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六章搞了兩棵_山海提燈_修真仙俠_螞蟻文學第五二六章搞了兩棵 第五二六章搞了兩棵←→:
在這連絲毫光明都不肯施舍的環境里,“聊天”是金毛鼠一族唯一的娛樂。
苦中作樂的精神延續,也是他們能從無數年的苦難中熬下來的法寶。
當然,聊天的時候,也有人輪流在門口,防止一些不合適的閑話被外人聽到。
最近,一伙大老鼠最喜歡圍在黃盈盈的身邊,聽他講外面的世界,而黃盈盈也沒讓他們失望,表現的很是見多識廣的樣子,一些風花雪月的場景形容很是形象,令一群大老鼠大開眼界。
而且黃盈盈還老是說會有人來救他,老是說會拜托人家把族人一起給救出去之類的,搞得一群大老鼠很是向往,也越發喜歡聽他畫餅。
畢竟這里沒什么開心的事情,沒哪只老鼠畫的餅有黃盈盈畫的香。
洞窟的牢門并沒有鎖,但卻沒有一只金毛鼠敢逃。
因為知道逃不出去,逃出了這山崖,卻逃不出他們祖先布置的大陣,而只要發現有一只金毛鼠不見了,困在這里的所有族人都要遭受連坐的嚴懲,懲罰很殘酷…
陪著裘賁回了極火宗落腳點后,破淵又往主峰那邊去了,在主峰次一級的山頭上,見到了一身金甲正在練槍的中區令主鳳爵。
瞥到破淵身影,龍飛鳳舞般的槍影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后順勢收招,鳳爵杵槍在地,問:“什么事?”
破淵近前抱拳行禮后,提醒道:“大人,啟姥姥一行,在山上沒什么約束,可隨處游逛,極火宗一行也同樣是能到處亂跑,這合適嗎?我總感覺有些不對。”
鳳爵不屑道:“能有什么事?勞心太重自尋煩惱,早點回去休息吧。”
破淵猶豫了一下,終究沒再多說什么,拱了拱手就告退了。
其實他也知道肯定是這么個結果,這位令主自詡神族出身,太驕傲了,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出現萬一的時候,證明他破淵有先見之明而已。
這份先見之明,他更想在神女面前表達,奈何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
北區中樞,江游兒入內上樓,跪坐在了盤膝打坐的荒夜身邊,稟報道:“大人,極火宗那邊,裘賁去過役所后,安排了幾個人暗伏在了役所周圍。”
荒夜微微睜眼哼了聲,“看來是真信了破淵的鬼話,盯上了黃盈盈。師春他們在外界,不在山上,目前針對的應該不是師春,看來是連啟姥姥他們也給瞧上了,在拭目以待。”
江游兒點頭贊同。
山上偏僻角落里的吳斤兩守著一堆阿尋的遺物,一件件拿起,想盡各種辦法地對著虛空比劃,不知情的見了非得以為是神經病不可,可吳斤兩本人卻樂此不疲。
偶爾瞥上兩眼的師春也不管他,繼續保持對周圍的觀察放風,忽然,他目盯遠方夜空,慢慢站了起來。
子時一到,他想驗證的場景如期而至。
遠空,一道照亮朦朧世界的金色飛虹來了,一路飛來了,正對著他選的角度沖來了。
如萬古金龍的飛虹很快便在上空受阻了,那種近距離的激波場景震撼人心,像是一首無聲的亙古贊禮。
一道無形的弧面生生擋住了金虹,激起的金虹如掀起的曠世波瀾,帶著璀璨之光劃過弧面,再次浩浩蕩蕩奔向那充滿無盡神秘的虛空深處。
偶有漏網之魚似的的金光沖進了無形弧面內,這些才真正宛若稀疏的流星雨一般沖向了他們所在的這座山脈。
金色流星沖擊在了山體上時,并未出現任何動靜,而是視若無物般劃過,瞬間穿山而過,直到撞到了山那一頭的樹的影子才停下,正是反魂樹。
也有山體這一面的反魂樹被撞中,被撞擊的反魂樹劇烈震蕩,撞進樹體的金光似乎瞬間將自己最璀璨的一幕獻出,迅速將自己的生命之光融進了反魂樹內,剎那燃盡了自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幕幕令師春左右回頭目不暇接,忽然,他瞪大了雙眼,因為看到一道金色流光竟沖他來了。
速度之快,發現后已經躲避不及,他下意識施法抵御,可那道金光竟毫無阻礙地穿越了他浴魔功的防護,亦暢通無阻地貫穿了他的肉身,而他的肉身卻毫無感覺。
他猛然回頭,只見金光撞在他身后的反魂樹上,樹體震蕩,金光沒入消失。
但一股香氣卻驟然增強擴散綻放了出來,令人神清氣爽。
此情此景令深吸一口氣的師春意識到,自己果然沒猜錯,神山子時的香氣增強果然與這金色流星雨有關。
吳斤兩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忙于思考使用阿尋的遺物,此時也不免鼻翼翕動了一下,四處看了看,看到了師春的反應,忍不住低聲問道:“那個,來了?”
