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平瀚鎧甲背后道道赤紅罡氣噴涌,他整個人一個加速,便直接撕裂大氣,出現在了張羽的面前。
張羽渾身無相云罡擴散,整個身形驟然被團團云霧包裹。
張羽一個招架,便感覺到恐怖的力量被對方一拳祭出,將他狠狠砸飛了出去。
“之前軍事證考試,我為了提升施工能力,才準備了那一身法寶。”
原本的平瀚有著法骸的加成,實力已經非同小可。
此刻的他以法骸推動鎧甲,以鎧甲增強法骸和肉身,一下子更是實力暴漲,如一顆流星般激射而出,將張羽一次次轟飛了出去。
“結果考試場上,他們說我擊殺數不行。”
嗤的一聲巨響,張羽的雙腳在大地上犁出上百米的痕跡,抬頭一看便見平瀚又是一拳砸來。
“好,既然要比戰斗力,那我就換一身實戰裝備,你現在還拿什么和我斗?”
砰砰砰砰的巨響聲中,只見平瀚化為了一道黑色閃電,一次次撕開空氣,朝著張羽攻去。
“我有一次次破產的毅力和勇氣,有堪破炒幣市場的眼光和智慧,有多年來錘煉出的百折不撓的道心,更有此次瓊漿幣大漲的氣運!”
“你既沒有我的積累,又沒有炒幣的魄力,更沒有看出瓊漿幣上漲奧秘的智慧!你怎么和我比?”
在天淵甲的加持下,他周身上下都能不斷噴涌罡氣,吞吐大氣,全方位的提升著平瀚的速度。
與此同時,鎧甲吞吐的罡氣不斷顏色變化,呈現出九色罡氣,每一種便代表了一種高溫、低溫、電磁、切割、震蕩等等不同的傷害形式。
而平瀚的脊骨法骸、腿部法骸、手部法骸,各自為他推動著20級的實戰武學,更讓他能夠全方位地發揮出此刻的戰斗力。
又是一次罡氣碰撞,張羽渾身上下的無相云罡驟然潰散,露出了他云霧之下的真身,一具渾身包裹金甲的人形。
“張羽!我比你更有錢,比你更會賺錢,比你更具仙道潛力!”
“不論是施工,還是戰斗,能力更強的我隨便換一換打法,就是能永遠在你之上!”
平瀚暴喝一聲道:“你還不認輸!!”
與此同時,無數觀眾投影的文字浮現在賽場上空,像是無數人在向張羽發出的呼喊。
投降!投降!投降!跪下!投降!
宛如帶著無數人的意志,平瀚一拳向金甲狠狠轟下,將眼前的人形撕成了粉碎。
賽場周圍的靈界中,夜星璃也降下一道投影,特意來觀看張羽和平瀚的這場對決。
對于這位極受自己師尊器重的張羽,夜星璃對他的實力也感覺到非常好奇。
“平瀚如今的實力不弱,應該已經是軍用級力量之下的巔峰層次。”
夜星璃心中暗道:“張羽剛剛拿到軍事證不久,應該也還沒練成軍用級功法。”
“這一戰的雙方是同一個檔次的水平,應該也能看出張羽的底蘊了。”
就在夜星璃這么想著的時候,又一道投影在她身旁浮現。
“星璃,你也在?”
聽著這道聲音,夜星璃轉過頭去,看著這道浮現的投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千機學長。”
眼前這道通體金屬色機關人形象的投影,正是煉器系的全系第一,掌握了多門軍用級力量的偃千機。
同時,他也是一位化神神君的親傳弟子。
在靈界中以機關人形象示人的偃千機看著張羽和平瀚的方向,意外道:“嗯?”
看著張羽一次次扛下平瀚的攻勢,偃千機說道:“果然是良材美玉。”
他好奇道:“張羽這種純肉身的情況,要么是想搞訂制化法骸,要么就是想賣肉的,他是哪種?”
夜星璃腦海中閃過張羽修行煉器技藝的畫面,卻沒有打算透露此事,只是隨意說道:“這我也不太清楚。”
偃千機摸了摸下巴說道:“上好的天材地寶,真想試試把他裝身上的效果。”
“他身上要是有不用的地方,跟我說一下,我高價收。”
夜星璃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學長你不是一直在忙著參與天日煌神的更新項目嗎?怎么想到來看這場競賽的?”
夜星璃知道,天日煌神作為煉器系的軍用級法骸,每年都在持續進行著更新工作,不斷迭代新的仙道技術上去,這才能在十大宗門的道藏目錄中,維持著軍用級的評價。
當然,任何法骸基于其原始框架的設計,總有著走到上限的那一天,所以煉器系中也在不斷開發著更新更強的法骸。
聽到夜星璃的問題,偃千機解釋道:“這場比試,可不僅僅是張羽和平瀚,或者說土木系自己的事情了。”
“畢竟金融系有人炒作了這場比賽。”
“金融系?”夜星璃訝然道:“他們為瓊漿幣炒作?”
