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記錄第三十三章吃人的妖魔到達他忠誠的南昌 很快清軍第二輪進攻開始,但結果和之前沒區別。
甚至損失更大。
畢竟在得知受傷的居然還可以被太祖高皇帝滿血復活后,那些青壯的士氣暴漲…
其實傳到最后已經變成死了的也可以復活。
傳言嘛,就是這個樣子,這是四十萬人的口口相傳,扭曲成任何模樣都有可能,就連復活那些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的謠言都有,但無論如何,對于青壯們來說,這就像是注入了信仰之力,面對清軍新一輪進攻,因為前沿失守已經變成二線青壯的守軍,依然頑強抵御著敵人。
甚至打的比之前一線那些更好了。
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一線有大量宗室,士紳,甚至還有女人。
這些哪個也沒打過仗,甚至就連身體素質都是最差的。
但二線青壯不一樣。
這是農民。
身體素質肯定更好,而且這年頭農民械斗也是必不可少,上戰場打仗的確沒有過,但宗族搶水源跟別人組團械斗大多數都是干過的,在剛剛注入的信仰之力,和保衛家園的信念支撐下,他們悍不畏死地和清軍死纏爛打。
后者盡管奪取一線,但遍地的拒馬和木樁還是限制了他們。
這些亂七八糟實在太多,畢竟光之前一線就一萬多人在搞。
而河谷寬度就幾百米。
最寬也就不到一千,中間還有條河流分隔。
一萬多人架拒馬,埋木樁,旁邊又是取之不盡的山林,他們哪怕幾個小時也足以讓這片河谷被排的不留一點空隙了,清軍能做的只是搬開,但搬開以后它們還是在河谷里啊?
還是限制清軍行動。
除非抬走或者堆起來燒,但清軍哪有時間啊?
他們后面還是幾十萬明軍在追殺呢!
得爭分奪秒。
再說這些同樣很費力,拔出一根木樁也不比埋進去費的力氣小,他們拿著的是兵器又不是農具,總不能用長矛挖土吧,強弓重箭的確很強,但對于拔木樁沒有任何用處。清軍一路逃亡,本來就很累了,再清理這些,那還打不打仗了?不得不說悍勇的八旗勇士們,硬生生被這種死纏爛打的戰術給搞得心力交瘁了,直到現在,他們的損失其實依然并不大,甚至就陣亡來說,一比五都不止。
但問題是累啊。
清軍也不是幾萬人一起到,河谷通道也沒法讓幾萬人一起,就是前鋒陸續趕到,原本計劃就是在石門休息,結果到這里就一刻不停地搬拒馬打仗。
他們又不是機器。
他們會累。
直到天黑,精疲力盡的清軍,甚至沒能突破二線防御。
然后雙方再次暫時休戰。
清軍也得吃飯休息,當然,青壯們一樣也要吃飯休息,他們的飲食很好解決,畢竟旁邊就是河流,喝水的問題不用在意,吃飯就是自帶飯團,咸魚,甚至瓜果。
而且后面還在運來,這就是本土作戰的好處。
不需要后勤。
石門后面是無數村莊,男人被征召來打仗,女人在家做飯就行,這一帶農業發達,糧食充足,家家戶戶都有一定余糧,然后給銀子就行,大不了吃完自己的,以后拿銀子去外地買。女的蒸飯團煮肉送到前方,鄉村都是宗族,那些老頭組織女人運輸,十幾里,二三十里距離,就是做完送過來也夠了,運到就給銀子。
而且龍泉河實際上能通航,只不過只能走小船而已。
但下游撐著船運輸完全不成問題。
男人在前線打仗,女人在后面運輸軍糧。
標準的全民戰爭。
當天晚上清軍偷襲,但依然還是失敗了。
他們甚至又突破一層防線。
但沒有意義。
后面還有幾十層防線呢。
楊豐從沒想過一條防線就能真正阻擋清軍,他要的是厚度而不是強度。
第二天早晨,淮王帶著他從浮梁征集的兩萬多人趕到。
這些都是重金招募的,全是山民礦工燒窯燒炭的。
他們到達后直接被楊豐安排進山自己找機會偷襲清軍,自己分組,反正他們本來也就是拉幫結派的,指望他們組成互相配合的作戰部隊是不可能。他們很多互相都有仇,這些山民礦工過去搶地盤,搶生意都是真能下死手的,互相之間血仇都不缺。
他們能打仗。
甚至經常互相殺戮。
這些很多連戶籍都沒有,死了也不會驚動官府。
農民械斗死人會讓官府很麻煩,畢竟農民多數都有戶籍,山民互相殺戮死了都不用埋,野獸會解決的,所以這些都是亡命徒。
那就讓他們干適合他們的。
一個清軍人頭一百兩,拿著人頭就能換銀子,然后怎么獵頭隨他們便。
然后這些亡命徒就開心地鉆進山林獵頭去了。
“這里交給你,能不能頂住?”