師春微點頭,“沒錯,就是與那個有關。”
吳斤兩四處看了看,好吧,什么也看不到,反正大概的畫面他已經聽師春說過了,眼不見心不煩,他又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而師春漸漸從天地異象的震撼畫面中緩過來后,結合所見下意識揣摩上了一個問題,這金色流星對反魂樹的生長有沒有影響,若有正面影響,那反魂樹的漸漸稀缺真的只是因為砍伐原因嗎?會不會與這‘北斗拒靈陣’的阻礙有關?
對此,他也只能是猜測,這并非是他短暫目測能得到的答案。
就在空中異象奔赴遠方消失后的當口,一旁的吳斤兩忽然“咦”了聲。
師春聞聲回頭看去,只見吳斤兩一手拿著雞蛋大的小罐罐,一手拿著一把匕首,匕首插在了一塊巖石上。
不對,巖石怎么會在虛空中?
夜色下沒看清的師春瞪大了眼細看,才發現是插在浮空的一塊樹皮上,結合右眼異能中的畫面,好家伙,吳斤兩這匕首是插在了反魂樹上。
“春天,春天,快快快快看。”吳斤兩小聲鬼叫了起來,已是興奮得兩眼放光。
傻子都知道,他的嘗試應該是成功了。
不用他喊,師春已經看到了,發現反魂樹現形的位置正在快速擴大。
說快也不是很快,如鍋里煮糊的東西開始泛沫。
看了陣,師春湊到吳斤兩跟前,問:“怎么回事?”
吳斤兩一把拔出了匕首,將手中小罐罐亮給了他看,“就從里面刮了點東西出來嘗試,然后就這樣了。”
師春拿了小罐罐到手,借著星光瞅了瞅,看不清,又不敢弄出亮光,感覺上判斷,好像是什么淡黃色的糊糊,嗅了嗅,沒有任何氣味搞不清是什么玩意。
他又盯著吳斤兩手上匕首問,“不是匕首的原因?”
吳斤兩保證道:“絕不是,匕首都比劃了不知多少次了,什么反應都沒有,就沾了這東西后出現的變故。”
師春當即又摸出了自己的匕首,先朝另一棵反魂樹捅了捅,確認無效后,也把刀鋒探進小罐罐里刮了點糊糊,然后再對著那反魂樹捅了進去。
很快,刀鋒上便從虛空中感受到了實在感,稍等便見虛空中出現了實物景象,一塊樹皮也憑空出現了。
兄弟兩人面面相覷,皆面露喜色,知道成了。
吳斤兩更是小聲拍著馬屁,“還是大當家英明,這都能被你猜到,若非大當家妙算在先,怕是永遠都找不到這門路。”
師春回敬了一句,“也是你用心了。”
吳斤兩嘿嘿復嘿嘿,抬下巴示意小罐罐,“這什么東西呀?”
