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一百五十四章藏不住身份了第一百五十四章藏不住身份了螢火也是蟲 看著紙條上的字,田林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他臉色一陣變幻,抓著紙條的手忽然間升起一團火焰。
紙條瞬間化為飛灰,就聽得‘叮叮當’一陣清脆的響聲,七個娟秀的字從紙條上脫落,其中有五個直接墜落在地。
田林吃了一驚,召喚出儲物袋里的飛劍,抬手一指朝著其中‘找’字戳去。
就聽‘叮’的一聲響,飛劍戳在‘找’字上,連個劃痕也沒能留下。
“這字是什么東西寫就的,就毀不掉嗎?”
造化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可食用 看著詞條,田林下了決心,抬手抓起地上的幾個字來,先把那個‘很’字塞進了嘴里。
堅硬的字一瞬間如同清泉,一入田林的喉嚨,那種冰涼的的感覺瞬間縈繞全身。
田林皺了皺眉,他起先在幻境中被那女子的大手抓的極為不適,心臟也隱隱有些作痛。
但這個‘很’字一入口,這些痛感和不適瞬間消失了。
“生死人,肉白骨——”
田林臉上有喜有憂,他剛開始懷疑這字是用血寫就的。
而他對于喝人血,就如同看見‘牛肉包子’一樣,心里會有種膈應感。
但如今‘喝’了一口,感受到其功效后,田林忽然覺得喝一點兒也算不得什么。
“歷來筑基,大部分人都功虧一簣。我本想多做準備,再行筑基,但周守凡不會等我——”
田林望著手里剩下的六個字,可謂是喜憂參半。
他知道這字留不得,但若現在就給它吃掉,為免又有些浪費。
“況且,這‘字’在現實中不易被女子感應到,就算被她感應到,要找到這玉龍大洲來恐怕也需要一些時間,但若帶這字進幻境——”
田林害怕這個疑似九命真人的女子,會因為與沉仙塘距離太近,瞬間從幻境的墳墓里爬出來抓自己。
“多想無益,不如現在登山。”
他的計劃是帶出千年木,再謀劃筑基之事。
但如今千年木沒了,反倒多了幾個催命的字,逼迫他盡早筑基。
此時已經夕陽西落,那些沒找到登上第二層平臺的人全都失望而走。
田林上得第二層石階時,第二段石階上已經沒幾個人了。
他此時人在三十一級石階處,目光卻看向了第二層平臺所在。
田林在九十級石階處看過第二層平臺,也看到過第二層平臺上有案桌有筆墨。
他雖然有些好奇第二層平臺到底寫了什么,但如今的他,卻不打算登上第二層平臺后再筑基了。
“田小友,看起來你是去過九命真人的墓穴了,不知道可曾獲得九轉還魂術啊?”
一道聲音響起,田林看向身后,一身白衣的‘邢山平’出現在了其面前。
在邢山平身后,正是問心宗的大長老。
田林執禮說:“見過邢掌教和問心宗的前輩——弟子不知道,邢掌教此言何意?”
田林一面說話,一面思襯著如何逃跑。
周守凡笑了:“如今的邀月宗,在宗的諸弟子有幾個是煉氣十二層,又有幾個修煉的五行筑基法?
田小友不要裝了,你的易容術修煉的不錯,上次真把我給瞞了過去。”
周守凡話說完,蕭長老的聲音在第一段石階下響起:
“邢掌教你不好好在問心宗勵精圖治,怎么老跑我邀月宗來找我門下弟子的麻煩?”
這聲音一響起,田林難掩激動神色,趕忙像蕭長老還有其身后的鶴長老及風長老執禮。
周守凡眼看著蕭長老走到田林身旁,將田林護到了其身后也不阻攔。
他仍保持著笑容:
“看在劉玄風的面子上,我倒不想為難田小友。只要他把我的令牌、捆仙索還有從問心室得來的東西還給我,我不但不為難他,甚而可以幫他筑基。”
蕭長老扭頭看向了田林,冷笑道:“上次我見了伱,心想咱們宗門什么時候又出來個面生的煉氣士?倒沒有想到,真的是你小子。”
他這話便是表明了,他也曾懷疑過田林。
田林有苦難言:“弟子偶然得了幾顆易容丹,本想著能夠躲過一劫,沒想到還是瞞不過長老們的慧眼。”
蕭長老只問他道:“你明知道邢掌教在找你,為什么不逃?如今被他逮到,那就認賭服輸吧。”
他的意思是,讓田林把東西還給周守凡。
但其實蕭長老也知道田林身上只有令牌和捆仙繩,至于那顆眼珠——
“令牌我可以給邢掌教,只是…”
“只是什么,莫非有什么東西丟了?”