楊豐看著淮王。
“回太祖高皇帝,此地即臣冢,清妖想過,除非從臣身上踏過。”
淮王很激動地說。
這是太祖給機會,這皇位明顯已經在召喚了。
“那就交給你,朕去給你們再弄些援軍與錢糧,不用太久,一兩個時辰就回來了。”
楊豐拍著他肩膀說。
然后他直接飛向天空。
至于他的目標…
南昌。
“瑪的,這里居然還在打仗?”
他多少有些意外地看著下面的城市。
這座城市此刻正在遭受攻擊,大批戰船停泊贛江岸邊,然后不下兩萬看起來還是正規軍的在進攻,看起來還很賣力,那些戰船上大炮轟擊,士兵架著梯子蟻附攻城,而且這些士兵大部分甚至已經是光頭…
當然,后腦勺上都有顏色異樣的斑塊。
所以這是一群又割了鼠尾的原本投降我大清的明軍。
現在身份就不好說了。
他們的對手明顯以壯丁為主,但也有部分士兵,靠著城墻防御還湊合。
楊豐直接俯沖下去,在城墻上和城墻下無數驚愕的目光中,方天畫戟瞬間刺穿城下一名將領,挑著他飛上天空然后很干脆地甩出去。
后者慘叫著墜落。
“啊…”
他那綿延的慘叫,讓那些攻城的士兵忙不迭往回跑。
一些在梯子上的都直接掉落。
“朕親率饒州青壯,迎戰清妖于石門,爾等不思增援以保江西,居然還在這里交戰?
誰是爾等統帥!”
楊豐吼道。
一艘戰船上一個將領跑出,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
“太祖高皇帝,臣金聲桓,原本左良玉部下總兵,為左夢庚裹挾,不得已投降建奴,但之前趁建奴往南京,率領所部反正,欲走江西往南京覲見太祖高皇帝,只是江西巡撫曠昭等阻攔,臣覲見心切,不得以只好強行通過,故此與其交戰。
臣對太祖高皇帝,對大明一片忠心啊!”
他仿佛蒙冤忠臣般喊道。
“你這狗東西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要三百萬兩銀子,還說不給就血洗南昌。
太祖高皇帝明鑒,這廝跟著左良玉燒殺搶掠慣了,之前投降建奴,頭都已經剃了,看建奴情形不好,就帶著部下脫離,而后南下一路燒殺搶掠,又逼著臣等給他湊三百萬兩銀子,說他是來護衛江西。
臣不肯。
他就帶兵來攻打,還說若打開南昌要此間男子殺盡,女子擄盡。”
城墻上一個紅袍官怒道。
所以金聲桓脫離清軍后直接南下江西然后搶掠了。
這個很正常。
這些家伙不燒殺搶掠才是怪事。
說白了他脫離清軍也不是對大明有什么感情,只不過得知多鐸兵敗身死所以對我大清不太看好,想重新回到到明軍里面。
但是…
回到明軍里面也要燒殺搶掠啊!
我大明官軍一樣要燒殺搶掠的。
不過江西官員這邊,恐怕也不是什么干凈的,他們目前的處境,金聲桓這支武裝應該是他們需要的,如今卻不但沒接納反而打起來,那最大可能是金聲桓要價太高,而且他們對這些武將習慣性看不上,認為這些流浪狗性質的給塊骨頭足夠了。
居然還想吃肉?
