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別到處亂說,神都蕭氏聽了受不了第339章別到處亂說,神都蕭氏聽了受不了←→:sjwx
看人真準!
向遠接過乾坤戒,入手掂了掂,分量十足,很有誠意,立馬讓他心胸開闊,變得視金錢如糞土了起來。
“的確是本座的乾坤戒,瞧我這只手,總是不經意間丟三落四。”
向遠懊惱極了,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右手。
“前輩,您現在想起來了嗎?”
“快了快了,再給我三年五載,就該想起來了。”
向遠表示羞刀難入鞘,說好了忘了、乏了、懶得動了,哪有三句話之內直接改口的道理。
叮當!
又是一枚乾坤戒滾落在向遠腳邊,李經武幫他撿起來之后,治好了他失憶的老毛病。
入手兩枚乾坤戒,向遠被李氏道歉的誠意感動,再加上氣運金龍是個金貴物件,稍有不慎便會危及南晉黎民百姓,他選擇讓自己受委屈,昧著良心做了個言而無信之輩。
“來都來了,今天就幫你們一把,但丑話說在前頭,一碼歸一碼,勞工費另算,不可混為一談。”
向遠飄身而起,率先進入深坑,以防萬一,易容偽裝,自稱李仙緣。
西楚神都下方有金字塔,南晉京師也有,北齊肯定不例外,彼岸門算計天下三國,謀劃之大,背后肯定另有高人,連續拆穿對方的陰謀,恐招惹禍事,讓李仙緣在前面背個黑鍋。
向遠很清楚,此舉自欺欺人,屁用沒有,真被彼岸門背后的高人找上門,李氏第一個把他賣了。
故而又上了一道保險,一馬當先將阿青、阿紅護在身前。
主要是阿紅,王道煙動不動就擠號上線,拿幻滅道出來擋災,分攤火力,還能顯得己方人多勢眾。
效果一流,李元容主動將阿紅護在了身后。
向遠想不明白,都明牌了,這倆貨是怎么相愛相殺五十年的,換成他,早就四世同堂了。
向遠有過一次下地干活的經驗,取出瘋批美人劍,輕易闖過了三百六十五根立柱的魔氣大陣,邊走邊講解:“金字塔入口在塔頂,門戶另有一道幻陣,通幽期宗師墮入其中也無法幸免,彼岸門鬼修人數眾多,出身各有不同,正道和魔道的手段他們都會一些…”
講述十分細致,等同于把攻略拍在了臉上,若非李元容力證,李經武三人都要懷疑,向遠和彼岸門聯手,準備將李氏的四位宗師騙進金字塔宰了。
他們真是這么想的。
李元容奇道:“前輩,此前你在何處見過這座金字塔?”
“西楚神都。”
向遠看了四人一眼:“天下三大京師,兩處都有坑殺龍脈的邪陣,想來北齊也不例外,彼岸門謀劃之大,大到李某都不敢往深了想,你們三家或許可以就此事坐下來聊聊。”
一聽這話,李元容四人皆是滿臉嫌棄,大罵北齊和西楚不做人,斷定兩家會拆臺下陰招,對三國會晤的結果并不看好。
向遠見狀頗為失望,天塌下來,高個頂著,他不清楚三家皇室背后有無上三境強者,但人手一國,調動的人脈資源何等恐怖,這三家若是能聯手,彼岸門便如尿坑里的泥鰍,掀不起多大浪頭。
自身難保之下,也就沒工夫來找他的晦氣了。
“前輩,西楚龍脈的釘子拔掉了?”李元容問道。
“昂。”
“前輩糊涂啊!”李經武捶胸頓足。
“蕭氏素有惡名,祖上無德,皆是無恥鼠輩,占據神都便自稱上周正統,我李氏翻閱史書都未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李如昱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蕭氏生吞活剝。
“是極,普天之下誰人不知,上周正統分明在我南晉李氏!”李元霽應聲點頭,表示自家孩子的堂哥說的都對。
“前輩有所不知,我李氏祖上乃周室宗親,改姓為李,入朝為太史,執掌典籍,修撰史冊,上周正統絕非虛言。”
提及蕭氏,李元容唾沫星子橫飛,比未婚妻被向遠牛了還要憤怒:“蕭氏算什么東西,祖上不過是給上周天子養馬的奴仆,如今竟敢妄稱上周正統,簡直是一群跳梁小丑。”
養馬這么厲害,蕭氏有一統天下之姿啊!
