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一百一十八章回宗,得手飛劍第一百一十八章回宗,得手飛劍螢火也是蟲 為免事情再起波折,蕭長老拉著田林到廂房密談了一會兒,接著便出了廂房把問心丹的配方給了周掌教。
周掌教只看了兩眼,又把問心丹配方給了大長老。
等大長老拿了配方去廂房試煉丹藥時,周掌教從腰間解下一塊兒似木非木的牌子遞向了田林:
“我們問心宗弟子每人都有個這樣的牌子,你如今修煉了問心術,雖不是我周家人,卻也算是問心宗的弟子了。”
田林接過牌子看了一眼,只見這木牌正面陽刻著‘問心’二字,背面則陰刻著‘執筆畫江湖,掌中觀乾坤’并不對仗的十個字。
田林正看木牌時,旁邊的二長老忍不住開口道:“師兄,這牌子——”
周掌教擺了擺手,囑咐田林道:
“這牌子從沒給過除我問心宗外的任何人,連你師傅也不曾得過。而這牌子,是用千年木造的,所以頗為珍貴。”
“千年木?”
蕭長老忍不住有些吃驚,看著田林手里的木牌:“是千年前被毀去的千年木嗎?”
“是啊——沉仙塘入水則沉,非千年木不可渡人。自玉龍大洲千年木被毀后,世間有此木的已經不多了。”
田林意識到手里的木牌多么難得了,便立刻拱手道謝。
也在這時,偏殿大長老走了出來。
他手里拿著個木盒,木盒中則放著幾粒藥丸。
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草木清香,使人下意識的就將目光看向了它們。
大長老一面把藥丸放到了周掌教桌前,一面點頭道:“確實是問心丹的配方。”
周掌教臉色一喜,接著便把目光看向了蕭長老。
蕭長老知道周掌教的意思,立刻道:“周師兄放心,問心術是貴派的法術,蕭某絕不將問心丹配方傳給別人。”
周掌教投桃報李:
“蕭師弟的人品我是信的過的,我這里有一枚‘養神丹’,雖治不好鐘師侄的癔癥,卻能讓他病痛不再惡化。”
一直站在外圍的韓月既是高興又是難過,她高興的是周掌教肯賜丹藥,難過的是自己師兄的癔癥連周掌教都治不好,那么玉龍大洲又有誰能治的了鐘師兄的癔癥呢?
她跪下磕頭道謝,又噙著淚說:“弟子想請周師伯指個明路,難道我師兄的癔癥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周掌教想了想,搖了搖頭道:
“也不能說全無辦法,但那辦法恐怕也難如登天;你師兄如今傷的是靈識,以至于神魂殘缺才導致瘋瘋癲癲。若他有筑基境的修為,識海縱然受傷最后也能自愈——
但他現在已經瘋瘋癲癲了,如何又能成就筑基之境呢?”
地上跪著的韓月面色慘然,田林見狀忙把跪著的韓月從地上攙起,而蕭長老也趁勢拱手同周掌教道:
“如今諸事已畢,我門中尚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就不打擾周師兄和諸位師兄弟了。”
周掌教也同蕭長老拱了拱手,親自送邀月宗一行人出了問心殿。
問心殿外,那些個問心宗的弟子看田林等人的目光便顯得格外復雜。
他們一面想殺死田林一行人為六長老報仇,一面又舍不得問心丹配方。
直到蕭長老的飛舟升起,徹底脫離問心宗轄域后,那一道道仇恨的目光才算是真的消失了。
船上的趙師兄松了口氣,忍不住道:“我總怕問心宗的人耍無賴,拿了問心丹配方后又翻臉不認人。”
船首處的蕭長老冷哼了一聲,道:“問心宗的人不問世事,所以看似不近人情,卻養出了淳樸的性子。再加上田林——”
他說完話,突然從船頭轉過身看向了田林。
田林知道蕭長老有很多話想問,但這時候顯然不方便多說。
也終于在隔天朝陽初升時,飛舟在百花峰處停留。
趙師兄一下飛舟人都想哭了,不由感慨道:“這趟問心宗之行,若沒有田師兄,恐怕就真回不來了。”
那邊韓月也背著鐘武吉下了船,在田林身旁道:“此番全賴師兄幫忙,師妹在此多謝。”
田林微微搖頭,他本想謙遜兩句,旁邊收了飛舟的蕭長老道:
“田林隨我來道觀,韓月伱去給你蕭師姐報個平安。還有,你們在問心宗包括田林的經歷,不許對任何人說起。”
蕭長老說完話轉身就走,田林只好施展風行術緊隨其后。
兩人不多時就到了峰頂的道觀。
蕭長老的道觀同劉玄風的道觀頗有些相似,田林乍一看似乎看到了門口還有個道童守著。
但實際上,漣水峰的那個小道童還有十三娘,早隨劉長老一齊消失了。
而蕭長老門口所謂的道童,卻是風長老。
風長老一見蕭長老身后緊跟著的田林,便知道此行是順利的。
他等田林還有蕭長老進了道觀,這才問蕭長老道:“蕭長老你真把問心丹配方給了問心宗?”
