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記錄第七章蘑菇云的威嚴 大明第一位太監伯爵誕生后不到三分鐘,第一位女伯爵也誕生了。
“誰教你這樣的?”
楊豐站在一個宮女身旁,多少有些凌亂地說。
這個宮女正雙手持一個糞勺,這東西柄長兩米,后面放了一枚手榴彈,而且已經拉著了,正冒著煙,她正以弓箭步擺著準備向外潑的姿勢蓄勢待發,太祖高皇帝的話讓她本能地一愣,然后轉頭惶恐地看著楊豐,就要立刻給他跪下…
“先扔啊!”
楊豐說。
那宮女立刻清醒。
她看著后面依然冒煙的手榴彈,多少有些驚慌地向前一步,同時用盡全力向外潑出。
手榴彈帶著煙跡飛出。
緊接著落在三四十米外的一堵墻后面。
里面混亂的驚叫聲響起,然后十幾名原本在躲子彈的清軍跑出,他們雖然不認識手榴彈,但明軍各種樣式的手雷他們是見多了,知道得趕緊跑,而下一刻就是手榴彈的爆炸了,在預制破片的打擊中,這些清軍混亂地倒下。
不過明顯都沒有死透,還有試圖爬起的。
但緊接著就是那些太監們的子彈了。
看著清軍在子彈打擊中抽搐著,那宮女這才惶恐地跪下。
“回太祖高皇帝,奴婢家是種垛田的,從小就這樣澆地。”
她說。
“起來吧,繼續,回頭朕封你個世襲罔替的伯爵,讓你兒子繼承。”
楊豐滿意地說。
“奴婢是宮里伺候娘娘們的。”
宮女惶恐地說。
“你都伯爵了還伺候什么,你都伯爵了當然是賜第,讓別人伺候你,以后自己看哪個男人順眼就嫁了,他也跟著沾光成了伯爵的男人,你們子孫后代都是伯爵。”
楊豐說。
宮女激動地忙不迭磕頭。
然后她趕緊抓起個手榴彈,拉著了放進糞勺,以最快速度抓起糞勺,用盡全力向著清軍扔出,她甚至把手榴彈扔出了近五十米,畢竟她后面加了近兩米的臂長,然后這枚手榴彈在一群舉著簡易盾牌的清軍頭頂炸開,她緊接著轉頭看身后一個還不知道干什么的宮女…
“把神雷放里面,以后我當伯爵咱們一塊享福。”
她喊道。
她的好姐妹立刻醒悟,趕緊把自己那枚手榴彈拉著,然后裝進糞勺。
楊豐滿意地走了。
實際上清軍已經停止了進攻,現在挨揍的只是想逃出去。
韓贊周很清楚自己手下這些太監宮女們的實力,所以距離遠時候,他一直不準射擊,而是和使用鳥銃一樣,讓清軍進入百步以內才打。清軍又都是些騎兵,沖的本來也快,所以大量沖進了火力網,以至于現在想逃出去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那些小太監手中的AK47可是越用越熟練…
這東西本來就不難。
普通人拿著它也就是第一槍可能會因為不適應出點意外,但只要打過一槍的基本上也就會了,瞄準當然依舊需要足夠訓練,但這個時代清軍也沒有散兵戰術,冷兵器進攻往往就是要盡可能保證密度,所以打不中目標的子彈落在別的清軍身上的概率極高,再說一發子彈打不中,十發子彈總能打中,無非就是扣扳機的事。
實際上這些小太監打個幾十發之后命中率就已經直線上升。
而摸到城墻下的清軍,則需要面對那些宮女的手榴彈。
后者都不用露頭。
躲在女墻后面,從射口探出手然后松手就行。
她們有一萬枚手榴彈。
清軍對他們卻幾乎沒有什么有效殺傷能力,無法就是弓箭,鳥銃,這些又打不動女墻的青磚,甚至佛郎機估計也打不動,而城墻上的太監宮女們就都縮在女墻后面,清軍想爬城墻,頭頂手榴彈立刻落下了。
悍勇…
悍勇也擋不住AK啊!
