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過程還算順利,在用幾枚破片手雷和一枚熱熔炸彈堵住了追擊的圣甲蟲群之后,陳曦和奧維利婭成功的帶著收獲回到了礦坑。
“把這里炸掉,不能讓那些異形順著坑道追過來。”陳曦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向奧維利婭提出了封堵破口的要求。
奧維利婭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選擇了同意。
最后一枚帶來的熱熔炸彈被安置在了破口,在一陣爆炸之后坍塌的碎石將通向死靈墓穴的通道堵死,在將其清理干凈之前是沒法繼續使用這個通道了。
然而即便如此,陳曦也沒有放松警惕,他對奧維利婭說道:“這些異形具有相位穿梭技術,他們可以在建筑物或者實體當中穿行,光堵住通道恐怕無法杜絕他們的潛入。
我會調一個團過來在礦場外面駐扎,預防這些異形侵入這顆星球。”
“我知道了,我會在這里布置更多的自動炮塔和武裝機仆。”奧維利婭此時并不想談這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帶出來的收獲所吸引。
在奧維利婭的堅持和努力下,采礦機仆拆掉靜滯墓室的關鍵設備和一部分靜滯石棺,并帶回了十多具死靈武士的軀體。
除此之外還有三只冥工蜘蛛與兩只墓穴幽魂,這些軀體雖然都被打爛了,但整體上看起來還算完整,足以用來解析各種關鍵數據。
此時奧維利婭已經不關心墓穴里的太空死靈會不會爬出來搞事了,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工坊和實驗室,對這些寶貴的收獲進行研究。
然而陳曦此時卻擋在了她的面前,對奧維利婭說道:“關于這次的收獲,奧維利婭賢者你有什么安排?我知道你已經迫不及待想研究這些東西,但我不得不問一句,你有能力獨立研究這些東西嗎?
作為一個被流放的生物賢者,你手下連個給你打工的學徒都沒有,甚至像樣的機仆和奴工也沒有,你真的有能力研究它們嗎?”
陳曦這番話多少有些揭奧維利婭的短了。
確實她作為一個機械教的賢者,如今手底下連個干活的學徒都沒有,這很難讓人不懷疑她的能力。
即便她本人確實是一位賢者,但沒有與之配套的待遇,這個賢者的含金量…
不過陳曦這個時候提這件事倒不是要戳奧維利婭的肺管子,而是想要從她手里摳一些戰利品下來。
畢竟以機械教的尿性,這些戰利品奧維利婭肯定是想獨吞的,不會分給陳曦一絲一毫。
如不能在這個時候狠敲一筆,那這一趟可就虧大了。
雖說奧維利婭承諾給陳曦一千套戰斗修女裝備,但陳曦很懷疑她到底有沒有付賬的能力。
而且如果不趁現在把這些東西都敲定,陳曦很懷疑等轉過頭奧維利婭還認不認,機油佬的信譽雖說不至于和沒有秘密的DA人一樣,又或者和神神叨叨的白豆芽一個德行,但至少在某些方面是很難讓人信任他們的。
面對陳曦的質疑,奧維利婭糾結了半天,但最終還是敲了一下自己的鑄造大斧,展開了靜音力場后對陳曦說道:“雖然我確實被剝奪了一切,但這并不意味著我什么都沒有了。”
“所以呢?你有秘密實驗室?還是有隱藏起來的鑄造方舟?”陳曦對于奧維利婭有后手不奇怪,他只是好奇奧維利婭給自己準備了什么后手。
“你既然知道我的老師是誰,應該知道以他的身份在馬里烏波爾星區的鑄造世界上有一座熔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奧維利婭以一種稍顯羞愧的語氣開口,提到的卻是她的老師貝利撒留·考爾。
“考爾大賢者在星區的鑄造世界有一座熔爐?”陳曦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但隨即就覺得這其實很合理。
貝利撒留·考爾在一萬年前接受基因原體羅伯特·基里曼的委托,執行對星際戰士改良的計劃。
一萬年的時間里,考爾大賢者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不說,還在全銀河的許多地方埋下了近百萬用靜滯力場包好的原鑄星際戰士,以及配套的裝備。
而這些,在基里曼回歸帝國之后,就成為了他發動不屈遠征的主要力量。
光只是在火星上,考爾就藏了至少幾十萬原鑄星際戰士。
基里曼發動不屈遠征的時候,考爾甚至一次性掏出了已經齊裝滿員的八十個戰團的兵力。
讓陳曦不禁想起一個在云錘中流傳甚廣、非常搞笑但又非常實際的問題,那就是“如果讓高領主議會/帝皇知道我豢養了幾十萬星際戰士該怎么辦?”
別人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陳曦不知道,但真養了幾十萬星際戰士的考爾表示自己不想當火星鑄造將軍。
根據奧維利婭的解釋,貝利撒留·考爾曾經在馬里烏波爾星區的鑄造世界駐留過很長一段時間,并且主持建造了一座屬于他的熔爐,還留下一名學生和一個維護熔爐的團隊。
學生自然就是已經被流放的奧維利婭,而那座熔爐和維護熔爐的團隊卻還在。
不僅如此,現在那座熔爐已經落入了奧維利婭的競爭對手手中。
“熔爐已經落入你的競爭對手手中,你跟我說這個,是希望我幫你奪回熔爐嗎?”陳曦摸著自己的下巴,如果真的能夠幫助奧維利婭奪回熔爐,他倒是很有興趣去搜一搜熔爐的地下有沒有埋著原鑄星際戰士。
以哆啦考爾的習慣來說,搞不好這里還真就埋著幾萬用油紙包好的原鑄星際戰士。
然而就在陳曦思考著要如何幫奧維利婭重新奪回熔爐的時候,她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老師的熔爐我要憑自己的本事奪回來!我跟你說這些是我的那位競爭對手其實可以合作。”
“對方是你的競爭對手,還奪走了你老師的熔爐,然后你說可以合作?”陳曦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太明白這里面具體是怎么回事。
“其實也沒什么,我和她是來自同一個工業世界的鑄造學徒,曾經我們是最好的伙伴,只不過我運氣好成為了老師的學徒,而她則只能成為鑄造世界上一位普通賢者的弟子。”奧維利婭向陳曦講述了一個聽起來多少有些狗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