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記錄第十二章血脈的覺醒 楊豐才懶得管他的憶往昔,這混蛋殺了幾十億人才成神,那回憶估計得撐死半個世界的硬盤。
他立刻上了犀牛。
但隨即發現冕服并不適合騎馬。
這東西是標準的上衣下裳,想騎馬只能把下裳擼上去,雖然楊豐里面肯定不是空擋,但也有些毀形象,所以還得換鎧甲,雖然他穿什么都行,但既然是出征,當然還是應該配鎧甲。
“鎧甲呢,我的鎧甲呢!”
他喊道。
“唉,索求無度啊!”
那個所謂的神憂郁地說。
然后楊豐身上的袞冕也就自動變成了金色明光鎧和鳳翅盔。
甚至后面還多了個紅色披風。
看著這一幕的劉孔炤等人就只剩下磕頭高呼萬歲了。
犀牛上的太祖高皇帝一抖手中方天畫戟…
“將士們,隨朕殺敵去也!”
說完他催動犀牛。
這頭同樣全身金甲,就連獨角上都鑲著半米長刃的巨獸邁步向前,沉重的步伐踏在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隨著楊豐的指令,開始了奔跑。后面跟著端AK47的小太監們,現在一百支AK47都已經有熟練槍手了,畢竟這東西就是拿子彈喂,一人一百發子彈打完就是熟練槍手。
而韓信也上馬跟隨。
臨走時候他看了看韓贊周。
“再集青壯于城南各門待命,一旦城東敵潰則出城。”
他說。
說完他追著楊豐去了。
朝陽門。
很有封神演義畫風的大明太祖高皇帝,騎著他的犀牛,提著他的方天畫戟走出打開的城門。
而城外的清軍已經在列陣。
他們控制紫金山,可以俯瞰整個南京,里面的情況都很清楚,實際上明軍在朝陽門集結時候,他們就已經在向明軍炮擊,只不過距離遠沒法使用霰彈而實心彈殺傷力有限…
這年頭實心彈炮轟城市純粹就是嚇唬人而已。
傷害很小。
而且持續性也很差。
現代大炮身管壽命也就幾千發,更何況這時候。
松山之戰清軍三十七門紅夷大炮轟擊兩天,城內明軍撿到十幾斤重炮彈六百個,算上落在城外的,也就是說兩天的持續轟擊,一門紅夷大炮也不過打出兩百來枚,至于能打到人的,估計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而清軍在孝陵架炮轟擊城內,就是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畢竟那是孝陵,目的也就是引誘楊豐出戰,估計剛換上的清軍統帥對他缺乏清醒的認識。
所以楊豐的大軍集結,得知情況的清軍也在城外集結。
但是…
他們沒想到出來的是這種畫風的啊!
對面清軍都懵了。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騎著怪獸的家伙。
他們當然不認識犀牛,再說就算認識犀牛,現在楊豐騎這個,也早就看不出是犀牛了,尤其前面那個半米長的尖角,再加上兩邊各一個氧氣罐,看著連犀牛頭都認不出,而身上金色鎧甲在陽光下反射奪目光芒。
清軍一陣躁動。
不過就在同時,他們前面的大炮首先開火。
炮彈在楊豐周圍落下。
而楊豐身后,一輛輛帶著護盾的戰車被推出。
這些戰車也進行了改造,除了正面的護盾,在上面都扣著八仙桌,而且都是從那些勛貴家抄的高檔木料,比如黃花梨之類,上面再鋪上濕棉被,而且是兩層,中間還夾著沙袋。甚至正面護盾前也掛濕棉被,后面也是沙袋,至于里面當然是AK47的槍手,一個個戰車被推出,然后在楊豐兩旁一輛輛間隔二十步排開,一個個槍口伸出。
剛停下,這些槍口就立刻射出了子彈。
