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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若蘭沒注意到他眼神的異樣,快速下了樓:“你回來了!”
“嗯…”
“吃飯了沒?”
“吃過了!”林小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這幾天我去辦了一個大案。”
“大案?什么案子?”
“戴爾公司的事情聽說了嗎?”
苗若蘭嘴兒半張…
戴爾公司的事情誰沒聽說?
整個鳳城巨無霸級別的第一藥企,在風頭正勁的當口,被一腳踩進爛泥潭,萬劫不復。
他辦的案子竟然是這個案子。
“我們上次被人開罰單,其實后面是有人的,指使市安局將我們偵探所逐出鳳城的幕后之人,就是戴爾公司老板杜立峰!”
苗若蘭心頭怦怦跳:“所以你就將他也辦了。”
林小蘇雄糾糾、氣昂昂:“是啊,犯我偵探所者,雖遠必誅!”
苗若蘭噗哧笑了,低頭…
苗若蘭一低頭,臉蛋一下子紅了,自己穿著這超短的睡衣,站在他面前好半天,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呼地一聲,她鉆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完全是下意識的。
這一夜,苗若蘭帶著某種別樣思緒入了夢鄉。
在夢里,她好像就著這幅場景演了一曲連續劇,劇情亂七八糟的…
林小蘇倒是睡得瓷實。
從市安局罰款那一天開始,他幾天幾夜連軸轉,拿下幾個貪官,博弈戴爾公司,追蹤東子到外省,發現蟻巢并殲滅之,布局戴爾,完成絕殺…
今夜終于可以放下這一切,讓大腦進行一個修整。
次日,林小蘇睜開眼睛時,真正感受到了全身舒暢。
起床,下樓,偵探所已經開門了,一個塑料袋裝著一碗牛肉蔥花面,還冒著香氣。
這是若蘭給他帶的早餐。
幾乎已經成了習慣了。
林小蘇吃著牛肉面:“若蘭,這幾天有沒有接案子?”
“有兩件,都是小案子,我已經在跑了,結了一件,剩下的這一件今天應該可以解決。”
林小蘇道:“有沒有覺得,我們需要招人了?”
招人?
苗若蘭其實有這想法,林小蘇白天很少在偵探所,要么出去跑案子,要么在圖書館看書,就只有她一人在店里,要是遇到什么案子需要出門,偵探所就沒人了。
特別是這幾天,她天天在外面跑,偵探所總是在關門,也是需要招人了,至少能夠讓她和林小蘇在外面跑案子的時候,家里有人可以接單或者結算尾款。
但是,她沒有主動提,因為招人,是要花錢的,花錢的事兒,苗若蘭一慣是能省則省。
此刻,林小蘇提了…
“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苗若蘭問他。
“眼前沒有,你呢?”
“我這邊也沒有…要不,你定個工資標準,我試著找找?”苗若蘭道。
“如果只做內勤,有個4000差不多吧?”
“四千在鳳城,不低了,那些公務員每個人到手也才三四千,不過他們福利待遇高,我們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沒辦法給人家交五險一金。”
“那就定四千,早上八點來,下午五點走,周末雙休,節假日與國家同步,愿意主動加班的,按雙倍工資給付。”
“還有雙休和加班工資,你這…你這條件有點太優越了。”
林小蘇笑了:“以前我在外面求職的時候,恨死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了,現在輪到我們當資本家,我們能活成自己討厭的模樣?”
苗若蘭噗哧一笑:“我當時五十塊錢一節課還得看人臉色的時候,為啥就遇不到你這樣的老板呢?”
“幸虧你沒遇上,要是你遇上了,屁顛屁顛地跟著老板跑了,我上哪兒遇到你?”
我上哪兒遇到你?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苗若蘭內心好一陣子蕩漾…
是啊,人在這世上走著,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轉角遇到誰。
如果沒遇到他,自己的人生該是何等的無趣?
感謝老天爺,沒讓我遇到一個厚道的資本家…
“今天是我們正式營業滿月的日子。”苗若蘭道。
“是嗎?我倒沒記得那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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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上有十八萬了!你要用錢不?”
“稅款、房租、開支都結了嗎?”