此刻以端門和承天門兩個城臺為中心的爆炸聲,槍聲可以說響徹整個南京。
甚至外圍被手榴彈引燃的火焰也冒出。
濃煙升起在天空。
原本的皇宮就這樣變成了血火的戰場。
但是…
城內依然沒有起來抵抗清軍的。
不得不說還是很悲哀,哪怕楊豐做到這種地步了,也沒有調動起城內的勇氣。
不過也可能就是因為他這個太祖顯靈。
他要是崇禎顯靈,說不定城內勛貴和士紳們也就動手了,但他是太祖高皇帝顯靈,那就不一樣了,這些家伙沒幫著清軍,就已經算對大明還有幾分忠心了。
承天門城臺上。
“此地可屬江東?”
依然坐在太師椅上的韓信說。
楊豐在旁邊太師椅上坐下,清軍這時候已經放棄對這里的進攻,實際上清軍這時候也處于混亂中,畢竟多鐸還在銅缸里,而勒克德渾的腦袋已經被楊豐順手扔進去了,兩個主要統帥都已經沒了。
這次南下主要還有屯齊,尼堪等可以說我大清名將。
但這倆追弘光去了。
他們這時候應該已經到蕪湖,所以城內清軍估計還沒找到做主的。
“楚國金陵。”
楊豐說。
韓信應該沒到過這一帶。
他那時候的江南屬于邊遠地區,而且核心在蘇州一帶,會稽郡,不過南京這邊應該屬于鄣郡,而且還是鄣郡與九江郡交界,但無論怎樣,韓信應該是沒來過的。
“項羽八千江東子弟橫行天下,如今江東子弟何在?”
韓信感慨著。
“江東早就是繁華之地,已經不是你們那時候的窮鄉僻壤,倒是你們彭城現在算窮鄉僻壤,這時候徐州應該還在黃河水里,明末黃河決口,把徐州城直接淹了,中原也早就赤地千里。他們亡國其實不是因為弱到亡國,雖然他們的確已經很弱,但還不至于到保不住天下的地步,關鍵還是饑荒,到現在已經持續快二十年饑荒,北方餓殍遍野。你們那時候應該是上郡的饑民造反,之后席卷整個北方,外有胡虜,內有饑民,能打的軍隊頂住胡虜,內地饑民就按不住了,回來鎮壓饑民,外面胡虜就趁機進攻了。
這樣拉扯二十年才崩潰。
但江南幾乎沒受戰火波及,而且本來就是最富庶之地,
如今天下財富大半聚集于此,富人有錢當然就不想拼命,窮人拼命給富人保住錢財,自然也不想拼命,更何況還有那些奴仆,他們就更不想了。
這里大多數都是軍戶,當年跟著老朱打天下的將卒后代,包括了數十家他封的公侯伯,這些勛貴享了近三百年榮華富貴,世代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早就沒了祖宗的勇武。
而民間都崇尚儒學,皇帝也以儒治國,就是你們那時候酈生之流。
當然,他們比酈生差遠了。”
楊豐說。
的確,我大明儒生要有酈生本事還來真亡不了。
“以儒治國?”
韓信難以置信地說。
“對,全是儒生,甚至使喚武將如使喚家奴。”
楊豐說。
韓信都茫然了。
估計酈食其使喚他如使喚家奴這種畫面太詭異。
“能滅其一門否?”
他最終還是無法理解,只好指著遠處那一座座豪門府邸說。
南京的公侯伯們府邸多數就在他們視線所及范圍內,距離也就是三四公里而已。
這時候是五月,已經是繁花似錦的季節,這些豪門府邸的花團錦簇中無數亭臺樓閣,和周圍民宅形成了明顯的區分,甚至隱約還能看到有人走動,仿佛外面的戰亂與他們無關。
“這是誰家?”
楊豐指著其中一座說。
他旁邊一個太監看著,不過他其實未必知道楊豐指的是哪個,畢竟那一片有好幾座府邸。
“回太祖爺,您所指似乎是寧晉伯第。”
他小心翼翼地說。
“寧晉伯何人,朕怎么不記得封過?”
楊豐說。
“回太祖爺,寧晉伯祖上是跟著英廟的大將劉聚,參加過英廟復位有功,后來又在憲廟時候以延綏戰功封伯。”
那太監趕緊說。
“英廟,就這畜牲還有臉稱英廟?”
楊豐怒道。
“這是?”