AK47有效射程并不比紅夷大炮差多少。
后者有效射程也就一里。
雖然圓嘟嘟號稱一炮糜爛數十里,但實際超出一里就沒什么意義,畢竟這時代的瞄準水平,不能指望這東西打中六百米外的目標。
AK47也差不多。
那些趴在戰車里面的太監槍手,就像打靶一樣,豎起標尺,對著那些紅夷大炮的炮手射擊。
立刻就有炮手倒下。
清軍后面盾車向前,試圖保護那些炮手。
但沒什么用。
他們又不能遮住炮口。
而太監槍手依然在狙殺火炮旁邊忙碌的炮手。
更何況盾車的護盾也擋不住AK的子彈。
很快太監槍手就壓制了對面的二十多門紅夷大炮,不過孝陵的依然沒辦法解決,好在也不需要在乎,那里的紅夷大炮因為距離太遠,根本不可能有效瞄準,炮彈落在哪里純粹聽天由命,而就在這些太監槍手掩護下,城內集結的明軍不斷涌出,在楊豐后面,在那些軍官驅趕中進行所謂列陣。
從沒干過這個的士兵們,就那么一簇簇聚集著,不時還有倒霉的被孝陵方向的炮彈擊中。
好在沒逃跑。
畢竟他們前面是太祖高皇帝。
楊豐就在那里等著,直到一萬士兵全部完成列陣。
陣型…
當然沒有陣型。
就是一簇簇拿著各種武器聚集,一萬士兵無行列無布置無統一指揮,就是在各自軍官帶領下聚集,然后一簇簇湊成有間隔的巨大一片。
所有士兵都在瑟瑟發抖,拿著根本不會用的長矛或者其他祖傳武器。
甚至還有拿農具的。
炮彈不時在他們中間落下,帶走幾個士兵的生命,但靠著對太祖高皇帝的畏懼,他們依然瑟瑟發抖著站著,甚至不知道該做什么,哪怕是那些軍官也一樣。
但這就足夠了。
“等待朕的命令!”
楊豐說道。
緊接著他催動犀牛。
這頭怪獸邁步向前,對面清軍騎兵立刻向前。
結陣的八旗滿州精銳們,越過那些大炮,準備著他們之前幾乎所向無敵的沖擊。
“大明洪武天子在此,爾等建奴可敢授死!”
楊豐大吼一聲。
下一刻他手中方天畫戟舉起,猛然向前擲出,化作寒光飛出的方天畫戟帶著他飛出,就在同時,犀牛也咆哮著開始了狂奔,后面一片瘋狂的吶喊。還沒等清軍騎兵反應過來,那道寒光就已經像超低空掠過的戰機般,在他們中間犁過,瞬間帶出一道人仰馬翻的溝壑,緊接著他向上升起。而那頭狂暴的犀牛也兇猛地撞進了清軍中,低著頭的它仗著一身重甲和厚皮,無視清軍的各種攻擊同時瘋狂向前,不斷甩著腦袋,用半米長尖角甩起一匹匹戰馬。
它重量超過兩噸。
而且速度可以超過五十。
一輛五十公里沖撞的大型SUV可不是血肉之軀能扛住。
天空中楊豐滿意地看著它,緊接著俯沖下去。
“放!”
下面一名清軍將領驚恐地看著他。
緊接著無數利箭飛向天空,一支支鳥銃也射出子彈。
但楊豐瞬間撞開這些如同蒼蠅的攔截,徑直到了他面前,方天畫戟刺穿他的身體,挑著他繼續向前,在下面清軍驚恐地逃跑中全速犁開。那清軍將領的身體就像在砂輪上一樣,隨著他的向前不斷撞上自己部下,然后在撞擊中一塊塊消失,轉眼就只剩下半截,而此時楊豐到了清軍陣型后方。他甩開已經清軍將領,轉向再次殺回,同樣直刺一名清軍將領,穿透他的身體,挑著他在清軍中高速撞擊向前。
很快他就與沖撞而來的犀牛完成會合。
楊豐甩開剩下半截的清軍將領,轉身落在犀牛背上,一拉氧氣罐開關,給有些喘粗氣的犀牛噴氧。
后者精神陡然一振。
這東西耐力不行說白了就是體型太大,狂奔需要的氧氣也多,而呼吸系統能吸入的空氣有限。
畢竟它就靠那倆鼻孔進氣。
所以要吸氧。
吸氧的犀牛,就像加氮的發動機般亢奮地咆哮著,載著楊豐兇猛地撞向清軍。
后者其實大部分已經崩潰了。
畢竟這敵人過于恐怖,對于那些投降的原本明軍來說,太祖高皇帝降臨這就已經很恐怖了,然后一看是真的就更恐怖了,不跑才怪呢!