純路人,蕭氏祖上真是養馬的,你們老李家也壓不住!
一直以來,向遠都覺得,北齊太安劉氏、南晉上元李氏,這兩家一聽就有帝王之姿。相較之下,西楚的蕭氏上不上下不下,多少有些帝中弟的嫌疑,不配和前面兩家三分天下。
一聽蕭氏以前給周天子養馬,感覺立馬就不一樣了,三分天下實至名歸,老蕭家確實有這個資格。
回頭就問問,老蕭家是否有個叫蕭政的!
四位宗師數落完蕭氏的罄竹難書,累夠嗆,見向遠一點反應都沒有,李元容開口道:“前輩,何故對蕭氏有如此好感?”
“我和蕭氏女有婚約。”
言簡意賅的回答,振聾發聵,聽得李氏四位宗師眼珠子都紅了。
李經武直言不諱道:“前輩,我李氏有未嫁的公主,一貌傾城,秀外慧中,比他蕭氏強出百倍不止!”
“所以呢,之前你還對自己的徒弟說,讓她離我遠點,別被我騙了身子,改口可真快。”
向遠翻翻白眼,恢復一下,前倨后恭太沒意思了。
“子卿不是公主,配不上前輩。”李經武擲地有聲道。
嗯,不愧是你們宗師,該不要臉的時候,臉是一點都不要。
還有,有能耐當著女徒弟的面再說一遍,看她哭不哭!
“前輩,你說話呀!”
“晚了,寒冬臘月你不在,春暖花開你是誰,李某現在已經不稀罕公主了。”
向遠聳聳肩,因為他真有一位公主。
李經武還想再說點什么,向遠已經帶隊抵達了金字塔頂,移動機關,觸發傳送陣,眼前一個恍惚,進入了熟悉的幻陣。
他微微發力掙脫,回頭再看,李元容隱有掙脫幻陣的征兆,就境界實力而言,修為凌駕蕭氏的三逗比之上。
考慮到他修習幻滅道傳承,以心入道,元神強大,對幻術抗性極高,再有提前防備,蕭氏三逗比表現不如倒也說得過去。
幾人中,最先醒過來的是阿紅,或者說,是擔心李元容安危的王道煙,這位嘴上喊打喊殺,還叫囂著跟小白臉風流快活的女宗師也跟著闖了進來。
糟心的狗糧著實難以下咽,向遠嫌棄看向一旁,見李元容還未醒來,好心幫了他一把。
“大嫂真潤!”
“噗!”
李元容嘔血醒來,恍恍惚惚,悲痛莫名,細聽之下,還有些冰清玉潔之類的自我安慰。
李如昱和李元霽這一對,向遠同樣有化解之法,因為不熟,也就沒有開口。
片刻后,李元容為三位同族解開幻術,跟著向遠繼續前行。
上一次,向遠進入金字塔的隊友為蕭氏三逗比、蕭令月,這一次陣容更為強大,感覺都不用這個導游出手,李元容和王道煙就足以橫推副本。
走出金字塔石道,向遠眼前豁然開朗,和之前的幽冥彼岸不同,這次沒有黃泉河畔,也無彼岸之花,風輕云淡便如外界萬里晴空。
“前輩,這和您說的有些不一樣啊!”
李元容四人神色凝重。
都是聰明人,沒有懷疑向遠在細節方面說謊,立馬意識到,針對三國龍脈的并非只有彼岸門,彼岸門只是其中一方勢力。
膽子大一點,彼岸門不過是幕后黑手的馬前卒,幕后黑手不缺同級別的狗腿。
向遠暗暗心驚,果斷將阿紅護在身前,盡可能淡化自己的存在:“你們南晉的氣運金龍,自己來拯救,我為你們壓陣,以防奸佞小人背后偷襲。”
李元容駕馭阿青御空飛行,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李經武三人跟隨,殿后的向遠和王道煙同行。
“大哥真是敞亮,都快趕上我另一位兄長了…”
向遠嘀嘀咕咕,遠遠見得體型稍小的金字塔矗立在星光之下,三百六十五根立柱環繞,眾星拱月的配方和神都下方一個味道。
金字塔內為南晉氣運金龍,星辰天相枷鎖禁錮龍首,蠶食南晉氣運,一招釜底抽薪,不知瞞了南晉多少年。
錯不了,的確有幕后黑手針對三國!