蕭長老在庭院的桌子處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又瞟了田林一眼后才淡淡的道:
“我已經和問心宗說好了,問心丹配方的事兒對誰也不說,所以風長老你還是不要問了。”
風長老張了張嘴,但看蕭長老態度堅決,最后還是選擇了閉嘴。
他轉頭看向田林,道:“我答應給你飛舟和飛劍,如今飛舟你已經有了,飛劍也已經早已幫你備好了。”
他說完話,一拍儲物袋便摸出一個劍匣來。
隨著劍匣的蓋子打開,一把劍從劍匣中彈出,田林趕忙抓住這把劍的劍柄。
長劍輕吟著,發出‘嗡嗡嗡’的一陣聲響,似乎是活物一樣。
田林皺了皺眉,用力握緊了長劍,這‘掙扎’抖動的長劍終于不再鬧騰了。
田林趁機咬破指尖血,將自己的血滴在了劍柄上。
風長老輕咦一聲,點頭道:“看樣子,你倒有修劍的天賦。如此一來,鶴長老的飛劍落入你的手里,倒也不算是埋沒了。”
一旁喝酒的蕭長老聽言立刻問:“你拿的是鶴長老的劍?”
“呵呵,他收集了那么多的飛劍,少一把又如何?
況且,他上次回宗竟把殺死問心宗六長老的事兒漏去不說,險些誤了大事兒。這劍,也是他該賠的。”
那邊蕭長老便道:“鶴長老回來不見了飛劍肯定要到處找。你要借花獻佛,那就處理好事情的首尾,別讓鶴長老把氣撒到我百花峰的掌峰弟子身上。”
風長老點頭道:“我一會兒就去同他說——,對了,此番回來,你就沒什么話想跟老夫說嗎?”
蕭長老把茶杯放下,反問他道:“有什么好說的呢?你反正也要找鶴長老,有什么事就去問鶴長老吧。”
風長老氣結,瞪了蕭長老兩眼拂袖離開了。
等他一走,蕭長老這才皺眉看向田林:“說說吧,怎么回事?”
田林站在桌子旁道:“長老若問問心術和問心丹配方,這事兒涉及到我師傅,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蕭長老也氣結了,但他覺得田林的話有道理。
在蕭長老看來,田林接觸問心術和問心丹配方的途徑只可能是劉玄風。
因為百多年前,劉玄風在問心宗得到了傳承,所以田林的問心術有極大可能是劉玄風私下傳授田林的。
這事情雖然不合規矩,但劉長老做的不合規矩的事情還少了么?
要知道,田林華花郎出身,本來沒有中品法術傍身,也是劉玄風開了先河,把宗屬世家的法術全給了田林。
至于問心丹的配方從何而來,這事兒恐怕只有問劉玄風自己才能知道了。
“呵呵,邢通天有句話說的不錯,你師傅這個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城府極深。老夫真不知道,他肚子里還藏了多少秘密。”
他不打算就此放過田林,又問田林說:“你在問心宗的問心室里,除了獲得了問心術的傳承外,還獲得了什么?”
田林想了想,道:“弟子只得了問心術的傳承,其余的也沒得到什么。”
蕭長老不信,說:“若只是問心術的傳承,問心宗的問心石雕怎么會碎裂?周師兄又為什么要讓你做問心宗的掌教?”
田林道:“弟子確實是什么也沒有得到;至于周掌教要讓我做掌教,恐怕不是出自真心——
他對我品性并不了解,豈能放心把問心宗交到弟子手上?”
蕭長老道:“我不管你在問心室里得到了什么傳承,只有一句話囑咐你。往后少出門,免得被居心叵測的人盯上。”
田林面上一肅,立刻作禮說:“弟子謹記長老教誨。”
蕭長老不喜歡同田林多呆,又懷疑田林對他有所隱瞞,趕蒼蠅一般的揮手道:
“走吧,飛劍如何使用,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就別在這里煩我了。”
田林再次作禮,這才恭敬的離開了道觀。
他一出道觀,便迫不及待的將飛劍從背上的劍匣里拍出。
飛劍隨著田林的心意懸浮在田林身前,田林抬手一指,飛劍瞬間化作遁光離開,爾后又飛回來懸浮在他身前。
就聽‘嘩啦啦’一陣響,前方五十步內的大樹呈一條直線接連倒落。
道觀里瞬間響起蕭長老的怒叱聲:“要耍劍,到山下耍去。”
田林臉上的笑容一收,連忙收回劍撒丫子跑到了山腰處。
他腳步輕快,到半山腰的后山處才停下身子。
隨著他踏上飛劍心念一動之下,便看見飛劍嗖的消失,而他自己卻立足不穩從飛劍上摔了下來。
“回!”
田林踉蹌之后在草地上站穩身子,卻沒忘記動念收回竄飛出去的飛劍。
他在心里召喚飛劍,卻發現已經失去了對飛劍的感應。
田林臉色微變,連忙施展風行術朝著飛劍消失的方向而行。
等他將到藥峰時,便看見莊不周在劍峰的山腳下站著。
與此同時,田林終于感應到了自己的飛劍。
“回!”