不過仍然有少量清軍精銳,依然在試圖挽回局勢。
看到楊豐落地,周圍的八旗滿州精銳立刻合圍過來,一支支利箭從他們手中射出,在楊豐身上彈開,同樣也在犀牛身上彈開。而那些手持狼牙棒,斧頭之類重武器的,則撞翻那些潰逃的士兵,踐踏著他們的身體向著楊豐沖擊。
就在完成合圍的瞬間,楊豐手中方天畫戟化作了劃破空氣的弧光…
一個個被腰斬的清軍墜落。
八旗滿勇士們顫抖著,看著犀牛背上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后者手中方天畫戟緩緩伸長。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爾等欲何為?”
楊豐猙獰地說。
“殺了他,殺了這妖孽,咱們有佛祖保佑!”
一個八旗滿州軍官發瘋一樣尖叫著。
楊豐手中方天畫戟一指,下一刻他的身體就被方天畫戟刺穿。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陡然伸長到十米的方天畫戟。
然后方天畫戟開始了旋轉,他的身體也在旋轉中被撕碎,轉眼他的身體就變成無數飛濺開的血肉,失去支撐的腦袋墜落,那方天畫戟又在瞬間恢復原本長度。
周圍八旗滿州精銳一片顫栗。
“還有誰,我就問還有誰。”
楊豐喝道。
而就在同時,他胯下犀牛咆哮著直沖向前,瞬間頂著一匹被刺穿的戰馬,撞進了清軍中,而項羽戰力附體的楊豐,手中方天畫戟翻飛,瘋狂地殺戮著,不斷挑飛一個個敵人。犀牛也在不斷沖撞著,用它的尖角刺進一匹匹戰馬,然后甩開,甚至從那些倒地的戰馬和清軍身上踐踏而過。最終八旗滿州的悍勇也沒維持多久,當他們明白自己不可能戰勝這個怪物后,他們同樣也開始了潰敗。
楊豐突然飛起。
緊接著他手中方天畫戟向著清軍潰敗的南邊一指。
“進攻!”
他吼道。
早就已經看傻了的明軍一片亢奮的吼聲。
緊接著城墻上戰鼓敲響。
“殺建奴!”
“殺啊!”
一萬士兵幾乎同時發出了吶喊。
所有人發瘋一樣向前…
沒有人畏懼死亡了,也沒人考慮自己沒打過仗了,同樣也沒人考慮自己會不會用手中武器了,一切都被拋開,他們現在只知道沖上去,淹沒那些正在逃跑的敵人。天空中的金色身影,就像真正的神靈在指引他們,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聽從他的指引,向著他所指方向沖。
不停地沖。
直到他讓停下。
狂奔向前的士兵們,很快就撞上了潰逃的清軍。
他們就像祖先附體般,用手中的武器向著敵人攻擊,無視后者的反擊用長矛刺穿敵人,用依然帶著銹跡的刀砍在敵人身上,甚至也像他們祖先最初一樣,用鋤頭刨下敵人的腦袋。
他們祖先就是這樣摧毀了異族的統治。
斬木為兵,揭竿為旗。
他們那些連菜刀都得幾家合用一把的祖先,最初恐怕連刀都沒有,連鐵制農具都沒有,但依舊沒有繼續甘為奴隸,而現在他們甚至有大炮,有火槍,當明白自己也可以殺死傳說中無敵的敵人后,已經廢了兩百多年的他們,終于覺醒了自己的血脈。
城墻上的韓信多少有些復雜地看著這戰斗,估計也看到了熟悉的景象。
雖然他猜到會這樣。
他雖然不懂這個時代的戰術,但他本來也不是戰術級別,他是頂級的戰役指揮官,統帥幾十萬大軍,排兵布陣才是他的長處,所以他很清楚一個楊豐這種級別殺神在戰場上對敵人意味著什么。
楊豐甚至不需要騎著犀牛沖殺。
這家伙只是喜歡裝逼而已。
他只要在清軍陣型里飛幾下,完成幾次反復的鑿穿,那后者就必然崩潰,別說是清軍,就是秦末任何一支軍團,遇上他也一樣會潰敗,所以韓信讓韓贊周調集青壯等著就行。
但真看到這一幕時候,他依然心情復雜…
這樣打仗是對名將們的羞辱啊!
“傳令城南各門青壯,開門,向外沖,奪回城南小山。”
他說。
他指著雨花臺。
“大王,其實外面還有一道城墻,這只是內城,外垣周長一百二十里。”
盧九德小心翼翼地說。
“那就直沖外垣,爾等真廢物。”
韓信沒好氣地說。
盧九德立刻上馬,沿城墻向正陽門狂奔。
而此時天空中的楊豐已經回到了犀牛背上,繼續他的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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