韓信問。
“兵敗被胡虜所俘,這倒也沒什么太丟人的,畢竟戰敗被俘,但之后他被胡虜押著到附近要塞城門外,給胡虜叫城上開門,簡直丟人現眼,實在枉為朕之血脈,以后把他廟號改了,英這個廟號他不配。”
楊豐擺出老祖宗姿態喝道。
“奴婢遵旨,只是該如何改,請太祖爺明示。”
太監說。
“堡,土木堡的堡。”
楊豐說。
“呃,太祖爺,謚法并無此字。”
太監戰戰兢兢地說。
“我是太祖你是太祖?”
楊豐眼睛一瞪。
太監嚇得立刻跪下,在青磚上狂磕頭請罪,轉眼磕的滿頭血。
“起來吧,就這么改,他的確做了大明皇帝,這個沒法改,但也不能讓后人忘了此事,就給他廟號改成堡,其他那些尊號全廢了,改成叫門天子,堡宗叫門天子。”
楊豐說。
太監趕緊領旨去給堡宗改廟號。
以后堡宗就是真堡宗了,堡宗叫門天子。
至于寧晉伯第…
這個只能是第,王府才是府,哪怕公爵也是第,徐家這些叫府是因為他們祖上都是死后追封郡王,所以他們家可以叫中山王府,寧晉伯這樣的就只能是寧晉伯第。奪門之變時候大太監劉永誠侄子劉聚的后代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太祖高皇帝,已經準備拿他們家殺一儆百了。
他們依然在他們那美輪美奐的園林里等著王師的勝利。
畢竟要是太祖勝利,那他們這樣的少不了剝皮實草。
“扔個幾十噸的液化天然氣罐在他們府中。”
楊豐抬頭說。
“你的要求越來越狂野了!”
那個所謂的神說。
“這還算狂野?我沒讓你弄個戰術核彈扔過去,已經是收斂了。”
楊豐說。
“戰術核彈,死去的記憶突然又開始攻擊我了。”
所謂的神感慨地說。
下一刻天空中一個白點,就像藍天擠出的蛋一樣落下,因為太突然,甚至絕大多數人都沒注意到,直到它那巨大體型帶來的破空呼嘯,就像惡鬼的哭嚎般響徹城市。然后一個巨大的白色液化天然氣罐出現在人們視野,就連韓信都驚愕地站起,城墻上的太監宮女們,城外的清軍和看熱鬧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天降巨物。然后它在蔚藍色中急速掠過,徑直砸進寧晉伯府,罐體瞬間破裂,急速氣化的液化天然氣幾乎轉眼就把這座府邸吞噬在白色的濃霧中。
楊豐突然騰空而起。
他在瞬間到了這片的濃霧上空,然后懸停在那里,而在他的左手中,拿著一支AK47。
“爾等身為大明勛貴,享三百年榮華富貴,當與國同休,如今既然不肯出來殺敵,那就去死吧!”
他吼道。
他手中AK47隨即開火,曳光彈打出的紅色曳光瞬間刺進了濃霧。
下一刻那里仿佛火山爆發,火紅色驟然膨脹,瞬間染紅了白色,而伴著天崩地裂般的爆炸,整個寧晉伯府消失在這火紅色里,爆炸的氣浪甚至沖的他都被向外拋出。多余的爆炸威力還在向外擴散,周圍的清軍也罷,喜迎王師的也罷,都在氣浪沖擊中拋起,甚至他們的衣服都先飛了。
就像天啟大爆炸時候。
甚至鄰近的另一家府邸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
巨大的爆炸讓整個城市都在顫抖,外圍更遠處的瓦片被吹起,塵埃和濃煙環狀推開。
當然,這一罐液化天然氣基本上還是被寧晉伯第承受了。
畢竟伯爵第還是很大的。
爆炸的白色蘑菇云在天空中冉冉升起。
蘑菇云旁,楊豐執矛立在半空。
“朕已經說了,若不能驅逐建奴,朕將以天火焚城,此城為朕所建,終不能為建奴所污,今日先以寧晉伯第儆之,三日后爾等依舊坐視建奴竊據此城,那就以此城為爾等冢。”
他喝道。
而下面的塵埃和濃煙開始消散,露出原本的寧晉伯府,當然,只能說是原本的,因為這座奢華的府邸,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坑,在大坑周圍是被夷平的建筑,天空中還有被沖擊波吹飛了的衣服在飄落,恍如天上降下的黑雪,而在這片廢墟周圍,那些被炸翻的清軍哀嚎著,在他們中間是無數殘肢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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