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十二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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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淬火，品質提升百分之十五 將新打造的長刀取出后，齊鐵匠探頭看了看，頓時驚喜道：“靈妙寶樹的紋路！果然是寶兵！而且是中品寶兵！”
靈妙寶樹的紋路上，第二根樹枝已經點亮近半，證明江林所打造的這把長刀，已經是中品寶兵品級。
這還是沒有經過開刃的，后續還能再提升百分之十五的品質。
但江林沒有立刻進行開刃，而是看著這把長刀，準確的說，是看著視野中出現的信息。
品質尚可的長刀，天地元氣撬動率1
江林眉毛一挑，天地元氣撬動率1？
從字面意思來理解的話，應該和引動天地元氣有關，是說能引動更多的天地元氣增加兵器威力嗎？
這種特性按理說不應該出現，莫非是那些技藝把天地元氣也當作一種材料了？
這倒是很有可能！
江林微微引動了一絲天地元氣，附著于刀身上，結果發現天地元氣瞬間暴增一倍。
1就是一倍？
有點強啊這個特性！
江林扭頭看向桌子上幾十支下品玄兵混沌箭，眼里有些懊悔。
這些混沌箭上各種特性，高達十幾種，唯有沒有增加天地元氣撬動率的。
若是有的話，就算沒有其它特性，威力都能增加一倍！
可惜的是，它們已經定型，除非舍棄了所有特性，當作純粹的材料重新融煉。
片刻后，江林微微搖頭，算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當初打造這些混沌箭的時候，可沒想過這么快就能破解寶兵秘方。
但話說回來，如今寶兵秘方已經破解，限制不復存在，打造玄兵品級箭頭的難度也大大降低，倒也無需太過懊悔。
“恭喜江師傅，做到了前人做不到的事情，此舉堪比祖師爺啊！”齊鐵匠衷心的夸贊道。
這可不是恭維，而是真心實意。
權貴氏族把寶兵秘方封鎖的那么嚴密，連工部都不知曉，江林全靠個人領悟沖破封鎖，和創造這個秘方幾乎沒有什么區別。
當然了，他是先知道答案，再根據各種蛛絲馬跡去反向推斷，并非真正的從零開始。
盡管如此，也依然讓人覺得驚艷。
江林笑了起來，道：“齊師傅就莫要夸我了，若非你先前幾句指點，我恐怕還要很久才能想明白。”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齊鐵匠先前幾句無心之語，給了江林很多靈感，這是事實。
有時候小人物未必就起不到作用，一切皆看機緣。
齊鐵匠樂呵呵的，能被江大人夸幾句，他覺得實在太過榮幸。
“江大人，您看這好消息是您親自說，還是我去鑄造司一趟？”齊鐵匠問道。
然而江林卻搖搖頭，表情有些嚴肅道：“此事還請齊師傅暫時莫要外傳，待我去工部回來再說。”
“啊？為什么？”齊鐵匠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江大人是擔心權貴氏族知曉，對您不利？”
權貴氏族把持了有天賦的鐵匠，嚴密封鎖寶兵秘方，若讓他們知曉鑄造司有人破解了秘方，成功打造出寶兵，會不會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誰也不敢肯定。
畢竟大乾的天下，可不完全是陛下一個人的。
“沒錯，那些人只手遮天，肆無忌憚。齊師傅若不想給自己，給南鐵匠營諸位師傅帶來麻煩，最好當不知道。”江林鄭重道。
齊鐵匠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內心的欣喜轉化為些許的惶恐。
在大人物的爭斗中，他這樣的鐵匠連炮灰都算不上。
真被卷進去，全家死光都算幸運的。
齊鐵匠連忙重重點頭：“江大人放心，您不開口，此事我絕不外傳！”
江林自然是相信齊鐵匠為人的，若他不值得相信，整個南鐵匠營也就沒值得信任的人了。
將那把寶兵品級的長刀丟進了恒宇爐后，江林關上了爐門。
這把長刀目前對他來說并非好東西，很可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沒有確保自身安全前，必須銷毀。
