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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府太藍·一句話的陷阱與破局

第164章府太藍·一句話的陷阱與破局_偽像報告__筆尖中文  …不對。

  府太藍試圖把父親的痛叫、喘息和哀求聲都屏蔽在外,盡量專注在柴司剛才的話上。

  這段話很奇怪。

  柴司這一段話中,其他都還可以不管,最關鍵的,卻是那一句“你怎么知道它就是鑰匙的”。

  他早就說過,那是因為自己發現它“與韋西萊手上鑰匙很相似”。

  柴司又不相信這個解釋了嗎?

  還是說,他只是想打探出更多細節?

  府太藍有一種強烈感覺,在思考上,他似乎比柴司慢了一步,但是慢在哪里,卻一時間怎么也想不出來。

  巢穴解離癥的云霧,似乎又從腦海角落里,浮浮蒙蒙地氤氳升起了,遮蔽得思維一時明亮,一時晦暗。

  “不肯說?察覺不對了?”

  柴司忽然笑了,輕輕搖搖頭,簡直像一個老師看待不開竅的學生。明明剛才他好像還在等答案,現在看來,他卻成了有答案的那個人。

  “你今天腦子有點慢啊。你反應過來了一點,但還沒有全明白。”

  府太藍怔怔地抬起頭。

  “那么我就直說了吧。”

  柴司站起身,將那一只黑色扁平片狀物,揚手扔進了房間角落里——那是離他最遠的角落,黑色扁片在玻璃落地窗上一彈,跌落回地板上。

  府太藍看了看它落地之處。

  “那個偽像,不是你事先藏在垃圾桶里的,是你剛才打開垃圾桶的時候,才假裝剛拿出來的,對吧?其實它一直在你身上。”

  府太藍沒有說話,但神色一定出賣了他。

  “很奇怪我為什么知道?”柴司歪過頭,說:“你今天狀態還真不像是平常的你。我剛才不是明白告訴過你,我已經把你家里和你公寓都搜了一遍嗎?”

  府太藍驀然一驚——是了,他明明還奇怪,為什么看起來好像搜得不是很徹底…

  “托我們這邊一個新人的福,我在進門之前就知道,以你公寓為中心,方圓五公里內只有一件偽像。我把整間公寓搜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值得一提的東西…倒是在臥室里找到了幾把槍。”

  柴司站在公寓客廳中央,僅有一人,卻仿佛堵住了每一個可能性。

  …算了,反正本來也沒指望能從他監視下,進臥室把槍拿出來,槍沒了也就沒了。

  府太藍咬緊了嘴唇。

  “而在你來之后,偽像數量就增加了一個。”

  柴司慢慢說道,“你交給我的黑色扁片,毫無疑問就是偽像,應該也是你剛剛帶進家門的。我能順利拿到它,我猜,是因為你想把它給我。如果我一直拿著它,我反而會陷入危險吧?”

  府漢吸了一口氣,看著兒子,問:“真的?他說的是真的?”

  府太藍只想使勁揉按自己的太陽穴,讓腦子里的云霧散去一些,才能想辦法再占先機。

  盡管不愿意承認,但柴司說的一點不錯。

  那只黑色扁片,雖然名稱不詳,卻有一種“認主功能”:它僅在被捕捉的時候“認主”一次,此后再不能改換主人了。

  這也是府太藍能拿著它的原因——理論來說,簽了合同以后,摩根家獵人在派遣行動中所獲一切偽像,都是摩根家財產,獵人只能事后分成;哪怕作為獵人主管,只要自己不掏錢買下來,也只有短暫而受限的調借權。

  黑色扁片就是府太藍捕捉到的。

  一旦將它交給另一人,只要超過三分鐘,就會開始慢慢產生能夠滲透皮膚的神經毒素——與其把它當成一個普通毒藥賣掉,摩根家干脆順水推舟、做個人情,讓它歸府太藍所有了。

  此時柴司正慢慢地說:“你對我說了一句真話,就是當你回家時,‘鑰匙’已經在桌上擺著了。而你一看見它,就認定它是七件目標偽像之一。你給出的理由,是‘因為它與韋西萊手上鑰匙很相似’。”

  “那又怎么樣?”府太藍硬著頭皮反問道。

  …柴司還真是一個很不好搞的人啊。

  受巢穴解離癥影響,府太藍當時差點把“手機會響通報”這件事說漏嘴,所以趕緊找了另一個理由遮掩——正是“與韋西萊手上鑰匙很相似”。

  轉念一想,謊言說都說了,不利用一下,豈不可惜?

  他借這個理由,給柴司設下了“黑色扁片陷阱”;可是功敗垂成,柴司還是從陷阱里爬出來了。

  陷阱說簡單也簡單,說致命,卻也致命。

  天底下的鑰匙,模樣都大同小異。

  如果韋西萊的“鑰匙”,就是普通鑰匙模樣,那府太藍在第一眼看見桌上陌生鑰匙時,他根本不該想到韋西萊身上去——因為天下任何一把鑰匙,真論起來,都與韋西萊手上“鑰匙”有點相似。

  也就是說,府太藍既然能第一時間聯想到韋西萊手上的“鑰匙”,那么目標“鑰匙”的模樣,一定跟普通鑰匙大不相同。

  一旦想通這一點,柴司自然不會相信第一把刻著“7704天”的鑰匙是真貨了,因為它長得太像一把普通鑰匙。

  事實證明,他果然沒信。

  接下來的扔刀突襲、搶奪府漢,都是府太藍為了將黑色扁片交給柴司所作的序曲;當然,如果能讓府漢先逃走,自然最好了。只不過府漢小腿上挨的那一刀,確實出乎他意料——那一瞬間,府太藍五臟都仿佛緊縮成了一個小冰塊。

  從效果來看,柴司確實也短暫地上當了;盡管時間不到,還不夠把他毒死。

  本來進行到這兒,一切順利,可他怎么又生疑了呢?