“已經全都結了,這是凈利潤。”
“這樣,你留個兩三萬當備用金,多余的錢,你我二一添作五平分,以后每個月都這樣操作…”
“小蘇,我還是覺得…我拿工資算了,每個月給我八千就行了。”
“說什么呢?我剛剛說過,我討厭那些吃人不吞骨頭的資本家,比這些資本家更令人討厭的是坑合作伙伴,你真想將我逼成我自己最討厭的模樣啊?說了平分,那就平分。”
“可我…可我要是一下子拿回家七八萬,我媽說不定懷疑我在外面當小三…真的,你別笑…”
偵探所的門推開了。
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戴眼鏡的女孩,臉色有點蒼白,眼里滿滿的都是血絲,似乎是剛剛經過人生最重大打擊的樣子。
“請問,哪位是林偵探?”
“我就是,你是…”
“我是香溪那邊的人,我想請你們幫我辦一件案子。”
香溪,鳳城上方的一個小鄉鎮,以前是鄉鎮,現在撤并了,歸入了鳳山鎮管轄,留給世人的,只有那條溪,香溪。
香溪水中帶有莫名的香味,香溪的女人身上也有一種特殊的體香。
這大概是香溪這個曾經鄉鎮,留給鳳城縣人最大的印象。
林小蘇還真的從她身上聞到了一種不同于香水的香味,很悠長,很清新…
“什么案子?”林小蘇道。
苗若蘭起身,給她倒茶。
年輕女子目光慢慢抬起:“命案。”
命案?
苗若蘭手中的茶杯輕輕一抖…
林小蘇也眉頭微皺:“命案?你不應該報警嗎?”
女子輕輕搖頭:“報警沒用!因為從所有的跡象來看,我家房屋倒塌,砸死我爸爸媽媽,只是一起事故,這樣的事情,派出所即便出警,也只能出一個事故報告,根本不會將它當成一起案件。”
“你為什么認為它就是一起案件?”
女子道:“因為我知道白楊沖是個什么地方,我也知道我爸媽死之前,最大的嫌疑人剛剛跟他們激烈爭吵過,我還知道,我家房屋倒塌,完全符合那個人的利益…”
林小蘇眼睛亮了…
這個女子,思路非常清晰…
對于案件這一塊,竟然似乎也很精通…
這樣的客戶倒是少見。
苗若蘭一杯茶遞過來:“你細細說一下…”
女子接過茶杯,先致謝若蘭,然后說起了案情…
她叫周溪,白楊沖村人。
她爸爸媽媽都是農村人,靠著幾畝薄田,幾畝山林將她培養成大學生,她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她也想著畢業后,找個好工作,孝敬雙親,但就在這個時候,家里傳來噩耗,她家房子突然倒塌,她父母親都被砸死。
她連夜從江城回來,埋葬了雙親,卻越想越不對勁,她懷疑是劉家害死了她父母。
因為劉家主事人劉遠昌在葬禮結束之后,拿出了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份協議,協議是她已經過世父母親畫押的房屋買賣合同,他們的祖屋,以三萬塊錢的價格賣給了劉遠昌。
現在房子倒塌了,父母親全死了,這塊地皮,劉遠昌要推平,拿來擴建礦山道路…
苗若蘭聽到這里,臉色微微改變:“白楊沖劉遠昌?古武世家的傳人?”
全縣姓劉的不計其數,苗若蘭感觸極深的就是劉家。
因為劉家也是古武世家。
跟苗家走的不是一條路。
苗家走的是融入普通人的路,有時候甚至刻意回避“古武傳人”這個標簽。
劉家恰恰相反,他們時時刻刻提醒眾人注意,他們是古武傳人。
他們也依靠這個名頭,橫行鄉里,建起了一座鳳城最大規模的采石場,日進斗金…
“就是他們!”周溪道:“我父母親在半個月前還跟我打過電話,從來沒有提及變賣祖屋的事,而且我也跟他們說了,我現在不需要他們給生活費,他們根本沒有賣祖屋的理由。更何況,這次回來,我聽人說過,就在我家房子倒塌的前一刻,劉遠昌跑到我家里,跟我父母親激烈爭吵,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跟他達成房子買賣的協議?”
“你說…這協議上只有畫押,沒有簽名?”林小蘇道。
“是的,我爸媽都是會寫字的,沒有簽名只有畫押,也是一個疑點,我甚至懷疑是他強行按著我爸媽的手指畫的押。”
“還有一個問題…”林小蘇道:“你家房子是不是地理位置很重要?”
“是的,礦山通道剛好就在我家院子外面,這條路窄了些,大車過不去,而下面是山崖,只有將我家房子拆了,才能打通這條通道…劉家為了礦山,魚肉鄉親、奪人祖業的事情,不是一回兩回。”
“這樣的事兒還不是一回兩回?”林小蘇輕輕吐口氣…
“是,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你很難想象這家人有多么惡毒,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