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三百三十五章方、余之冤第三百三十五章方、余之冤螢火也是蟲 完了,徹底完了!
看著滿飲的趙明德一幫人,方學長和余學長臉色一陣慘白。
兩人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這時候是絕不敢在說酒壇里的酒有毒的事兒了。
他兩個相互對視了一眼,也不知秘語了什么,就想離開處理事情的首尾。
只可惜田林不放他們走,非要讓他們把話說清楚。
而其他人也纏著田林,要田林給個說法。
若是平時,方學長和余學長早對田林出手了。但今天不同,他們還有事情要辦,寧肯舍下顏面壓下性子來息事寧人。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推田學弟。幾位哥哥不要生氣,等春華宴后小弟擺酒跟幾個哥哥道歉。”
方學長臉色潮紅,連連給一圈人作揖執禮。
他突然的這一遭,讓在場的幾個學員都感到詫異,不明白姓方的今天怎么轉了性,這好好的又唱的哪一出?
可無論如何,方學長態度誠懇,實在讓人不好再追究下去了。
“好,看在方兄弟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你小子。”
幾個人這才放了田林,而方、余兩個也才得了離開的機會。
他兩人一個去拿趙明德等人身前的酒壇,另一個則去找那個侍女。
拿酒壇是為了消除罪證,而找那個抱酒壇過去的侍女,則是為了問她,是誰讓她把給小啞巴的酒壇換到趙明德那里去的。
田林沒管余學長,而是在方學長帶侍女出屋后,跟著方學長身后出了屋。
那邊方學長正把侍女帶到了僻靜處,田林那邊的無量指就先后點向了方學長和侍女。
方學長筑基后期的修為,無量指根本傷不到他。
他雖然因為被偷襲,所以躲得有些狼狽,但到底還是躲過了田林的偷襲。
但那個侍女卻沒這么好的運氣,她人還沒反應過來,后腦就已經被無量指洞穿。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人就已經倒在地上斃命了。
“是誰?”
到這時候,方學長哪兒還不知道被人算計了?
他怒目圓睜,打量著周圍,接著朝著田林先前所處的假山后面飛去。
但他在假山后面沒看到田林,反而居高臨下,看到整個書院都亂做了一團。
方學長暗道不妙,往大殿方向看去。只看見一個教習喊道:“把食物都封好,再把院子守住,不能走脫一人!”
這教習反應不可謂不慢,只可惜這教習也是中了毒的,哇的一口血吐了出去。
他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無法再指揮院中的人。
而那些世家子帶來的抱劍和劍奴,只顧著回去報信,或是帶著自家主子往家趕,誰管一個教習的規矩?
不多一會兒,中毒的沒中毒的都跑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還留在原地。
小啞巴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他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刀,大步流星的出了屋。
到底還有個書院的人,記得教習說是要留人的決定。
但那人哪里攔得住小啞巴?被小啞巴一掌打倒,只能看著小啞巴揚長而去。
始作俑者的田林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等著縣衙來人。
很快,元嬰境界的縣令親自趕到了縣學。
他走到幾個教習的尸體面前,先摸了摸他們的脖子,又用手指沾起一點這幾個教習嘴角上的血,最后才走到幸存的一兩個教習身旁。
這個元嬰強者在這幾個金丹教習身上每人拍了兩掌,接著又給他們服用下了丹藥,最后才跟實力最雄厚的王教習道:“說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中了毒!”
那王教習剛開口,就遭到了縣令的唾罵:“屁話,老子還不知道是中了毒?老子是問,怎么中的毒,是誰下的毒?”
王教習挨了罵,卻不敢回嘴,只能道:“是酒里下了毒——是百花釀的酒里下了毒。”
縣令聽言立刻吩咐旁邊的人道:“把百花釀搬出來。”
他身旁的縣尉立刻進了大殿,很快十幾個差人抱出一只只酒壇,在庭院里擺了一排。
“回稟縣尊,所有的百花釀都搬出來了,可惜沒找到那壇帶毒的酒。”
這時候,倒是有下人站出來道:“小人回稟縣尊,在您回來之前,余家的公子爺帶著一壇酒離開了。”
這下人話剛說完,立刻有一個下人站了出來道:“你胡說八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家公子帶了酒離開?”
這下人一開口,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縣尊立刻盯著那下人道:“你家公子呢?”
這下人連忙搖頭,他也不知道余學長的下落。
縣尊氣樂了,跟那縣尉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差人把那下人扣下,用繩索給綁縛了。
“今日在場所有人,都帶到縣衙去。”
此言一出,王教習臉色一變,道:“縣尊,馬上就要到鄉試的時候了。”
縣令聽言,臉色黑的要滴墨,用殺人的眼光看著王教習:
“你也知道馬上就要鄉試,還敢在這時候惹出亂子來?不論怎么說,在鄉試之前一定要把案情查清楚。”
一個縣的縣學出事,對整個大齊王朝而言不算什么大事。但對一個縣令而言,卻是很要命的大事。
尤其一個縣學大半有天賦的學子都出事,又牽扯到那么多的世家。
這事情他若不及早查清楚,恐怕年末的考評會被問責。
在縣令的強壓之下,在場所有人哪怕是教習都被帶進了縣衙大牢,更遑論田林了。
不過一如縣令所說,時間絕不能拖的太久。
田林在縣衙里呆了三天,很快就被從縣衙里放了出來。
獄卒對田林十分客氣,笑著道:“公子此番出了牢獄,他日是注定要一飛沖天的。”
這話是吉祥話,但不全是安慰人的話。
因為一壇毒酒,把縣學里有實力的人都給端了。
這樣一來,田林就算再沒有修煉天賦,也有機會爭奪州學那三個名額了。
“案情查清楚了?”
田林沒有得意忘形,開口問了一句。
那獄卒忙道:“事情查清楚了,做這事兒的人是余家和方家的兩個人。余家的那個公子已經找到了,但方家的那個公子卻不知去向了。”
盡管縣中對這個調查結果仍有懷疑,但縣令不可能讓案情拖到鄉試之后。
所以鄉試臨近,縣令就草草結案。
他不但要草草結案,而且還要把這件案子辦成一個鐵案。
至于余、方兩人冤不冤枉?那他也管不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