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一百二十九章再見邢山平第一百二十九章再見邢山平螢火也是蟲 “這繩索,呵呵——這繩索往后就是我的了。”
老者忽然變臉,伸手摸向腰間的鈴鐺。
田林知道那鈴鐺可能是法寶,連忙盯著老者施展了問心術。
那老者不曾想到田林會用眼睛‘殺人’,一時不慎便中了招。
他整個人跌倒,不但自己吐血倒在地上,手里的鈴鐺也脫手掉落。
“給我死!”
田林說完話,手里的繩子脫手朝著老者旁邊的壯漢縛去。
他知道老者并不厲害,況且又被自己的問心術所擊傷。對付老者,明顯比對付那壯漢容易。
索性便把捆仙索用在壯漢身上,如此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老者被梟首,捆仙索也縛住了壯漢。卻在這時,房門也被任從外面踹開。
田林用飛劍刺穿壯漢的眉心時,屋外已有飛劍斬向田林。
田林知道無法躲避,只能施展風行術撞向書架。
他反應不可謂不慢,但小腹仍被飛劍刺穿。
“是你?”
田林看著從外面破門而入的少年,心頭忍不住有些驚訝。
就聽那少年喝道:“淫賊,你沒想到是我要殺你吧?伱給我——”
田林眼中場景再次變換,那少年版的‘周青’也從他眼前消失。
他倉促間質來得及收回了飛劍和捆仙索,去沒來得及收回桌上的靈石。
他再睜眼,人已在第三十一級石階處。
“田師兄!”
第一層平臺處,兩個青年都喊了一句。
田林捂著流血的小腹,卻不看這兩個青年,而是望向兩個青年旁邊的商譽。
商譽手里拿著執法堂的牌子,冷然看著田林道:
“田師弟,我說過,會請項長老下令。如今執法堂的令牌已到,還請田師弟隨我走一遭月池山的地牢。”
田林從儲物袋中取出帽兒根塞進了嘴里,等感受到帽兒根的藥性發作后,田林才笑了笑說:
“你倒是來的快,我還以為怎么也要等到下午時分。”
商譽也扯起個笑容,只是眼神卻很狠戾:
“既然做了決定,當然是越快越好,豈能過多拖延呢?田師弟,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押你下山呢?”
田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卷布來,束腰一樣纏住了腰間的傷口。
那紅色的‘束腰’很快被傷口染得殷紅,但田林卻并不在意。
他包好傷口后,整個人好像又有了氣力,直起身緩步下了石階:
“也好,上次去月池山的地牢,是為了給你和十三娘送飯。從此以后,倒怎么去地牢里看過了,想來那里干凈了許多吧?”
看田林沒有反抗,商譽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接著給旁邊的兩個執法堂雜役弟子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雜役弟子面面相覷,但迫于商譽的壓力,只能從腰間解下手銬和腳鐐來。
其實憑田林的修為,這普通的手銬和腳鐐哪里束縛的住他?
無非是羞辱一番田林罷了。
但田林并不在乎這點羞辱,他做華花郎被帶去商家礦場時,不比這更卑微恥辱么?
四人一路下了問道山,商譽有意帶著田林招搖過市。
也不知是為了更多的羞辱田林,還是想引出劉長老的眼線。
田林不知道劉長老有沒有在邀月宗留什么眼線,但他知道商譽這樣招搖過市,百花峰的趙師兄肯定會很快得到消息。
果不其然,田林剛被帶進了月池山,趙師兄和蕭紅就已經趕到了月池山執法堂的洞口。
“蕭師妹,你不是掌峰弟子,若無正事最好不要在月池山久留。此外,執法堂的地牢不是誰都能進的。”
蕭紅卻不怕商譽,她道:“是我爺爺要我來給田師弟送藥的。”
說完這話,他又問戴著腳鐐的田林:“田師弟,你腰上的傷是這個姓商的所為嗎?”