不過,只有針對龍脈的大陣,卻無看守大陣的宗師強者,似乎對面早有察覺,提前把人撤走了。
向遠皺眉思考,元神散開感知,犁地三丈,非常確認此地并無守衛。
想了想,應該是西楚神都下方的大陣曝光,幕后黑手的算計還未走到最后一步,故而讓人撤離了南晉京師。
沒猜錯的話,北齊京師下方的大陣也是空的。
李經武三人確認周邊無人,連個透露情報的俘虜都抓不到,惱恨之下,肢解大陣,救出被困的氣運金龍。
大陣不過死物,三位宗師聯手,想怎么拆就怎么拆。
不過片刻,氣運金龍便脫困而出,小金字塔被破,大金字塔也隨之崩塌。
真就成了旅游打卡。
輕輕松松解決了一樁禍事,向遠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幕后黑手隱匿之深,野心之大,光是一想便心驚膽戰。
返回地表后,李元容道:“前輩,南晉氣運得以綿長,全賴前輩之功,從今日起,您便是上元李氏座上之賓。南疆窮山惡水之地,配不上黃泉道,前輩有沒有考慮過將黃泉道搬遷至南晉?”
“搬過來干什么,看你們幾大世家呲牙嗎?”
向遠搖頭道:“南晉氣運得以綿長,和本座沒有任何關系,別到處亂說,神都蕭氏聽了受不了。”
自家女婿幫敵國延長氣運,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李元容點點頭,得向遠提醒,準備立馬將消息散播至神都,最好能把蕭氏的宗師全部氣死。
“本座持劍來南晉、指路為爾等解救氣運金龍,最初的目的都是不忍生靈涂炭…當然了,該收的錢還是要收的。”
向遠話到一半,擔心調子起高了,遭遇君子欺之以方,急忙改口,接著道:“比起拉攏本座,上元李氏應該考慮一下,有人算計三家龍脈,意圖顛覆三國政權,啟兵戈硝煙,行亂世大難,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造反派了,必須出重拳。”
向遠苦口婆心,建議三國攢個飯局,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哪怕成立一個調查組也是好的。
李元容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前輩心懷天下蒼生,有大慈悲,我遠不如…”
“少說廢話,就說有戲還是沒戲?”
“應該是沒戲的。”
李元容苦笑一聲,指著天坑道:“依前輩之智,應該能猜到,我上元李氏遭此大難,無法止損的情況下,樂見北齊國運連年日下,北齊弱了,南晉就強了。”
南晉只會裝死,指望李氏通知北齊,絕無可能,隔壁西楚也一樣,都戟把哥們,我不坑你誰坑你!
那我只能自己走一趟了!
向遠嘆息一聲,將北齊之行提上日程,打算解決了水患之后就走一趟。
黃天在上,好人有好報,千萬別在北齊遇到本心道。
“前輩,還請您在京師住上一段時間,我李氏略備薄禮一份,不敢說禮有多重,但肯定會讓您滿意。”李元容說道。
鎮水是小錢,解救氣運金龍是大恩,再加上誤會解開,上元李氏必有一份厚禮奉上。
向遠聽出話中的意思,直白道:“不必勞師動眾,全部換成天材地寶之類的修行資源,本座會去南晉其他幾家治水,準備好了直接送過去。”
“前輩不打算在京師小住,領略一下本地特色?”
向遠無語翻了個白眼,他真敢留下來,今晚就有公主級別的導游上門,白天帶他游山玩水,晚上讓他游山玩水。
看不上沒關系,就跟那什么一樣,這批公主不行,換下一批公主進場。
沒感情的公主,向遠不稀罕,他真要是貪圖美色,何必留在南晉,直接搬去劍心齋就行了。
他在劍心齋就不缺女粉。
別的不說,司馬青煙、唐什么的,他大晚上破門而入,對方都不帶吱聲的。
當然了,真讓他去劍心齋,他也沒那個膽子,不用他大晚上破門而入,大白天就有人把他的門破了。
“前輩?!”