反正已經破解了秘方限制，以后想打造多少就有多少，用不著覺得可惜。
而后，江林道：“我現在便去一趟工部，此間之事，就交給齊師傅了。”
“好好好，您放心去！”齊鐵匠連連點頭道。
江林也沒有耽誤，出了南鐵匠營，便徑直朝京都城的方向去。
他心里很明白，工部之所以要和宇帥做交易，把自己弄過來，肯定是看中了他的技藝。
但這段時間，工部又從未找他要過好兵器，也沒讓他打造過什么高品質的物件。
說明了什么？
說明他們看中的技藝并非眼下這點寶兵，靈兵，甚至可以說哪怕玄兵，也不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認為江林的技藝可以繼續提升到一個非常高的層次。
而那個層次，恐怕元兵都不是終點，很可能關系到圣兵，乃至神兵。
大乾的元兵，多半掌握在權貴氏族手中，圣兵則掌握在道門手中，至于神兵，朝廷倒是有三把。
那是鐵匠祖師爺肉身成圣前留下的，至于其它勢力有沒有神兵，暫時沒人清楚。
結合朝廷對權貴氏族以及道門的態度，江林不禁想著，莫非陛下是想讓人再打造幾件神兵不成？
這倒不是沒有可能，一個能以自身為餌，把玄華道中堅力量勾引來京都城，從而一舉殲滅的帝王，絕對是很有野心的。
無論權貴氏族，還是屹立大乾不知多少年的道門，都會被他視作眼中釘。
想要除掉，以鞏固自己的皇權，實在是太正常了。
只是那神兵何其可怕，以自己目前的本事，就算真拿到世上最好的材料，恐怕也打造不出來。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林要借這件事從工部探出一些口風來。
他們究竟是要自己做什么，又能給自己什么。
不久后，江林進入了京都城。
這里已經來到很多次，輕車熟路找到了工部所在。
門口數名兵丁把守，江林走上前去拱手道：“工部主簿江林，求見侍郎司弘文大人。”
“江林？沒聽說過。”一名兵丁上下打量著江林，滿臉的懷疑。
江林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他這個七品主簿，純粹是為了拉攏才賞賜的，肯定進不了工部的權力圈。
而這些兵丁平日里看到的，怕都是六品以上的官員，哪里會知道他是誰。
雖然提前想到了這一點，但真正發現自己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人物，江林心中又哪里會高興的起來呢。
是個人都不希望自己成為透明的工具人，江林更是如此。
但眼下地位太低，實力也不夠，就算心有不忿也得忍著。
他依然拱手，客氣道：“還請幫忙通報一聲，侍郎大人知曉我的名字，一定會見的。”
說著，江林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銀子，給那人塞了過去。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哪怕是在大乾也一樣。
那名兵丁收下銀子，頓時眉開眼笑，道：“江大人是吧，那我這就進去幫忙通傳，你先在此等候。”
“多謝。”
待那名兵丁走后，江林又拿出一些銀子，給其他三名兵丁也各自分了一些。
“幾位老哥辛苦，日后難免要打交道，還請到時多多幫襯才好。”
雖說一人只分了大約五兩，但這都是平白得來的好處。
他們本身是不入品階的，而江林就算官職再小，那也是正兒八經的七品官。
會做事，又會說話，幾人頓時露出笑臉：“江大人真是太客氣了，這可如何使得啊。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嘴上這樣說，手里的動作卻很利索。
收了銀子，說話就方便許多了，幾個兵丁知曉江林是被新提拔上來，對工部不熟，還特意給他指點了幾句。
比如不同的品階，穿不同的官服，看官服顏色，圖案，就可以辨認出對方的品階。
至于擔任何職，人脈如何，脾性怎樣，那就得慢慢認識了。
江林一臉虛心受教的樣子，他雖然不會經常來工部，但和這些工部的老爺們打交道是難免的事情，多知道些沒壞處。
江林可不覺得自己技藝高超，就能在大乾橫著走。
也許以后可以，但是現在，低調點才好。
不久后，那名兵丁回來了，笑著對江林道：“江大人說的沒錯，侍郎大人果然聽了名字便會見，請隨我來。”