田林沒有趁勢往商譽身上潑臟水,笑著道:
“多謝師姐關心,這傷是我在幻境中一時不慎,所以被歹人所擊,倒不關商師兄的事兒。”
“蕭師妹,你現在傷藥已經帶到了,我現在要帶他進地牢。這地牢里酷刑無數,恐怕會有許多不雅的場面不適合你一個女子進入,所以請蕭師妹你止步為好。”
商譽再次警告,蕭紅便道:
“明天我還要過來看我師弟,若他傷了一根汗毛,我就叫我爺爺主持公道。”
蕭紅沒有大吵大鬧,但有她出面,地牢里的雜役弟子們對田林顯得更為客氣了。
不多時,田林被帶到洞身處。
這里有些陰暗潮濕,除此外其實并沒有別的差強人意的地方。
那邊兩個雜役弟子開了鐵門,田林主動走進了小小的鐵牢里。
洞中水滴聲偶爾響起,伴隨著間歇性的一兩聲慘叫。
油燈下,商譽的神情叫人看不太真切。
就見商譽在鐵牢外同田林道:“你應當知道關你進地牢不止我一人的意思,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要不要為了劉長老同整個邀月宗作對。”
商譽說完不再停留,招手帶走了另外兩個雜役弟子。
山洞中,田林把目光看向了隔壁的鐵牢。
他一面捂著腰上的傷,一面緩緩坐下,笑著道:“邢師兄,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
邢山平就在田林的隔壁,他盤腿坐在塌上,看著田林道:
“你同商譽不都是漣水峰出身?好端端的,怎么同室操戈起來了?”
同室操戈?
田林有些無語,比其自己和商譽同室操戈,這位邢師兄的父子相殘明顯讓人更開眼界。
不過田林知道邢山平這人腦子里的想法同別人不同,況且對方實力強橫,又有極大的背景,自己沒必要同對方打嘴仗。
“若說是同室,我想商師兄和邢師兄你才是同室呢!”
田林道:“邢師兄難道不知道,商師兄其實是咱們邢掌門的人嗎?”
“你說的不錯唉,商譽恐怕是奉了我爹的命去的漣水峰;又或者,商譽在漣水峰做弟子時,被我爹中途收買的。”
邢山平說話格外大膽,完全不管有沒有人偷聽。
而按照田林的推測,這小小的地牢,肯定暗中藏了不少眼睛耳朵的。
不過,田林也沒有太多顧忌,他道:
“是啊,商師兄想要找到我師傅,咱們掌門也想要找到我師傅——只可惜,我確實不知道我師傅在哪里。”
田林話剛說完,邢山平厲聲呵斥道:
“既是你授業恩師,又不曾犯下門規。別說你不知道你師傅的下落,就算知道你師傅的下落,也不能賣師求榮,坐下數典忘宗之事。”
田林沒想到在這地牢里,還能吃邢山平的訓斥。
他到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問邢山平說:
“師兄說門規,門規中有一項‘宗門長老、子弟,未得允許不能擅離宗門’,以此來看,我師傅是違反了門規的。那么,我若供出他的去處,豈不是大義滅親之舉嗎?”
隔壁的邢山平愣住了,開始思考起田林所說的問題來。
田林卻不糾結這些,只是道:
“不過,我師傅若真的背后懷有陰謀,又像商師兄說的那樣老奸巨猾。豈肯把他的去向告訴我,好讓我出賣他?
我想,這一點商師兄清楚,咱們掌門也清楚。所以他們抓我來,倒不是真要我開口說什么,而是拿我當不要錢的誘餌,無聊時隨手甩上兩竿罷了。”
田林說話間,愜意的躺在了身后的木板上。
他如今體質特殊,又加上吃了帽兒根,所以傷口恢復的極快。
但真正讓田林愜意的不是傷口有所恢復,而是遠離了問道山后,他便不用著急時刻想著修煉的事兒了。
他忽然覺得山洞中的滴水聲頗為讓人心安,整個人身心有種莫名其妙的放松。
“對了,邢師兄。我記得你有一條捆仙索,不知道是否還在身上?”
田林裝作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坐起身來看著隔房的邢山平:“我手里也有一條,不知道咱們兩個的捆仙索,有什么不同之處?”
昨天復制粘貼的時候漏了一小句,給凌晨追書的大佬們帶來不便,俺道個歉。。。砰砰砰,叩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