“不了,我怕拒絕了公主,李氏會把皇后派出來,我若再拒絕,你們老李家的面子往哪擱。”
向遠嘲諷一句,看向一旁靜默的阿紅:“而且南晉的特色我已經領略過了,答應道煙會去粱州住上一段時間,她會親自招待我。”
動不動就有牛,氣得李元容連連咳血,他臉色鐵青道:“世家多為狼子野心之輩,粗鄙之人,恐驚擾了前輩,您是李氏貴客,前輩若不介意,我愿陪您同行。”
“怎么,你還想在門外吹簫助興?”
“噗!”
南晉,梁州。
距離向遠離開上元府已過兩天,趕時間,沒再乘船,按先來后到的順序,挪移空間去了江東、恒陽、廬州、涇泉四地完成鎮水儀式。
畫面大抵如下,里面是鎮水鐵劍自己動,外面是向遠在數錢。
因為前輩辦事講究,而且道理特別大,每次結賬的時候,雙方都很滿意。
又因為左冷邪的宣傳,向左使的風評傳到了南晉,這幾個世家給向遠一種陰盛陽衰的錯覺,子弟多為姿容俏麗的女性,帶把的就沒見過幾個。
言歸正傳,梁州是向遠在南晉的倒數第二站,最后一站是麟關。
梁州王氏雖未主動送出宗師俘虜,但留下一個阿紅,給向遠帶來了不少樂子,提供了大量情緒價值,麟關朱氏屁都沒放一個,全程透明,必須加錢。
梁州為王氏基本盤,到了這個地界,充當導游,兼職司機、保鏢的李元容就渾身難受,遠遠望著王氏的祖地大宅,腳下生根,愣是走不動了。
“走啊,怕什么,道煙剛懷上,肚子還沒顯,就跟沒懷一樣。”
向遠張口就讓李元容嘔出二兩血,心眼針尖大,還在計較那碗陳年狗糧,指望他主動解開誤會是可能了,他只會加大誤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王氏消息靈通,知道向遠要來,早早便有一對妙齡少女門前迎接。
錦瑟年華,容貌一般無二,眸光清澈,臉上寫滿了涉世未深的純凈。
看得向遠直呼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南晉這群世家指定對向問天有些誤會,否則整不出這種操作。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向遠快人快語,直奔主題,去往王氏設立的鎮水祭壇,拿錢辦事,等鎮水鐵劍自己動完了,才讓雙胞胎姐妹在前引路,準備和王道煙見一面。
沒別的意思,絕不是當著李元容的面,再掙他二斤血。
他想找樂子,王道煙不一定會配合,照面就露餡的奸情,生搬硬套只會自討無趣。
他找王道煙,是讒對方的幻滅九劫,這兩天,李元容的幻滅九劫已經被他抄完了,該來抄抄王道煙了。
抄好了,向問天拿錢放人,無償歸還阿紅。
雙胞胎少女帶路,停于雅致庭院外,向遠帶著阿紅大步走入石徑,李元容心驚膽戰跟著,好幾次想要回頭,最后還是忍住了。
道煙冰清玉潔,前輩宅心仁厚,都是假的,幻滅道玩弄人心的手段罷了。
都是幻覺,嚇不倒他的!
院內,紅衣女子靜立樹下,背影優雅,儀靜體閑,濃淡適中,長發如墨及腰,發尾用一根素白綢帶松松挽著。
王氏宗師,王道煙。
李元容見得魂牽夢繞的身影,幾乎不敢呼吸,生怕驚散了這場幻夢。
王道煙面帶紅紗緩緩轉身,粉白黛黑,眸含深情,拂過微微隆起的小腹,笑而不語看著向遠。
李元容臉色慘白,僵硬轉頭看著向遠。
“你看我干什么?”
黑鍋來得太大,向遠眼皮一跳,突然收到傳音,商議完價碼后,果斷改口:“看我算你看對人了,沒錯,就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