蕭長老一臉怒色道:
“你也是煉氣十二層的人了,給你儲物袋是用來做什么的?如果放在儲物袋里,東西好端端的還能丟?這次我非得罰你在執法堂面壁三年不可。”
如果能用面壁三年的責罰,來換取周守凡的不追究,那算是占了大便宜。
但周守凡顯然不吃蕭長老這一套,他笑了起來:“到底如何處罰,還是等田小友先把沒有丟的東西拿出來再說吧。”
這時候鶴長老握著劍站了出來,不耐煩的道:“令牌是你們周掌教送的,問心室的東西是我們邀月宗弟子憑本事自己得的,至于那個什么捆仙索,是我們邀月宗自己的——
我說邢山平,身為你舅公,我也得說你兩句啊。你現在都當掌門的人了,怎么還如此小氣?你看舅公我,一把飛劍說送就送,也沒找這小娃娃伸手討要。”
他一句‘舅公’說的周守凡臉色一沉,其身后的大長老勃然大怒,指著鶴長老道:
“姓鶴的,你一把年紀了,嘴巴放干凈些。”
鶴長老卻大喜道:“怎么,你要同我打架嗎?來來來,咱們下山打一場,不死不休的那種。”
蕭長老知道邢山平的真正身份,不想真把邢山平給得罪了。
他拱手道:“邢掌教,令牌和捆仙繩可以給你。至于問心室,問心室到底田林得了什么東西?”
田林也在這時候開口道:“弟子在問心室什么也沒得到,所以也不知道邢師兄到底想要什么。”
邢山平怒極而笑,跟蕭長老說:“蕭道友真要同我打一場嗎?”
蕭長老心頭一凜,望向身旁的鶴長老同風長老道:
“二位,我實在不想將兩位牽扯進這場紛爭之中。只是此事恐怕難以善了了,不如留我一人來對付他們吧。”
鶴長老冷哼一聲,雖是回答蕭長老,但目光卻是望著邢山平:
“你說邢山平已經死了,我不信——就算面前這個家伙真是周家老祖,我也要試試他的斤兩。老夫殺師,殺父弒君,還沒試過殺一個借尸還魂的魔修呢。”
“姓鶴的,你說誰是魔修呢?”
鶴長老看著問心宗大長老道:“你不要急,咱們馬上就下山搏命了。”
事情因田林而起,縱是田林這種貪生怕死的人,這時候也不好眼睜睜的看著鶴長老幾人為他搏命。
他從蕭長老身后走出,笑看著邢山平道:“我是該叫你邢師兄,還是叫你周守凡呢?”
周守凡道:“周守凡、邢山平不過是個名字而已,田小友,我念你師傅的面子上不想殺你。那捆仙繩,也是替你師傅要的——”
“周前輩,令牌我可以還給你。但你的那顆珠子,卻被我師傅拿走了。”
“劉玄風?”
周守凡譏誚的看著田林:“你師傅就在左近,要不要把他叫過來同你對峙?”
田林道:“劉玄風是在下的師傅,但在下除了劉玄風外,還有一個師傅。若沒有這個師傅幫忙,在下恐怕也如邢山平一樣,如今做了死人。”
周守凡瞇了瞇眼,要從田林臉上看出破綻來。
但他看出田林滿臉的破綻,心里也不由得疑惑,何以自己的眼珠會同自己失去聯系?
