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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九章 生疑

  伯夫人看了舒舒一眼,又看了眼滿臉期待的尼固珠,對九阿哥道:“你們沒吃晚飯就過來了?那一起吃些?”

  九阿哥看了眼懷中的閨女,點點頭道:“那我們就嘗嘗您這兒的飯。”

  這樣說著,不過瞧著榛子手中的膳盒,夫妻兩個就曉得這祖孫兩個晚上的飯菜不多。

  白果機靈,早出去往膳房提膳去了。

  舒舒跟九阿哥晚飯也素來用的少,只有四道菜一個鍋子、一道燒麥。

  等到都擺出來,尼固珠就乖乖挨著伯夫人坐了。

  九阿哥與舒舒左右陪坐。

  尼固珠吃著蝦餅,心滿意足。

  她倒是還記得自己說的話,將一個蝦餅遞到舒舒碗里。

  舒舒沒有再遞回去,分了一半給九阿哥,又給尼固珠夾了一個蝦肉燒麥。

  吃到里頭的蝦肉,尼固珠臉上多了驚喜,眼神就黏在小蒸籠上。

  舒舒卻沒有給她夾。

  方才她吃了不少了。

  尼固珠知曉規矩,眼見著長輩們不給自己,也就換了注意力,去吃其他的。

  一頓飯,只有尼固珠吃得歡喜,其他人都安安靜靜的。

  等到尼固珠吃完,見著伯夫人不起來,她就牽了伯夫人的手道:“瑪嬤,要遛彎兒…”

  伯夫人望向舒舒。

  九阿哥看了舒舒一眼,就對尼固珠道:“阿瑪帶你遛彎,讓你額涅跟瑪嬤說話。”

  尼固珠看著伯夫人,又看看舒舒,眼見著兩人都不說話,就對九阿哥點點頭,放下伯夫人的手,牽了九阿哥的手。

  伯夫人這才起身,對舒舒道:“去東屋吧!”

  娘倆走到了東次間坐下,伯夫人看著舒舒,等她說話。

  舒舒沒有啰嗦,三言兩語說了昨晚婚禮的變故。

  伯夫人聽完,臉上的憤怒倒是比哀傷更多。

  “真是作死,皇上寬仁,罰的太輕了!”

  這說的是勒爾錦。

  對于二格格,伯夫人一句也沒有點評。

  她活了大半輩子,什么都見識過了。

  舒舒曉得,這個時候言語安慰都是虛的,只道:“大二房治喪,明天讓曹順去吊唁,您這邊…”

  伯夫人道:“你們代我添一份就是了。”

  舒舒點頭應了。

  伯夫人看著舒舒道:“賣婚這樣丟人的事情,再一再二沒有再三,不過布穆巴兩口子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我打算拿出五千兩銀子,你幫我置辦些金頭面備著,日后專門給那邊添妝使。”

  舒舒再次應了。

  勒爾錦被圈,不用再擔心那些宗女被賣婚。

  可是正如伯夫人說的,這些格格的嫁妝,到時候就是兄嫂承辦,也不大樂觀。

  伯夫人看著舒舒道:“不必擔心我,我能為她們做的,也就是這些,個人都有個人的命數,像桂珍那樣,自己立起來,壞日子也能過成好日子;若是立不起來,好日子也能過賴了。”

  見伯夫人豁達,舒舒也就放了心。

  她曉得伯夫人三分悲七分怒,小聲道:“阿牟您瞧著如今這些王府,除了宮里長大的簡親王,其他都貓著,郡王庸碌些,未必是壞事。”

  伯夫人看著舒舒,道:“讓我緩緩就好,那邊好不好的,也與我不相干,你們兩口子,往后沒有必要與他們往來親近,當成尋常宗室待就是了。”

  舒舒點頭。

  她也是這樣打算的。

  跟順承郡王夫婦打了兩回交道,實不是什么討喜的人。

  西次間里,尼固珠已經遛彎完畢,看著門口,就蠢蠢欲動。

  九阿哥看著好笑,道:“這才分開多會兒工夫,就想找你額涅?”

  尼固珠搖頭道:“我找瑪嬤,我怕瑪嬤忘了遛彎兒。”

  父女兩人說著話,舒舒跟伯夫人已經過來。

  伯夫人看著九阿哥道:“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歇著,路上走慢些。”

  九阿哥點頭,跟舒舒出了寧安堂。

  “縣主難受了吧?”

