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灰頭土臉,整個人完全沒有之前電車上那青春女大的模樣,頭上還有血跡,黏住她的劉海。
越過薛定律,她立即來到那腹部被貫穿的司機身邊,開始止血,像是把自己當成了一位真正的醫生一般,開始安撫起其他人,并逐個救治。
“她已經腦震蕩,同時顱骨骨裂,3日后會感染發高燒,第9日后會因為缺水、饑餓而死亡,因為她的止血和簡易消毒,能夠多存活3人。”大賢者的聲音繼續在薛定律腦中響起。
“在救援隊打穿障礙的前四小時,她徹底失去生命體征。”
薛定律看著那撕扯布料當紗布止血的女大。
手法很爛,充斥著大學生那清澈而愚蠢的實訓模樣,但她已經是這個隧道中最懂救人的人了。
清澈的大學生就不要學人家逞英雄啊,你以為你死后也會有一段新的人生嗎?
“老頭,我用你的詛咒之血,會是什么效果?”薛定律問到。
他的圣光,還并未學習到可以救人的程度。
就像大賢者說的那樣,他是個野路子出生的速成雞,即便是圣光的修行,他現在也只能做到閃光彈與壓縮引爆的程度。
圣光的治愈能力開發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猶如天塹。
“呵呵,代價,自然是由你來承受,那份詛咒的代價你一無所知,或許在用過之后你就會后悔了。”大賢者看著薛定律,手中出現了詛咒之血。
“還有,這是在你不出手干預下的未來。”大賢者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著。
余震依舊在持續,頭頂的灰塵不停掉落。
“唉,真是的…”薛定律撓了撓頭發,似乎在做什么決定一般。
“我該怎么做,才不會引起進一步坍塌?”薛定律躲到了另一處地方,他看向了那被水泥塊和泥土堵死的隧道。
“八分光輪。”大賢者并沒有直接幫薛定律解決問題,而是說出了他一直在開發練習的那個魔法。
“高溫的切割會融化周圍的泥土,并在短時間固定而形成一個暫時穩定的通道。只不過這需要你一直融出一條34米長的通路。”
“所以老東西你早就偷看到我的選擇了吧?但是依舊要試探我,你這個天生邪惡的老鬼!”薛定律吐槽著,他的手中開始出現一團圣光。
“彼此彼此,你這個不省心的小鬼。”大賢者笑著,他似乎發現了什么,但是沒說出來。
“果然,說什么地震是小麻煩這也是忽悠,你這個天生邪惡的老鬼,一早就知道我的選擇了,還在這里坑我…”
對于準男大薛定律來說,這確實是大麻煩,但對于處理了巫妖王的勇者薛定律來說,這還真的只是小麻煩,不就是塊大石頭嘛。
他習慣性的將手趴在腰帶上,同時手中也纏繞起來了詛咒之血,中二的說到。
“變身!”
圣光,在整個隧道內綻放,所有人閉上了眼睛,他們只能看到,光!
“據本臺記者報道,今日一電車在隧道內因隧道坍塌而導致脫軌,但奇跡的是所有人都在2小時內得到救援,無一人死亡。”
“據幸存者采訪,他們紛紛說自己見到了光,東京醫院懷疑隧道內的存在因電車脫軌后而產生的致幻性揮發氣體,等待后續的檢測與治療…”
電臺記者在茂山隧道旁不停地采訪著部分幸存者,還不停拍攝著隧道的模樣。
走出隧道的那位女大,她茫然的看向了天空,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手機。
“這位同學,我們是朝日電視臺的記者,請問隧道內究竟發生了什么?”記者將話筒湊到這位臉上帶著血污的女大學生面前,急切的詢問。
“我…不知道…”她死死地拽緊自己的手機,咬著牙說到。
“根據其他幸存者的口述,是你優先給傷患們簡單的止血,請問你當時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很累,只想回家…”
應付完了煩人的記者與不停詢問的醫生,她才終于回到了家中,在這里,她才顫巍巍的從口衣服內襯的口袋中拿出手機,看向了自己最近錄制的那個視頻。
那段視頻中,最開始是無數人的呼叫,但是突然的光芒照亮隧道,而在那光芒之中,手機拍攝到了,那位男孩隱隱約約的背影。
“你…到底是誰…”她愣愣的看著這段視頻,整個人蜷縮在了床上。
她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重,可是卻在一瞬間完全恢復。
一旁,擺放著她的學生證,東京醫科大學,4年級生,游小鳥。
酒店,薛定律痛苦的躺在床上,看著電視中那記者報道的新聞,不停地用食指戳著自己的太陽穴。
“詛咒之血吸收的苦難若是作用在自己身上,不會有任何削減。”大賢者的聲音提醒到,甚至他那老臉上露出壞笑,“不過或許,你的寶具會讓你好受些。”
“鳥人甲救我!”薛定律立即套上了鳥人甲,果然,好受了許多,大概就是從半身不遂變成輕感冒的程度了。
就在剛才,他嘗試使用了詛咒之血,而在回到酒店脫下鳥人甲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頭暈、頭疼和嘔吐感。
腦震蕩加顱骨破裂的痛苦頃刻間灌入天靈蓋,薛定律只能趴在床上大喊:“痛,太痛了…”
詛咒之血不止是感受他人的苦難,而是將其吸收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說薛定律此時就是處于腦震蕩加顱骨破裂的傷勢之中。
若不是鳥人甲有清除負面狀態的效果,他怕是要躺在醫院幾星期了。
這就是大賢者的寶具,薛定律已經不好評價這個寶具了,如此的…坑爹!
“不過這對于你來說是好事,你的寶具可以有效的抵抗住詛咒之血的代價,兩者結合那就是我們熱血沸騰的組合技了,不像我以前,使用這份力量時必須要切斷自己的痛覺神經。”大賢者安慰的話語在薛定律腦內回響。
只不過薛定律并不感覺到被安慰,即使穿上了鳥人甲,他也不太好受。
“我以后再也不會用你的寶具了,代價太大,遭不住。”薛定律面色難看的說著。
“嗯?真的嗎?”
“真的,我就是死外面都不會用的。”薛定律沒好氣的看著這個老不羞的老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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