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站你門口挖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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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來塊生鐵，江林自己顯然是用不完的。
搖一搖鈴鐺，便會有學徒跑過來將多余的生鐵拿去給其他人用。
在各種增幅效果下，江林燒的生鐵，哪怕最普通的鐵匠師傅，也可以輕易打造出中五品的兵器！
如果技藝更好一些，中四品也不是沒可能。
幾乎要觸摸到上品兵器的門檻，對這些鐵匠師傅來說，是無比榮耀的事情。
可惜的是，江林每次能提供的生鐵就那些，光精英鐵匠都不太夠分的，更別說其他人了。
沒能加入精英隊伍的鐵匠，現在最多也只是打造入品兵器，這還得是他們擁有中五品以上鐵器的前提下。
沒有這個品級的鐵器，仍舊只是尋常水平，普通的制式兵器。
這使得眾多鐵匠對進入精英隊伍，哪怕只是預備隊充滿期待。
所有人都很清楚，能打造下品，或者中品兵器，靠的不是個人能力。
或者說，個人能力只占了很小一部分，更多的是因為有江林燒火。
沒他燒的那些鐵，自己再磨練一百年也沒機會打造如此高品質的兵器。
東鐵匠營的門口，幾個大師傅咬牙切齒的盯著營門口，嘴里罵罵咧咧，卻不敢上前。
齊鐵匠帶著人坐在桌子后，身旁豎著牌子，寫著招募鐵匠等字樣。
這幾個東鐵匠營的大師傅最開始還想過來掀桌子，結果齊鐵匠把工部文書一拿出來，他們頓時不敢吭聲了。
看著那幾人不爽的樣子，齊鐵匠心里這叫一個痛快，樂呵呵的沖周圍看熱鬧的鐵匠們喊著。
“加入我們南鐵匠營，吃香的，喝辣的！”
“見過工部文書嗎？四大鐵匠營，我們南鐵匠營可是獨一份！”
“你們只覺得入品鐵器稀少，卻不知將來南鐵匠營人手一套中品鐵器！”
“背靠大樹好乘涼，你們可得想清楚，究竟要碌碌無為一輩子，還是來我們南鐵匠營闖一闖！”
一番話語喊下來，不少人都心動了。
不說將來人手一套中品鐵器是不是真的，起碼那工部文書做不得假。
南鐵匠營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上糊弄人。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本來很多人對南鐵匠營就有些動心，現在齊鐵匠一頓連吹帶捧，加上不少人也的確通過各種渠道和關系聽說，鑄造司給南鐵匠營加了不少好處。
無論打鐵的環境，居住條件，又或者俸銀，都比其他三家鐵匠營高出些許，未來可能還會繼續增加。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人之常情。
如果說以前他們還顧忌名聲，或者怕被人嘲笑見利忘義，那現在工部文書拿出來，可沒人再這樣想了。
那份文書的意義，就在于此番跳槽，屬于奉命行事。
工部的命令，誰敢不尊？
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一時間，東鐵匠營最少幾百人都跑過來報名，一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如今也蠢蠢欲動。
幾個東鐵匠營的大師傅看到這一幕，都心里一涼，知道大勢所趨，無可挽回。
別說普通鐵匠，連他們在這罵半天，其實是否已經動了心思，只有自己明白。
同樣的事情，在西，北兩家鐵匠營上演。
南鐵匠營崛起，已經勢不可擋。
齊鐵匠等人直到夜幕降臨后許久，才返回南鐵匠營。
他們徑直來到江林的房間，敲開門后，樂呵呵的道：“江師傅，幸不辱命，今日收獲滿滿！”
“跑那幾家門口豎牌子招人，真是太痛快了！尤其看某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就更加痛快！”
看著齊鐵匠等人高興的樣子，江林笑道：“順利就好，這件事對咱們南鐵匠營還是很重要的，畢竟工部只給了一年時間。”
“我看一年都是多了，頂多一個月就成了。”齊鐵匠道。
江林搖頭道：“雖說這次擴充只做最簡單的技藝考驗，但事后要建立起末位淘汰制度。”
“末位淘汰制度？”齊鐵匠等人聽的一怔，不明所以。
“先把人都籠絡起來，然后每季進行一次技藝考驗。技藝不過關直接走人，技藝過關者，結合平日貢獻進行綜合考評。排名最后的百分之五淘汰，送回原來的鐵匠營。”
一番簡單的解釋，齊鐵匠等人都明白了。
他們心中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制度。
不過細細想來，如此倒是可以在提升擴充速度的同時，杜絕那些想進來渾水摸魚的人。
你再混，也只能混三個月，到時候貢獻度不足，直接給你踢出去。
齊鐵匠不由道：“真被末位淘汰，趕回原來的鐵匠營，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江林笑道：“就是要讓他們覺得丟人，才能激發榮辱感。南鐵匠營又不是養老的地方，我們需要真正愿意做事的師傅。”
“有道理，那就這樣定了！需要把這個也寫在招募牌子上嗎？”齊鐵匠問道。
江林搖搖頭，道：“暫時不寫，還是那句話，先把魚都一網打盡，然后再慢慢挑。上來就要開膛破肚，魚都嚇跑了。”
齊鐵匠聽的不由面色古怪，早就知道江林聰明，也很有心眼，卻沒想到，竟然如此老辣。
前前后后，都考慮的十分周全，自己只需要按他說的做，根本不用再想什么了。
齊鐵匠感嘆出聲：“南鐵匠營多虧有江師傅在，否則哪有出頭之日！”
這是夸贊，也是恭維。
江林已經習慣，笑了笑不再作聲。
齊鐵匠等人也沒有多打擾，拱手告辭離開了。
勞累一天，他們也需要休息休息。
關了門，江林回屋蹲在衛老漢跟前，手放進滾燙的水盆里，繼續給他搓腳。
衛老漢似乎不太適應這樣的照顧，想把腳抽回來，又有點舍不得。
別別扭扭的坐了會，道：“想想你剛來鐵匠營，變化頗大。”
這是純粹的沒話找話，江林拿來毛巾給他擦腳，著重看了看那瘸了的右腿，道：“變化大不大不重要，不過你這腿，還是得想想辦法。下次有機會見到宇帥，我問問他有沒有治腿的藥。”
江林答應過衛老漢，終有一日一定幫他把瘸腿治好。
衛老漢倒不意外他始終記得這份承諾，道：“一點小事，何須麻煩宇帥，我已習慣如此了。”
“習慣不代表一定是好的。”江林給他擦干凈了腿腳，自己也在旁邊坐下，脫了鞋把腳探進水盆里。
仍然滾燙的熱水，讓他渾身舒坦，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睛，滿臉享受之色。
衛老漢轉頭看著他，忽然鬼使神差的道：“改日給你尋摸個好閨女，早日成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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