  九阿哥問道。

  舒舒點頭道:“是啊,什么都沒說,可是不放心剩下的那些侄女,拿出五千兩銀子,讓我預備金頭面備著。”

  海淀那邊其他的宗女,從十幾歲到襁褓之中都有,年歲差得多。

  等到她們都出嫁,要十多年后。

  這也是為什么伯夫人開口讓舒舒預備著金頭面,而不是等著她們出嫁的時候再幫襯。

  這是她老人家擔心自己活不到那個歲數,才托付給舒舒。

  舒舒想到這個,有些感傷。

  九阿哥道:“爺發現了,越是好人,越是容易自己個兒難受…”

  換做冷情的,都沒有見過面的侄女,能有什么感情?

  可是伯夫人這里,之前順承郡王夫婦上門奉承著,奔著銀子來的,都沒有哄出她的銀子。

  一條人命擺著,老太太心軟了…

  誠郡王府,正房。

  自從長女殤了,三阿哥還是頭一次留宿正房。

  都老夫老妻的,過來自然不是為了敦倫。

  三阿哥就是想要問問三福晉,增壽是不是私德有虧。

  先是三年不給補缺,后頭又因為其他房頭的事兒丟了族長之位,這明顯是被皇父厭惡。

  “當初新達禮病故前后那場官司,是不是有舅兄的手筆?”

  三阿哥想了一下午,也想不到增壽到底做過什么缺德事,被皇父不喜。

  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首。

  若是女色之類的,皇父應該不會計較。

  那讓皇父不能容忍的,就是不孝了。

  三福晉搖頭道:“就是沒有約束好下頭的弟弟罷了,可當時阿瑪還在,也輪不到他管教弟弟。”

  三阿哥就說了董鄂家族長轉房之事,道:“那是為了什么,汗阿瑪罰他罰的這樣狠?”

  三福晉已經驚到了,道:“難道色勒奇的親事,是大哥牽的線?”

  夫妻面面相覷。

  三阿哥聽著都糊涂了,道:“舅兄跟海淀那位老王爺關系好?你怎么想到他從中牽線?”

  三福晉眨了眨眼,道:“若不是因這個,怎么會罰的這樣重?”

  三阿哥竟覺得三福晉說的有道理,若有所思,道:“能牽線,那就是兩頭都交好…”

  大二房有噶禮。

  噶禮是太子舅父的連襟,噶禮的堂侄女是毓慶宮格格。

  三阿哥有些不敢想。

  噶禮本就站在太子那邊,這個眾所周知。

  可增壽也跟那邊親近?

  這是增壽主動投奔過去的,還是被私下里拉攏過去?

  不管如何,那是他的岳家,明面上必須得站在他這頭。

  三阿哥就對三福晉道:“正好要過年,你多回公府幾趟,越是這個時候,咱們才越應該跟公府親近些,省得舅兄面上不好看。”

  三福晉點頭道:“爺放心,我曉得遠近親疏,這族長轉房,對大哥不是好事,對咱們來說,也是如此。”

  三阿哥點頭,打算好好打聽打聽,看看增壽是不是跟太子那邊眉來眼去。

  他看了三福晉一眼,明明董鄂家可以是自己最好的助力,可三福晉跟增壽不同母,兄妹也不親近。

  三福晉也沒有同母兄弟,他這里想要提挈小舅子,也無人可提挈。

  旁人妻族跟外家都是助力,到了自己這里,妻族不僅不是助力,還要防著被插刀。

  外家那邊,更不用說了。

  三阿哥有些怔忪。

  他想自家娘娘了。

  真要太子不穩,到了那個時候,大阿哥有惠妃為援,自己這里卻是孤立無援。

  難道這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心志勞其筋骨…

  次日,就是臘八。

  京城有句老話,叫“過了臘八就是年”。

  從今天開始,就要開始預備年貨,年禮也送得差不多。

  舒舒跟九阿哥道:“旁的還罷,今年往宮里送的年禮是不是也該送了?”

  今年給御前準備的依舊是金子。

  只是九阿哥自己離開了內務府,少了一份年敬,今年給御前預備的年禮,這金子份量也減少不少。

  是一條黃金搭配著各色寶石的朝珠,還有一個配套的十八子。

  看著新奇有趣,不過也只能收藏或賞人。

  讓康熙自己搭配黃金朝珠,那個畫面有些不敢想。

  宮里的年禮,除了乾清宮,還有寧壽宮跟翊坤宮兩處。

  這兩處都有成例,宜妃這里是裝荷包的金銀錁子與備著賞人的金項圈、長命鎖若干。

  寧壽宮那邊,是舒舒親手縫的衣裳一套,各色新奇小物件若干,剩下就是各色吃食。

  九阿哥想了想道:“等從南苑回來的,到時候爺找機會陛見,正好請汗阿瑪圈豐生他們三個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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