偃千機冷哼一聲,說道:“這些金融系的吸血僵尸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只要能賺靈幣,什么聯合校外勢力,什么出賣學校利益,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猶豫一瞬間都說明他們道心有瑕了。”
而除了利益之外,偃千機更明白這也屬于學校上層爭斗的延伸。
偃千機心中暗道:“張羽雖然是土木系的學生,但可是棲云真君在軍事證考場上點的將,平瀚如果轉頭就勝過了張羽…這打的是誰的臉?”
偃千機明白,就算張羽輸了,軍事證也絕不可能轉給平瀚,這涉及到學校乃至天庭的流程和權威。
但在學校高層,特別是在三位化神校長的眼中,棲云真君落個識人不明,辦事不牢的印象,顯然是免不了的。
而對萬法大學的高層們來說,有些時候一個印象就能決定很多事情的成敗。
就在偃千機說話的時候,一道金光萬丈的靈界投影浮現而出。
一道蒼老的聲音隨之傳來:“千機兄,你對我們金融系的誤會太深了,我們怎么會是那種為了靈幣,就出賣學校利益的人呢?”
“這次瓊漿幣大漲,我們是要帶著萬法大學的學生出征校外,一起去收割合歡大學的錢啊。”
夜星璃聞言轉頭看去,便見一道身披金袍,看上去老態龍鐘,每一絲皮膚都透露出一種衰老到極限的形象,投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夜星璃心中念出對方的名字:“九天鎏,又是一位化神弟子。”
夜星璃知道真正物質世界中的九天鎏并非是這般老人模樣,眼前這幅老朽之相只是對方的靈界形象。
畢竟越是衰老,延壽花費越高,足夠衰老,老到常人無法達到的地步,老到超越肉體極限的地步,本就是一種有錢人的特權和形象,窮人是活不到那么老的。
九天鎏笑臉晏晏地看向賽場,說道:“真沒想到,這位張羽學弟竟然會勸阻大家投資瓊漿幣,唉…這下他要是輸了,恐怕學弟們的投資熱情會更加高漲啊。”
偃千機淡淡道:“張羽可不一定會輸。”
九天鎏看著場中被徹底壓制,最終被平瀚一拳打爆的身形,淡淡道:“是嗎?”
“不知道千機兄,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偃千機冷冷道:“我不賭博。”
與此同時,隨著平瀚最后一拳全力轟下,眼前身著金甲的人形驟然潰散。
雖然太乙金液丹形成的金甲沒有破碎,但其中的人形就好像爆開的氣球一樣,再也無法支撐這件金甲了。
隨著道道罡氣從中散開,金甲緩緩落在了地上。
原來這被平瀚一拳轟散的并非張羽的真身,而是身穿金甲的無相力士。
下一刻,又是兩道金甲人形一前一后破地而出,從兩個不同方向,分別朝著平瀚狠狠襲去。
如今的張羽已經擁有三顆太乙金液丹,這才能夠以一具金甲力士來吸引火力,接著再以兩道金甲發動攻勢。
“哪個是真?”
“哪個是假?”
平瀚的眼骸在前后兩個金甲人形上掃過,最終冷笑一聲:“無所謂了。”
只見他單手豎掌,滾滾罡氣從鎧甲的掌部噴口中激射而出,化作了鐮刀形狀的刀罡。
接著刀罡一連變化九種顏色,九種罡氣疊加之后,最終化作一片碧綠之色。
“張羽,你罡氣的招架能力,借力打力能力,確實很厲害。”
“但有個最大的弱點,便是善于應對鈍擊的同時,難以應對鋒銳的切割…”
“你既然不認輸的話,那就給我敗吧。”
20級九霄碧落鐮推動!
平瀚施展的這門鐮法,乃是一名武道強者在一次次股市中的潮起潮落參悟而出,蘊含著他炒股多年的領悟,更蘊含著金融市場里刀光劍影,殺人不見血的意境。
平瀚一見之后,便覺得這門功法與自己無比契合,施展起來說不出的順手。
而此刻這門鐮法被平瀚以肉身、法骸、鎧甲一同推動,鋒銳的碧色鐮刀便好似自九霄而來,從高至下狠狠斬落。
凝聚的罡氣更是帶著無匹鋒芒,有著專破罡氣的奧妙,更能順勢入體,在一刀刀中將中者的法力連根破去。
下一擊,碧綠刀罡落下,只一擊便將方圓百米的煙塵一分為二,將兩道金甲人形齊齊一分為二,其中的罡氣轟然粉碎。
隨著這兩道金甲力士被破去,平瀚腳下的大地轟然震蕩起來。
趁著金甲力士先后和平瀚糾纏的時機,張羽終于完成了無相靈將的第一輪打造。
此刻,只見張羽腳踏十米多高的無相靈將,轟隆一聲破土而出。
無相靈將一聲狂吼,張口便是一道熾熱的光線噴涌而出,朝著平瀚的腦袋吞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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