師春:“不知道。朱向心出身萬草堂,對各種藥理的東西比較懂,回頭拿給她瞧瞧。”
吳斤兩刀尖又往罐子里伸,“多沾點,再多戳幾刀,讓這兩棵樹快點現形好挖走,不然容易被發現。”
師春卻一把推開了他刀子,“現在不知道這玩意是什么,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弄到,省著點用,一時半會兒應該也沒人朝這里來。”
說著先將小罐罐妥善收藏了起來。
好吧,吳斤兩只好收刀,地上阿尋的遺物也給收拾了起來。
然后兄弟兩個守在漸漸現形的反魂樹下等候。
幸好現形的反魂樹并未有其他異常,但不妨礙師春越發高度戒備四周。
等了那么一陣,兩棵樹徹底現形后,師春道:“你拔出來,小心點,慢點。”
他那打量四周的意思顯然是他繼續負責放風。
吳斤兩卻嘿嘿著擺了擺手,“不用拔,春天,你扶住就行。”
說著蹲在了地上,一手摁在了地面,直接施展出了遁地術,只見地面泥土迅速消融四擴。
師春立馬懂了什么意思,趕緊上手抱住了樹。
很快,連樹根都保持完整的反魂樹被師春抬了起來,他突然空出一手,亮出手上的乾坤鐲,倏地將整棵樹給收了進去。
第二棵樹如出一轍。
搞完后,吳斤兩問:“好不容易進來一趟,要不要多搞幾棵出去?”
師春小罵一聲,“有病吧,還不知道怎么用,弄明白再說,你先把地面復原。”
待到吳斤兩將地上的坑填滿,又掃了點雜草樹葉遮掩后,兩人才迅速下了山。
來都已經來了,何況拘禁黃盈盈的地方就在這主山脈腳下,二人直接偷偷摸向了役所位置。
好不容易摸到役所山崖附近,師春忽一把扯住了吳斤兩的胳膊,拉著一起蹲下了。
“怎么了?”吳斤兩問。
師春低聲道:“山崖周圍有人埋伏,也不知是守衛還是什么,守的角度應該是精選過的,靠過去很容易被發現。”
吳斤兩驚疑道:“那怎么辦?這里地形都是石頭,我這種遁地術也沒用啊!”
師春觀察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天色,仔細研究了下環境后,嘀咕了一聲,“大晚上的,問題應該不大。”
說著竟掏出了一面鏡子,不是別的,正是‘三尸鏡’。
吳斤兩嘿嘿一見就知是什么意思。
師春將脖子上的蒙面巾拉了上去,遮住了臉面。
吳斤兩有樣學樣,然后貓身跟上了師春悄悄遁行的走位。
精挑細選了一個潛伏者接近后,又反復觀察了一下其他潛伏者的視角,師春對吳斤兩比劃出了一個手勢,手中‘三尸鏡’迅速射出了一道烏光將就近潛伏者給籠罩了。
兄弟兩個也迅速躥了出去。
躥出的同時,師春手上鏡面一路調整照射的位置。
兩人一閃而過,順著這邊崖壁落入了山崖中,鏡面角度無法再照射時也迅速收了那烏光。
上面的那個潛伏者則下意識環顧了一下四周,剛才突然感覺天地間暗了一下,什么蟲鳴之類的都突然消失了,瞬間又恢復如常了,他下意識認為錯覺了一下。
崖底下的光線越發昏暗,兩人摸黑前行一段距離后,師春停步,拉著吳斤兩耳語了兩句,“洞口有放風的大老鼠,修為應該不高,盡量不要搞出動靜,我先去制住問問情況。”
吳斤兩輕輕嗯了聲。
師春迅速摸了過去,可謂手到擒來,一個定身術就把看門的大老鼠給抓走了,帶回到吳斤兩身邊審問。
吳斤兩卻感覺這大老鼠不老實,黑燈瞎火的,賊兮兮的眼珠子老是盯著他打量干什么?
對大老鼠一番警告后,師春方松開了大老鼠的禁制,準備問話。
誰知那大老鼠卻先盯著吳斤兩客氣道:“請問,您是高和高爺嗎?”
什么鬼?兄弟倆吃了一驚,這也太他媽不合常理了。
吳斤兩更是下意識連連摸自己的臉,沒掉啊,蒙面巾還在臉上好好的。: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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