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33章偶遇第33章偶遇←→:
這幾句的對話之中,曾安民對面前這個喚做沈君的年輕人有了一個基礎的認知。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思維。
他死去的那個叔父沈留沒有子嗣。
那也就是說沈君是船商沈府里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按部就班,便能接手金太平,成為兩江郡首富。
于情于理,他都沒有必要做出靈堂前殺嬸的事情來。
他在被嬸嬸勾引之后…去了教坊司。
這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而且與他對話之間,此人言語清晰,談吐也順暢。
若不是精心在心中策劃過,那便證明他沒有說謊。
若是精心策劃的話…
有這樣智商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在殺完人之后跑去教坊司?
若是有這樣的智商,他壓根就不會殺人。
只需在順利接手金太平船隊之后,再出手擺平一切就行了。
所以現在有兩個可能。
第一,沈家有人不希望他接手船隊,故意策劃這個案子,在他離開靈堂之后,便直接派人來報案。
第二,兇手確實是沈君,他是個大傻幣,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這兩種可能,曾安民覺得前一種更符合邏輯一點。
畢竟像這種商戶之家,很容易便能出現這種勾心斗角的下三濫之事。
曾安民現在要做的,便是去教坊司找那個花魁安時宜問一下。
看看這個叫沈君的到底是不是個大傻幣。
參與這個案子的所有人之中,有九成都是沈家的人。
但現在沈家的人在曾安民心中也屬于嫌疑重犯,他并不信任。
教坊司。
乃是官辦的妓院。
在歷朝歷代的教坊司都是達官貴人才能進來享受的。
因為這里,光是打一次茶圍,都足足需要三十兩白銀!
就這也不一定能嫖到,還得看人姑娘樂意不樂意。
為了辦案順利,曾安民便直接從懸鏡司帶了兩隊赤衣郎出來。
“懸鏡司辦案,閑人躲避!!”
隨著馬蹄響起,奔在最前方的赤衣郎聲音粗獷,極具威懾力。
這話一出,所有百姓化作鳥獸一哄而散。
瞬間,教坊司門可羅雀。
曾安民緩緩下馬,大春極為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著門口那些小娘子以及龜公下人眼底之中的懼怕。
曾安民面無表情。
“爺,我們教坊司做的是合法買賣…曾少爺?!”
老鴇急匆匆的迎上來,在抬頭看到曾安民的那一瞬間,面露愕然。
看到這老鴇的一瞬間,曾安民不由愣了些許。
極品微胖!
風韻猶存!
看了一眼,曾安民回過神。
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
這妖嬈多姿的老鴇被電視劇演成那樣…
記憶傳來。
前身好像跟這個叫云娘的老鴇還有過一些交擊。
“老規…呃。”
曾安民趕緊止住口中的話,面色嚴肅:
“云娘,今日本官來是為辦案,速將時宜花魁叫來,有幾句話要問她。”
一邊說著,曾安民領著大春朝門中走去。
云娘跟在后面,風韻猶存的俏臉上帶著為難:
“時宜姑娘今日身體有恙…不太方便。”
盡管周圍的姑娘再多。
曾安民依舊目不斜視。
聽到云娘的話,他的眉頭輕輕皺了皺。
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他淡淡道:
“本官說了今天是來辦案的,問幾句話,不礙事的。”
“這…”
云娘臉上的為難更重,她左右看了看。
輕咬了下嘴唇,隨后緩緩來到曾安民面前,緩緩趴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腦袋。
好一計腦墊波…
曾安民心中感慨,現在肉商都這么懂事?
這具身體畢竟是一個十六歲,且血氣方剛的少年。
不過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剛壓下心中的躁動,便聽到云娘芬芳吐息的聲音:
“曾少爺,實不相瞞,其實是有貴客在時宜那兒…現在不太方便。”
曾安民眉頭輕輕一挑,秒懂云娘的意思。
不過今天他是第一天上任,并不打算給任何人面子。
“貴客?多貴的客?”
整個兩江郡,再貴能有我爹貴?
再說本官是辦案來的!
曾安民冷笑一聲,說道:
“本少爺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若是識相,就讓她來找我,若是不識相,就是本官去找她了!”
“少爺,今日便不能通融一二嗎…”
云娘都快急哭了,她眨巴著委屈巴巴的大眼:“下次少爺來,奴定將少爺伺候舒服…”
模樣當真楚楚可憐。
但曾安民今天是鐵了心要辦案,他面色驟然變冷。
“啪!!”
猛的伸手拍在旁邊的桌子上。
看到他這動作,兩排赤衣郎齊唰唰的瞬間將腰間佩刀拔出。
“鏹!”整整齊齊的拔刀聲極具震懾。
云娘以及周圍的教坊司所有人全都臉色慘白。
“既然如此不識相,那便休怪本官無禮。”
曾安民面無表情,猛的站起身,便朝前走去,喊了一聲:
“大春!”
“在!”
“上樓!”
“好咧!!”
“噠噠噠。”
二人行的極快,一時間無人敢攔。
一路行至二樓,奔過一個院子之中。
看著眼前的“花中榭”牌匾。
曾安民目光睥睨著樓下已經急的滿頭大汗的云娘道:
“本官保證,只是問幾句話便走。”
說完,便不再猶豫,對著眼前的木門猛的一推。
“嘎吱~”
木門打開,一股極為濃郁的花香味傳來,使人禁不住神清氣爽。
“教坊司花魁安時宜,平生最愛養花,她的水上榭中花香撲鼻,讓人心曠神怡,看來傳言非虛。”
曾安民往屋中深處看去。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道婀…呃?!
曾安民瞬間瞪大眼睛,臉色變的精彩萬分。
空氣都在寂靜。
良久之后。
曾安民十分艱難的用喉嚨擠出一個字:
“爹?”
屋中,曾仕林如同竹桿一般站的筆直,此時他面沉似水,一言不發。
那雙頗具威儀的眸子不怒自威。
“您不是踏青去了嗎?”
曾安民想其早上老爹走前說的話,猶記得說話之時那嚴肅的語氣。
合著是榻青唄!
老爹沉聲看著曾安民問道:“你來此地作甚?!”←→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