他是絕對想不到,田林會把他的眼珠子給吃掉。
因為邢山平就是吃了他的眼珠,才被他借尸還魂的。
就連劉玄風,這么多年來珍藏著他的眼珠,也不敢拿他的眼珠打什么鬼主意。
“哦?不知這玉龍大陸,還有誰是你的師尊,能夠教出你這么個奇才來。”
周守凡這話不是諷刺,但凡知道田林的修行時間的人,都會震驚田林的修行速度。
此刻不但是周守凡,在場所有的長老都看著田林,想看看田林藏著個什么秘密。
“在下的師尊不是別人,正是九命真人。”
田林提到‘九命真人’時,對著空中拱了拱手。
“九命真人是誰,莫非也是金丹?”
鶴長老嘴角帶著不屑,田林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敵意。
周守凡哈哈笑了起來:“你說九命真人?她老前輩早就死了,你若進過九命真人的墓穴,應該看到了里面的棺槨。”
田林皺眉道:“哪兒來的棺槨,總不至于周前輩你和我進的不是一個墓穴吧?”
周守凡神情一凝,他看出田林的臉色不似作偽。
“周前輩你借尸還魂,必然有大事需要謀劃。何苦為難我一個小輩,再遭我師傅的嫉恨呢?”
周守凡沒有說話,只笑看著田林拙劣的表演。
其身旁,問心宗的大長老也笑了起來:
“先不說什么狗屁九命真人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她怎么可能在玉龍大洲?又如何來的這玉龍大洲?”
橫渡玉龍大洲的沉仙塘是千年來眾修士的夢想,他們自己渡不過去,也沒見人橫渡過來。
“你們不信,且看這字!”
田林抬手,儲物袋中的六個字被他放在了掌心中。
本來是‘很好,待我來找你’七個字,被田林吃掉了一個‘很’字,瞬間變作了‘待好,我來找你’。
在其余人都看著那六個字時,田林信口開河道:
“諸位有所不知,我師傅的修為已到了別人提到他名字,看到她的相貌,就能立刻被她感知到的地步。此可謂,不可言,不可聽,不可見——
所以我在幻境中進了她的墓穴,雖這幻境只是咱們邀月老祖的記憶。但邀月老祖記憶中的她,是可虛可實的。”
別人不知道田林在說什么鬼,田林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
但地上的那幾個字,卻讓幾個筑基都瞇起了眼睛。
周守凡忍不住點了點頭:“這字,是用血凝刻的。看這靈氣波動,確實是一個大能修士所書——不過,你以為憑這幾個字,就能嚇退我?”
問心宗的大長老也冷笑道:“什么九命真人?你有種把她叫出來,老夫先殺了她再殺你!”
“你要殺我?”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只見高空上一個白衣女子出現,這白衣女子凌空而立,一指朝著問道山落下。
她這一指之下,問道山上空的空間開始扭曲,整個問道山的仙梯竟然開始變形。
問道山尚且如此,仙梯上的田林幾個人就更別提了。
那些個普通的還想看熱鬧的煉氣士,一瞬間神魂俱滅。
首當其沖的問心宗大長老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炸成了一篷血霧。
白衣女子雖然針對的時問心宗大長老,但她的修為太過強橫,以至于余波已讓問道山的幾個筑基強者吐血。
所幸‘咚’的一聲響,伴隨著山頂上的道鐘震動。扭曲的問道山重新開始復原,從‘折迭’狀態重新舒展開來。
也隨著問道山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問道山上,時空似乎扭轉,那些死去的煉氣士忽然在問道山上再次出現,茫然地看著四周。
而重傷不治的蕭長老等熱,忽然間覺得身體大好,忍不住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咱們宗門的道鐘,能夠起死回生?”
風長老最是激動,站出來望向問道山的山頂。
山頂上,道鐘依舊,而涼亭中的老人,依然在涼亭中站著。
“問道宗的問道鐘?”
白衣女子神色一陣變幻,忽然改變了目標,對著問道山的山頂沖去。
‘咚’
問道宗再次敲響,白衣女子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她每靠近山頂一次,道鐘都會敲響一次將她震退。
而她不靠近問道山的山頂,道鐘就任她在高空停留。
“問心宗的那個老雜毛怎么沒能復活?”
鶴長老忽然開口說了一句,這時候風長老也接了一句問道:“田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