他心里默念著,那飛劍‘嗖’的一聲,便朝著他飛了過來。
飛劍速度極快,田林剛還只看見飛劍被莊不周握在手里,但現在卻立馬飛向了自己的眉心。
田林臉色大變,慌忙施展風行術躲避。
眼看著飛劍要將他梟首,一旁莊不周的劍及時出現在田林的面前,將刺向田林眉心的飛劍挑飛。
田林摔倒在地,臉上帶著一絲后怕,莊不周卻哈哈笑了起來。
“恭喜田師弟你獲得了下品法寶——不過,田師弟對駕馭飛劍似乎還不太熟練啊。”
田林起身,同莊不周拱了拱手道:“小弟適才在百花峰打算御劍飛行,不想未能控制好飛劍,讓它飛了出去。”
莊不周道:“莊某當時也很好奇,這光天化日的,為何有飛劍從天而降,是誰要暗算莊某?
便拿了這飛劍下了藥峰,這才知道這飛劍是田師弟你的。”
田林連道慚愧,就聽莊不周道:
“師弟須知道,練氣士的靈識太弱,只能在三四十步內才能將飛劍如臂使指。
而一旦超出了靈識無法延伸的距離,飛劍便會失去控制,到時候就如離弦之箭,不知會飛向何方了。”
田林聽言,連忙拱手道謝莊不周的教誨。
莊不周又說:“師弟御劍,除了注意飛劍不要越過自己靈識的控制距離外,還須注意飛劍對自身靈識的消耗。
尤其是與人搏斗時,若靈識用盡,飛劍中途出了岔子,反會累及自身。”
莊不周從來沒跟田林說過太多的話,但今日不知怎么的,同田林足足聊了近半個時辰。
直到蕭師姐找來,莊不周才自顧自的回了藥峰。
“師弟和莊師兄很熟?”
蕭紅前面走著,扭頭詢問田林。
田林笑了笑,道:“我出門做任務時同莊師兄一起過,再加上他和劉云九師兄相識,所以對我頗為照顧。”
這話是假的,田林當初沒有飛劍又沒有實力時,莊不周待他與其他的弟子并無不同。
這次田林從問心宗回來,莊不周明顯親近了許多。
“對了,當日師弟出宗時我曾答應你,回來后請師弟你好好吃一餐。現在菜食已經準備好了,師弟不會沒有空吧?”
田林并不想去,但看著蕭紅灼灼的目光,他只能把去問道山的計劃延后了。
兩人上了百花峰,只見蕭紅的庭院中已擺了一張大桌。
田林不但看到了趙師兄還看到了姜師弟,除此外還有另外幾個百花峰的外門弟子。
“田師兄,快來這里坐。”
那邊趙師兄說話時,一拍身旁的青年道:“還愣著干什么?這首座是你能坐的嗎?”
那青年豁然起身,瞪著趙師兄說:
“我如今的外門弟子之位是實打實拼出來的,如何坐不得首座?倒是趙師兄你——
你雖然是煉氣十二層,但到底不曾在生死臺上展露過。我看,你還是坐到末位最合適吧。”
他說趙師兄沒有上過生死臺,所以沒資格坐次座。
那么同樣沒上過生死臺的田林,是不是也沒資格坐首座呢?
田林不愛跟人交際的原因就在于這些勾心斗角的事兒太費心神和時間了,他也沒心思去爭什么座位,干脆道:
“這次是蕭師姐做東,當然該讓蕭師姐坐首座。”
蕭紅也不想好好的一場酒宴,因為排座而鬧得師兄弟間不痛快。
她道:“不錯,這首座合該我來坐,誰也別搶我的位置。”
田林笑了笑,一拍背上的劍匣,飛劍便露了出來。
田林把飛劍遞給趙師兄說:“趙師弟瞧瞧我這把飛劍如何?若上了生死臺,能不能保住這掌峰弟子之位呢?”
趙師兄哈哈大笑,他接過田林遞來的飛劍,在那青年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緊接著說:
“錢師弟,你說這飛劍,能不能斬下你的狗頭呢?”
青年臉色一變,他不知道田林等人去問心宗后經歷過什么,也不知道田林得了問心宗傳承的事兒,因為這是蕭長老勒令不讓趙師兄說的。
所以,在青年眼中,田林去‘救’韓月是無功而返,最后還是靠著蕭長老親自出馬,才得以從問心宗逃的性命回來的。
因此,田林既然沒有功勞,如何連生死臺也不上,就白占得外門弟子的名額?
白占了外門弟子的名額也就罷了,憑什么還做百花峰的掌峰弟子?
他不服田林的實力,如今看田林掏出了飛劍,心里就更加不服和嫉妒了。
但他就算再不滿田林德不配位,卻也不得不承認,有法寶的田林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
“錢師弟,這里已經沒你的位置了,不如你到末座去吧。”
田林不打算給這些人面子,他從趙師兄手里收回飛劍后冷冷的說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