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好像是魔劍第四十一章好像是魔劍←→:sjwx
國師府的清晨一般都是很安靜,
蓮花池邊安叔小心的打理著每一束花植,
操練場里,許虎趁著劍會還沒開始,抓緊時間再練練劍法,
春華在給世子清洗他換下來的小衣服,
小鳶的房里只有呼嚕聲,她又有些睡過了頭。
一切都一如往常,
但今日卻被孩童的啼哭吵醒了安逸的氛圍,
一群人紛紛涌到了世子房外,就看見白長蕓牽著世子,大抵已經是被安撫好了。
小鳶抱著枕頭,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皺著眉頭看向小師弟,一邊說話,一邊打哈欠,
“師弟,你怎么了,啊嗚,誰欺負你了,師姐幫你揍他!”
意識朦朧間回過神看到旁邊的白長蕓,
打擾了…
大手牽小手,有點甜呢。
林一帆依舊很得體的對著趕來的眾人拱手作揖,
“對不起,打擾安叔了,辛苦許虎哥,鳶鳶姐我沒事…”
眾人這才散去,
這還是世子這兩年第一次哭鬧,大家本來還猜測世子未免早慧得太快,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樣,
現在看看,孩子還是孩子。
而林一帆卻有了一些別樣的理解,
自己只要有家人可以依靠,就依然還是可以當個孩子。
他也暗下決心,要保護好這樣的生活,這里的所有人,
雖然說出來挺讓人覺得倒反天罡,畢竟自己才五歲,
不過無論是這個常年冰冰冷冷,內心卻很細膩,偶爾還會借酒澆愁的師父,
還是大大咧咧,做事沖動,嘴硬,花癡的師姐,
又或者是那個整日揮劍,少年志氣的黑煤球許虎,
還有樂呵呵的陳伯、胸大無腦的春華、安叔、黃姨娘、卓管家…
在這個世界上,國師府就是自己唯一的家,自己一定要守好他們…
千里之外的交州靖王府,
啊嚏!
丫鬟端著熱茶,
“王爺,您最近身體好像沒以前硬朗了。”
“沒事,沒事,本王就是鼻頭一酸,也不知道帆兒在國師府,會不會想家,過些時日去趟京城吧。”
宜醉樓旁,擂臺周圍參賽的劍修漸漸聚集,兩個錦衣衛打著哈欠,帶著些困意,和桃枝公主一起在通往擂場的必經之路上,
走著走著,小桃枝放慢了步子,
一個錦衣衛揉了揉眼睛,
“公主,今日也要等新垣鳶鳶嘛?”
桃枝皺著眉頭不滿的看了一眼侍衛,
“本公主才不是等那個母老虎,本公主是在等搭檔!等搭檔!”
另一個侍衛,想起些什么,走上前,
“公主,郭主事交代過,南疆王推薦的這個叫格金谷的少年,有些危險,若是公主愿意,隨時可以跟新垣青山溝通,劍會會給公主換一個搭檔。”
小桃枝搖了搖頭,臉上有幾分堅定,
“不滿二十歲的七品高手,除了他,整個大乾現在也只有新垣鳶鳶了,要想贏她,就必須是格金谷。”
侍衛打了個哈欠,
“公主果然還是很在意新垣家的長女啊。”
小桃枝跟被按了開關似的,有些激動,跳腳,
“誰說的!你不要亂說話啊!我是要報仇!一雪前恥!新垣鳶鳶,那個家伙,哼,要不是她,誰敢在宮中對本公主那般無禮!”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笑笑不說話。
過了一會,戴著山魈面具的格金谷從遠處走來,腰上掛的不是那天那把酷似動物脊椎的顯眼骨劍,而是一柄彎刃,
彎刃外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只能看見劍首的位置,酷似龍角,
格金谷經過桃枝公主的時候,鞠了一躬,
“公主,早安。”
桃枝有些許不耐煩的揮揮手,
“嗯嗯,早上好,快進去吧,進去吧。”
格金谷一人先進了擂場。
一個錦衣衛拍了拍旁邊另一個錦衣衛的肩膀,兩人小聲溝通著,
“阿越,那把劍的劍首有些眼熟,會不會是魔劍?”
“應該不會,這里到處都是新垣劍冢的人,帶魔劍進來,不是找死嘛?”
“希望不是吧…”
天空中下起了綿密的細雨,
旁邊的錦衣衛也沒帶傘,看向在淋雨的桃枝,
“人等到了,公主還不進去?”
桃枝四處張望,
“再等會。”
怎么會還沒來呢,國師府的人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
下雨了,他們有沒有帶傘呢。
宜醉樓里,最高層,最上等的廂房,新垣青山擺了一桌子的菜品,
“想不到國師本人愿意親自賞臉,略備了些點心,有勞國師照顧小女了,這也算我新垣家的一點心意。”
白長蕓牽著小弟子入了座,臉上是看不出悲喜的冰冷,
“新垣劍圣,你若是真的有心,把歷年新垣劍堂收的朝廷資助都列好賬冊,送到國師府,這才是為本座分憂該有的態度。”
新垣青山一下冷汗就下來了,拱手作揖,陪著笑,
偷偷抬頭看看國師臉上的神情,想知道對方究竟是個什么態度,卻只能看到那冷冰冰的撲克臉。
林一帆一邊吃著桌子上的西瓜,一邊看著新垣青山被質問,想知道他會怎么回答,
旁邊靠在窗戶上探頭看雨的小鳶打破了沉默,
“師弟,師弟,你看晴天雨,那邊有彩虹。”
林一帆拿起兩塊西瓜走到窗臺邊,遞給小鳶一塊,
還真是有一道彩虹,
白長蕓穿著云履的修長美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交疊出了一個充滿壓迫感的二郎腿,
她看著低著頭,手都在抖的新垣青山,
“嗯?新垣劍圣?本座問你話呢。”
林一帆這才想起來,好像師父在外是一個很嚇人的存在,
還有個外號,好像是‘冰閻王’來著,
可能只有我這個小弟子才會覺得師父也沒那么嚇人。
偷偷瞄一眼低頭不敢說話的新垣青山,又看看他在看彩虹看得正開心的乖女兒新垣鳶鳶,
師姐還真是沒心沒肺啊。
師姐弟兩人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四處張望,小鳶終于看到了在擂場外淋雨的三人,
“誒,師弟,那邊那三個淋雨的憨貨是不是桃枝跟那兩個錦衣衛啊。”
林一帆咬了一口西瓜,嚼巴嚼巴,
“還真是桃枝公主,他們好像在等人,沒帶傘嘛?真粗心啊。”
新垣青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迅速跑到窗臺邊,
“啊,公主怎么能淋雨呢,國師,在下去接公主,失陪。”
溜了,溜了。
白長蕓嘆了口氣,
“帆兒,別吃太多零嘴,回去該吃不下飯了。”
林一帆拿著西瓜走回了師父身邊點點頭,
“嗯,知道了師父。”
新垣鳶鳶咬牙切齒,
“新垣青山那老頭,昨天還敢罵我,便宜他了。”
白長蕓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道,一邊問,
“小鳶,看過會表安排了嗎?你和帆兒第幾場會和南疆格金谷遇上?”
小鳶想了想,
“第二場吧,師父您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上次是被他陰了。”
白長蕓看著茶杯里立著的一根茶葉,
“小心為上。”: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