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真是該死第162章真是該死←→:sjwx
十五件中六品兵器,對江林來說并不是個事。
尤其王華現在也逐漸有了些許節奏,打鐵效率更高。
僅僅三日不到,便齊活了。
就在江林準備回南鐵匠營,嘗試新的妖獸殘骸能帶來什么效果時,雷鷹堡的人卻找到來這里。
看著面前七八名武道修為均在五品到六品以上的陌生人,江林面色平靜。
自己沒有留下痕跡,而且雷鷹堡如果知道他是兇手,絕不會只派這么點人來。
田大恒主動上前,得知對方身份后,便賠著笑臉道:“幾位兄弟,我們這里可沒有暗算少堡主之人。”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其中一人直接推開田大恒,冷著臉走過來。
他們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這次借著追查少堡主下落的借口,更是四處打秋風。
被占了便宜的人,也不敢吭聲,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誰讓人家背后站著元武境高手呢。
幾人在村中掃視一圈,然后視線定格在鐵匠鋪里十幾件中六品的兵器上。
別看被江林殺掉的三人,都手持上品兵器,可他們在雷鷹堡身份尊貴。
普通的弟子,能有入品,或者下八品的兵器就不錯了。
上萬名弟子,兵器沒入品的比比皆是。
包括眼前這幾位,兵器最高的也不過下七品。
十幾件中六品兵器,看的他們眼睛一亮,當即走過去直接拿起來:“這些兵器,似是我們雷鷹堡前段時間遺失的?”
“沒錯,確實是前段時間遺失的。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偷雷鷹堡的東西,活的不耐煩了!”
田大恒心中暗罵,搶劫就搶劫,還要潑臟水,惡不惡心人。
他連忙上前,從懷中掏出銀子,想要息事寧人:“幾位爺,這兵器你們若想要,權當見面禮,人手一把拿走便是。還有這些銀子,請幾位爺喝茶。”
如此作派,在江湖中實屬常見。
打不過,就只能認慫。
然而這時,江林卻一手按住兵器,沉聲道:“我們沒有錯,為何要給他們銀子?”
雷鷹堡幾人頓時冷眼掃來,田大恒心頭一跳,連忙過來拉了江林一下,低聲道:“他們可是雷鷹堡的人,破財消災,別被他們抓住把柄了。”
“把柄?”江林不為所動,還是那句話,沒有錯,又有什么把柄。
真正的把柄,早被他沉沼澤地里去了。
倘若這里只有江林一人,也許他會聽田大恒的,破財消災。
但家里人都在,今日來幾人破財消災,明日來幾人破財消災,什么時候是個頭?
至于得罪了這些人,事后會不會牽連家人遭報復,江林更不在乎。
大不了把家里人搬去南嶺大營附近住著,就不信雷鷹堡敢在邊軍眼皮子底下撒野。
“小子,你挺猖狂啊,敢跟雷鷹堡做對!”
那幾人直接拔出兵器來,一副要殺人的兇相。
這幅姿態,和那位少堡主如出一轍。
江林手指摸到身邊的弓箭和長刀上,真要打起來,他不會留手。
田大恒急了,連忙對那幾人道:“幾位爺稍安勿躁,江兄弟乃有軍籍的鐵匠,隸屬鑄造司。”
他想靠鑄造司的名頭壓人,可那幾人卻聽的冷笑連連。
“鑄造司又如何?區區鐵匠,屁都算不上,也敢在此叫囂。即便你們鑄造司的司務閆天榮,見了我們堡主也要低頭!”
這話還真沒什么錯,鑄造司沒有什么實權,純粹就是打苦工。
反倒雷鷹堡這樣的大勢力,偶爾朝廷會用得上,和一些官員多有牽扯。
見了雷鶴軒,閆天榮還真不敢擺什么譜。
當然了,雷鷹堡主要也囂張慣了,從來都是他們欺負人,誰敢欺負他們?
田大恒暗暗叫苦,沒想到鑄造司的名頭拉出來都沒用處。
他轉頭看去,卻在江林眼中瞥見一抹殺意,更是心頭狂跳。
這位爺該不會真打算動手吧?
他深知以江林的武道修為,擺平眼前這幾人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問題是,擺平他們容易,后續的麻煩呢?
莫說雷鷹堡上萬人,就算只來雷鶴軒一個,也夠喝一壺了。
“江兄弟…”
田大恒還要說什么,江林卻冷聲道:“田老哥若是怕了,坐望樓原地解散便是,你我權當沒見過,無需害怕牽連。”
田大恒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今天這事,就是投名狀。
若真想跟著江林一塊混出名堂,必須挺直了腰桿,不接受牛鬼蛇神,阿貓阿狗的欺辱。
若還是打算跪著做人,那就從此分道揚鑣,各走各道。
田大恒有些猶豫,跟他來的江湖人士,卻有一大半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他們是想混出個人樣來,卻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在鑄造司的鐵匠和雷鷹堡之間,他們很果斷的選擇了后者。
眼見那些人離去,雷鷹堡的人更加囂張。
手里的兵器指向江林,獰笑道:“小子,爺今日就算宰了你,鑄造司也不敢放個屁信不信?跪下磕一百個響頭,未必不能考慮放過你。”
這種話,只有鬼才會信。
以雷鷹堡的作風,就算真磕頭認錯,最后也免不了一死。
大乾本就是個人命不值錢的地方,面對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只能以暴制暴。
又有三名江湖人士離開,還留在原地的,加上田大恒,也只有四人了。
王華拿起鋤頭便要過來,卻被江秀死死拉住。
他頓時焦急道:“拉我做什么,小弟有麻煩!”
“你拿鋤頭頂什么用,去拿刀!”江秀道。
王華一愣,隨后把鋤頭一扔,跑進鐵匠鋪拿起長刀,和江林站在了一起。
江秀則回頭沖江慶光兩口子道:“爹娘,你們快走,這里有我們呢!”
說罷,她也跑過來,撿起一把長劍站在江林右側。
江慶光兩口子哪里會走,一個拿起王華扔的鋤頭,另一個回屋拿了把菜刀出來。
兒子,女兒,女婿都在這,他們怎可茍活于世。
就算活下去,又有何意義。
賊人當道,說不得只能拼命了。
至于兒子是否一時沖動,導致家里遭受滅頂之災,兩口子壓根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們只想著,是那些人不對,光天化日搶東西不說,還要行兇作惡,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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