  “…看來你還沒理解我剛才的問題。”

  柴司近乎慢條斯理地說:“假如韋西萊的‘鑰匙’,外表與普通鑰匙完全不同,你又怎么知道,他手上哪件偽像才是鑰匙?最初找到鑰匙的人已經被滅口了,總不會是韋西萊特地寫一封遺書告訴你的吧?

  “所以,要么你與韋西萊方面有很深的關系,要么你的理由是在騙我。你覺得,哪一種比較有可能?”

  府太藍真想嘆氣。

  他在設置陷阱時,想得不夠深,還有點慌神了——是因為巢穴解離癥,還是因為府漢,他不知道。

  往常哪怕稍有疏忽,也沒什么嚴重后果,因為一般人轉腦子轉不過他。

  可遇見柴司就不一樣了;微毫遲滯疏忽,都能被對手捕捉、利用、反咬。

  “既然你的理由是假的,那你費盡心思送到我手上的黑色片狀偽像,就肯定不是好東西了。”

  柴司反手從背后抽出一把手槍,對準府漢。

  “所以,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怎么確認‘鑰匙’的?”

  他真像是一條獵犬,總能第一時間嗅見風里的血味——哪怕那血味,不是他原本目標。

  “我知道了,”府太藍將臉埋進雙手里,雙手重重抹向腦后。“我說,你不用虛張聲勢了。”

  柴司對此的回應,是打開了保險栓。

  “在拿到目標偽像24小時之后,會收到手機通報,祝賀你拿到了目標。”

  府太藍嘆息著說:“跟‘安珀警報’一樣,它不會停留在消息中心里,你只能愛信不信了。通報里除了恭喜,還說下一個參賽選手會看到我的持有情報…誰能想到,下一個就是你?”

  柴司沉默幾秒鐘,合上了手槍保險栓。府漢長出一口氣,好像快要哭了。

  廚房臺子上的“府漢面團”,卻仍在一下一下往墻上爬,又摔落下來。

  “為什么是24小時?”柴司突然問道。

  一大段真話里,立刻就抓住了唯一一句假話進行質問…

  府太藍真寧可他暴力刑訊自己,也別動腦子。

  若只用暴力的話,柴司現在早已是一具尸體了。

  “這一點,通報里也解釋了。”

  他依然流利地答道:“必須要持有目標偽像24小時,才能確認歸屬。我想也是,不然如果有人只是摸了一把目標偽像,實際上卻沒有拿到,后面去找他麻煩的人,豈不撲了一個空?”

  柴司看了一眼桌上刻著“7704天”的鑰匙。

  府太藍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了,提前一步開了口:“你剛才推論中,有一點錯了。黑色扁片就是我放在房子里的偽像,而‘鑰匙’才是我剛帶進來的偽像。”

  他冒了個險——柴司手下那個能夠檢測偽像的新人,應該就是皇鯉·羅斯林;她的檢測范圍極大、也模糊,無法精準判斷出,一間小公寓的垃圾桶里,是不是貼著一個偽像。

  “是桌上這一把?”

  “不是,真‘鑰匙’在背包里。”府太藍面上盡管仍保持著放松,后背肌肉卻一點點緊了起來。“我去拿,你可別多心啊。我包里沒有武器的。”

  柴司從鼻子里低低哼了一聲,像嘲諷,像冷笑。

  “不要動。”他將槍口掉轉方向,說:“你爸爸可以走了。”

  府漢一怔。廚房臺子上的“府漢面團”,立刻不再動了。

  “柴司,你、你是什么意思?”府漢氣息顫顫地問道。

  這還用問嗎?

  不管他剛才一番話,柴司是否相信,“鑰匙”范圍都已經被縮小了,小得不必再留府太藍活口了。

  “爸,”府太藍低聲說,盯緊柴司。“你馬上走,去叫人。”

  柴司對于“去叫人”三個字,面色自若如常,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反倒是對于正一瘸一拐往門口走的府漢,警告了一句:“別碰背包。”

  抓住柴司注意力轉向府漢的那一線空隙,府太藍動了。

  …即使是以卵擊石,他也別無可選,只能以己身撞開一條生路。

  更何況,在歷史上所有獵人中,恐怕只有區區數人,才知道一個稀有情報——

  在巢穴解離癥嚴重到一定程度時,它會變成武器。

  我習慣在章節里堆信息量。

  舉個栗子,可能3K字的章節,我堆了ABCDE五個信息點FG兩個伏筆,不敢保證一定有多好看,只能說這個信息量是有的。

  所以既然已經花錢訂閱,不妨稍微看仔細一點,否則ABCDE五個信息點,漏掉三個,只看見BE,這不等于虧錢了嗎?

  觀感就是你也不開心,我也不開心,還不如拿訂閱錢去買一根烤串。

  如果對FG伏筆有疑惑,很正常,等我寫完這一趴還疑惑,歡迎探討。

  以前寫末日時,我就很困擾,總感覺我寫出來的,跟很多人看見的,不是一個東西。

  有一回我看見有人發帖罵某處情節不合理,我老實看完發現,這個情節我從沒寫過……

  為什么會這樣呢??我一直很疑惑。badaoge/book/125082/50119283.html

  請:m.bada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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