她的思維盲區。
今天環環相扣的最后一環,她跟苗若蘭又猜錯了。
他進劉家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取得罪證,正如他所說的,劉家靠石材廠賺得盆滿缽滿,肯定已經打點了各條線上的關系,就算取得他的罪證,就算他最終落網,誰能知道會關幾年?
出來之后,他還有大把的逍遙日子可以過,甚至還會對他們報復。
所以,林小蘇壓根兒就打算走這條常規法律路線。
他要的只是一個正當防衛的理由。
理由一到手,他就可以放手大殺,直接下重手廢了劉家所有人。
從物理上終結這條古武鏈條。
沒有了古武作支撐,劉家的人不死也翻不起浪來。
“我跟周媚打電話!”苗若蘭道。
“可憐的周媚,一個案子接一個案子的,哪年是個頭?打吧…”
正如林小蘇所言,此刻的周媚,正忙得焦頭爛額,突然接到苗若蘭的電話,一聽到這邊的情況,她一跳八丈高:“你們又折騰這么大的事…”
對面的張大隊霍然抬頭,七八個警察同時盯著神情激動的周媚。
周媚掛了電話,深吸氣:“張隊,林小蘇和苗若蘭跑白楊沖去了,劉家要殺他們滅口…”
張大隊大吃一驚:“古武劉家?”
“是的!”
張大隊額頭青筋爆:“那需要特種隊員去了!”
古武劉家,作為刑偵大隊長如何不知?
這可是在局里重點掛號的人。
一般警察根本制服不了他們,要想虎口救人,唯有特戰隊。
但是,周媚下一句話出口了:“劉家被他們集體反殺,劉遠昌、劉軍、劉澤、劉良,全都被他們廢了!”
會議室鴉雀無聲,陷入絕對的死寂。
張大隊舔舔嘴唇:“苗若蘭,有這么猛嗎?”
“走吧?”
“走!”
張大隊、周媚帶領十多個警察趕到的時候,盡管已經打過預防針了,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院子里一地的黃毛、綠毛、雜毛聲嘶力竭地在那里慘嚎。
大廳里面,帶著神秘色彩、讓鄉民們敢怒不敢言的古武劉家四根頂天梁,齊刷刷地成了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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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女主人,昔日鳳城的交際花躺在地上,額頭鮮血還在流。
林小蘇、苗若蘭和另一個女孩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在地喝著茶…
“張大隊…張大隊…”地上傳來一聲大呼:“林小蘇釣魚執法,他是釣魚執法…”
眾位警察面面相覷,這又是玩的哪一曲?
沙發上的林小蘇茶杯一放,起身:“所以說你純粹是腦殘,我根本就不是執法人員,你跟我談什么釣魚執法?”
“先叫救護車!”張大隊下令。
周媚立刻行動。
張大隊目光移向林小蘇:“說說情況吧!”
案情在等待救護車的間隙里陳述…
證據在呈現,一塊周家祖屋承重柱上的紅磚,原本是不能讓警方信服的,但是,這間別墅的墻壁上,出現的那個驚心動魄的拳頭痕跡,以及那長長的裂縫,讓大家不能不信…
還有一樣證據,就是周溪全程拍下的錄像。
錄像當面一放,整個案件真相大白。
躺在地上的劉家四人后背一片冰涼,他們知道,不僅僅是他們修為廢了,卷入殺人案,卷入輪.奸案,劉家的產業也有大麻煩,隨著警方從這間別墅里翻出了一些秘密賬本,石材廠非法經營的鏈條越來越完整…
這下好了,他們的產業也完了。
連帶的,為他們提供保護的一些保護傘,也會大難臨頭!
周溪將這錄像發給了周媚。
然后三人就離開了劉家,給警方又一次留下幾天幾夜都未必能忙穿頭的大案要案。
“張隊,剛才劉遠昌釣魚執法這個說法有點意思。”耳邊傳來一個壓得很低的聲音,正是王東河。
王東河原本在局中是病退的形象出現的。
5.16大案后,他才重新露出端倪,原來這位老同志這幾年沒病也沒退啊,而是暗中在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那得委以重任!
于是,局里給了他一個副隊長的職務,一方面是對他的嘉獎,另一方面也是讓這頭老牛繼續上槽…
張大隊目光微微一側,身邊至少十米內沒有其他人。
“想說什么?”
王東河道:“我覺得這小子的確有釣魚的成分!他根本目的,不是為了取得罪證,他根本目的就是廢了劉家。”
“你要是拿這話去問他,你猜他承認不承認?”張大隊道。
“他腦子有泡才會承認!”
“這個還真不一定,如果你帶著善意去問他,他肯定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予以否認,如果你帶著惡意去問他,他直接承認你會氣個半死!”張隊道:“因為即便他是釣魚,也并不會改變結果,正當防衛的構成要件中,只有三個硬性條款,只要觸發,就符合自衛前提,跟他主觀意愿沒有關系!”
“張隊,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到底是不是釣魚,還是有區別的。”
“嗯?”張大隊皺眉。
王東河道:“如果只是查案,屬于公事公辦,他跟劉家的仇怨沒那么深,但是,如果他一開始的初衷就是廢了劉家,那就跳出了查案的范疇,劉家人可就真的視他為死仇了…”
張大隊眼中光芒閃爍:“你說的是劉千尋?”
“是啊,雖然她上大學之后就沒回來幾回,但是,這里終究是她的家,而且她在長生集團,據說深受集團高層人士的信賴,以她的古武身手,以她的學識水平,以她的人脈資源,要辦一個小小的縣城偵探所,似乎并不難。”
張大隊緩緩道:“抽個時間,跟他提個醒…算了,你就別出面了,讓周媚跟他說吧,這小子,仇人是越來越多了,我們也只能是側面為他擋一擋…”
再說林小蘇,他們三人來到公路上,來到了他們的小電車前面。
突然,三人同時一驚。
小電車干干凈凈,似乎被人擦洗過一遍。
這公路上,礦山車來車往,任何一輛車停在這里,只需要幾分鐘都會灰樸樸,但他們的車停了大半天,居然干凈得可以照見人。
這事兒奇了。
車子停在路邊,被偷不稀奇。
被人幫著擦得干干凈凈,就稀奇了。
他的目光投向面前的這家店鋪,店鋪已經關門了,里面還熄燈了,幽幽的光芒下,有一個老頭,隔著玻璃向他們伸出了大拇指。
這一記大拇指,林小蘇看到了,苗若蘭看到了,周溪也看到了,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沒有第四人看到。
苗若蘭和林小蘇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一點特別的感覺。
劉家橫行鄉里。
劉家給當地百姓造成的傷害讓人敢怒不敢言。
他們今天一舉掀掉這座大山,百姓不敢明著出來感謝他們,暗地里為他們擦擦車,隔著玻璃窗給他們豎起大拇指,這就是這片山川百姓內心的縮影…
車進了縣城,林小蘇和苗若蘭將周溪送到她同學的家門口,然后騎上小電車回了偵探所。
周溪在路燈下,望著他們離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