尤其是他們信息渠道暢通,清楚清軍在南京的一連串慘敗,這種情況下金聲桓這些價值有限。
要個幾十萬兩還湊合,三百萬兩就屬于很沒禮貌了。
楊豐懶得管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很干脆地一甩方天畫戟。
里面那塊一萬六千噸的巨石瞬間飛出。
還沒等下面的金聲桓和身邊幾個將領反應過來,巨石就已經落下,他們瞬間消失,巨大的撞擊甚至連碼頭都砸成一個大坑,激起的浪濤把附近幾艘戰船直接拋起,附近士兵更是倒了無數。同樣巨大的震動,也讓相距不算遠的城墻都明顯的跳了一下,那紅袍官尖叫著倒下,然后他和周圍幾個官員站立處直接塌落。
他們同樣慘叫著隨著垮塌的城墻一起落下并消失在里面。
下一刻城墻內外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哆哆嗦嗦地看著天上的楊豐。
“朕給你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朕要看到你們這里所有士兵,無論守城的還是攻城的全都登船,然后在明日午時前在湖東登陸。
若到時候朕沒看到。”
楊豐很是猙獰地看著這些家伙。
“那就真此城男子殺盡,女子擄盡了。”
他說。
下面那些士兵們毫不猶豫地向著還在劇烈晃動的戰船狂奔。
城墻上那些同樣毫不猶豫地向一條條馬道跑去。
“還有,給朕籌集三百萬兩銀子和五十萬石糧食送到石門。
高踞南昌城市上空的楊豐緊接著喝道。
正要下城墻的幾個明顯地方士紳瞬間就停下了。
其中一個毫不猶豫地跪下…
“太祖高皇帝,南昌民窮地貧,實在拿不出如此多錢糧啊!”
他趴在地上哭嚎著。
下一刻一支長矛從方天畫戟里飛出,徑直穿過他后背,把他釘在了城墻上,其他幾個剛跟著跪下的,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背上顫動的長矛。
“妖,妖魔。”
其中一個沒控制住,哆哆嗦嗦地說道。
緊接著巨石呼嘯而至。
不過這次楊豐調整一下角度,所以巨石直接向外撞擊城墻,這幾個士紳和所在城墻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一個恐怖的缺口,然后飛出城外的巨石落在城外推著泥土犁開一道深溝,好在因為泥土的阻擋,最終在撞進贛江前停下了。
楊豐隨即過去收起,然后重新回到南昌上空。
城內一片顫栗。
“你,過來!”
楊豐一指一個士兵。
后者嚇得趴在地上,哆哆嗦嗦膝行上前。
“你叫什么?”
他問。
“回太祖爺,小的南昌衛正兵徐貴,祖上是跟著太祖爺的。”
那個士兵哆哆嗦嗦地說。
“你就是南昌知府兼總兵,你手中刀就是尚方寶劍,城內無論官民,皆可先斬后奏,你立刻帶著南昌各衛軍戶,征用城內有功名者家錢糧。
你該知道有哪些吧?”
楊豐說。
“回太祖爺,小的世代居住南昌,這些都知道。”
徐貴說。
“很好,三百萬兩銀子,五十萬石糧食,什么時候湊齊什么時候停下,另外將這些功名之家青壯全部征召送往石門前線,城內宗室無論男女,十五到五十者皆送石門。朕是講道理的,這是朱家江山,就得讓朱家人先上,有功名的吃朱家的糧,也得跟著上,最后才輪到百姓上。
若你不能湊齊,或者收了那些士紳銀子故意放過他們,朕殺你九族。
若你做到朕要你做的,朕封你一個侯爵。
誰敢反對你,尚方寶劍格殺勿論。
懂了嗎?”
楊豐說。
“回太祖爺,小的懂了。”
徐貴帶著激動的顫動說。
“好了,開始吧!”
楊豐說。
徐貴毫不猶豫地爬起,然后向周圍幾個士兵看了看,在后者期待的目光中深吸一口氣,突然轉頭一把抓住了旁邊一個老頭…
“李老爺,一個時辰內,給太祖爺準備好十萬兩銀子,一萬石米。”
他說。
“你這狗東西!”
老頭氣的哆哆嗦嗦指著他說。
徐貴毫不猶豫地一刀捅進了他胸前。
老頭痛苦地指著他,然后緩緩倒下了。
“李公子,你能替令尊把這些準備好吧?”
徐貴拔出帶血的刀,看著旁邊一個都傻了的秀才。
后者腿一軟跪下了。
“學,學生,能。”
他頂著頭上冒出的冷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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