“勞煩了。”江林拱手道。
“嗨，這點小事，都是應該的。”
跟著兵丁進入工部大門后，江林不禁一愣。
因為這里實在太大了，大到仿佛不是一個部門，而是一座城！
入眼所見，到處都是房子，而且最低也有三四層以上。
那名兵丁見江林的表情，不禁笑道：“工部很大，許多人來了七八次都會迷路，江大人可要記住路，莫要走錯了。有些地方，不是隨便誰都能去的。”
江林慎重點頭，這里的宏偉壯觀，遠超自己想象。
來來往往的人群，多到驚人。
僅僅走上百米，江林見過的人，最少都有上千了。
如此密度，卻僅僅只是大乾的工部。
“臨近年關，工部的事情多了些，來的人也多了些，平日里倒沒這么多人的。不過大乾疆土遼闊，即便不到年關，來往的人每日也有成千上萬。”
江林一路走，一路聽著，心中對大乾開始有了新的認識。
又走了大概數百米，那名兵丁指著前方一棟七層高的木質樓房道：“侍郎大人在那等著江大人呢。”
江林抬頭看去，果然見司弘文一身紅色官服，站在那。
“多謝老哥引路。”江林拱手道謝，而后朝著那邊走去。
到了跟前，他剛躬身行禮，便被司弘文雙手扶起。
這位工部侍郎大人面色溫和，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江大人，你我還是頭一回見，就不必拘禮了。此次前來工部，可是南鐵匠營的事情已經做完？”
“南鐵匠營百廢待興，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行，這次是想和侍郎大人稟報另一件事。”
“何事，你且說來聽聽。”
江林拱手道：“我已破解寶兵秘方，但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請侍郎大人示下。”
“這么快嗎？不愧是連宇帥都欣賞的人，不錯，不錯。”
江林有些疑惑的看著司弘文，這位侍郎大人對破解了寶兵秘方雖然看起來很高興，卻沒有想象中那般欣喜若狂的樣子。
“既然破解的寶兵秘方，便繼續提升自己的技藝便是。至于權貴氏族那邊，也無需擔憂，該做什么，還做什么。”司弘文道。
江林聽的更加詫異，怎么感覺破解寶兵秘方，在這位侍郎大人眼里好像不是個事？
司弘文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問道：“江大人可是在想，為何我沒有太過于驚喜？”
江林沒有掩飾的打算，點頭道：“確實如此。”
司弘文笑了笑，道：“答案很簡單，江大人并非我工部第一個破解寶兵秘方的人。”
江林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個。
并非第一個？
再看司弘文那表情，他不禁愕然：“莫非已經有很多？”
“也不能算很多。”司弘文道：“算上你，已經有十三人。”
江林默然，本以為自己足夠驚才絕艷，卻沒想到前面還有十二位“前輩”。
那自己這算什么？
班門弄斧？
“想必江大人已經知曉，要打造寶兵，不僅需要技藝高超，還需要自身達到元武境。要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人，少之又少。自陛下繼位以來，工部尋找數十年，也只找到你們十三人罷了。”
“但這都不重要，哪怕你們可以打造寶兵，權貴氏族依然不會亂來，知道為什么嗎？”司弘文問道。
江林沉默幾秒，而后回答道：“因為我們還不夠格威脅到他們。”
司弘文眼里露出欣賞之色，道：“看來江大人除了技藝和修為了得外，也極其聰慧，倒是難得。”
他話音頓了頓，道：“不過這話也沒錯，你們還不夠資格威脅到權貴氏族。打造寶兵，在權貴氏族中只是尋常，哪怕圣兵，也不過其中佼佼者。若無打造神兵之力，他們永遠不會把你放在眼里。”
江林聽的心情莫名沉重，何止是權貴氏族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即便是工部，也是一樣。
沒有達到那個層次，哪怕能打造出圣兵，在工部這些大人物眼中，也不過鐵匠中的佼佼者，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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