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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朝聞道

  蘇洵自是曉得拖延下去,吃虧的是十二哥。

  畢竟十二哥他就是個白身。

  偏偏自己也是!

  他娘的,想要幫忙也幫不上。

  “十二哥,要不我們找一找晏相公吧。”

  張方平的話音剛落,蘇洵便問:

  “哪個晏相公?”

  “昔日名滿天下的神童晏殊,如今的應天府知府啊。”

  蘇洵大叫一聲:

  “十二哥還認識晏相公呢?”

  張方平:我們都是神童圈子的,自是惺惺相惜的。

  畢竟圈子里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還有不少人造神童摻雜。

  宋煊給蘇洵解釋了一句:

  “今日在你身邊駐足半天的那個夫子,便是晏相公。”

  “啊!”

  蘇洵爆發出一陣大叫。

  他甚至圍著桌子跑了好幾圈。

  “我胡亂寫的竟然被晏相公看了個滿眼,完蛋了。”

  無人理會蘇洵的哀嚎。

  因為蘇洵也自認為聰明,所以才覺得他什么時候讀書都不晚,可以放蕩游玩。

  面對張方平眼神詢問,宋煊搖搖頭,給眾人倒了茶:

  “這種事我經營涼漿鋪子的時候,沒少遇到棘手的突然情況,且安心,他翻不起什么風浪的,這里可是宋城,算是俺的家鄉。”

  蘇洵著實沒想到宋煊竟然會自己經營涼漿鋪子。

  他從尷尬當中止住身形。

  十二哥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有晏相公護著,那翰林學士還真是不夠看的。

  包拯則是持憂慮態度,他要比在座的都要大上十歲呢:

  “十二郎想的過于簡單,許多人殺人都是不見血的,難不成將來十二參加春闈的時候,要改了名字嗎?”

  許多官員的陰損手段,包拯是聽他爹說過的。

  要不怎么說讀書人當了官就壞呢!

  “包兄不必過于擔憂。”

  宋煊看見陶宏在外面送完了丁哲,又站起身來:

  “管他什么位比宰相,俺們是要在書院學習幾年的,怕個屁。”

  “你們先放松一二,俺去瞧瞧晚上吃什么,不能耽誤明日的考試。”

  包拯以及蘇洵對宋煊的大心臟表示不理解。

  這可是耽誤自己一輩子的事。

  尋常人遇到就覺得天塌了。

  張方平余光瞥見了十二哥身后跟著陶宏,心中想到了些什么,便開口道:

  “十二哥連國家大事都能給出絕佳的主意,這點小事算得了什么?”

  “也是。”

  蘇洵倒是十分贊同,但包拯還是擔憂。

  有些人在面對國家大事上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但是偏偏在個人選擇上,會做出糊涂的事。

  謀國者不能謀身。

  “少爺,竇翰的住處俺們已經打探清楚了。”

  宋煊頷首,看了看廚房里的菜,滿不在乎的道:

  “這種小事就讓曲澤去辦,讓他從勒馬鎮調來幾個生面孔,用不著咱出手。”

  “少爺是要活的,還是死的?”陶宏可不光會算賬。

  宋煊沉吟了一會:

  “弄死了對范相公風評不好,半死不活的吧,今天夜里先打斷他一條腿,扔進河里去去味,省的出來禍害人。”

  “明白了。”

  “等等。”

  “少爺反悔了?”陶宏有些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宋煊搖搖頭:

  “人數不要太多,兩個人足以制住這個文弱書生,免得漏了馬腳。”

  陶宏頷首,立馬便去安排此事。

  宋煊帶人把自己那個親爹賭狗,套麻袋打幾頓也不是掛在嘴里說笑話。

  而是真正實施了。

  真以為勒馬鎮三害是白叫的?

  待到宋煊提著涼漿回到了書屋,蘇洵已經開始說著恨不得當時以己代替十二哥怒斥竇臭。

  如此一來,他們想要報復,都找不到人。

  我們四川那里山高皇帝遠,可沒有多少人愿意去那里為官的。

  等他進了四川,看我不帶人敲他悶棍!

  “嘿。”

  宋煊把涼漿放在桌子上:

  “俺自己要出風頭,如何能讓你小子搶了。”

  “哈哈哈。”

  除了包拯,其余三人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做了便是做了。

  根本就不帶后悔的。

  東籬客棧。

  竇翰正在攥著拳頭閉目養神。

  他從書院憤然離開,不僅夫子沒有攔截,連掌教都不曾差人來詢問。

  簡直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別說位比宰相了,就算是宰相之子又如何?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竇翰的內心。

  再加上當朝宰相之子王從益也在一旁說些風涼話,甚至還在拱火。

  著實是讓竇翰更加抹不開面子。

  他爹倒是想要當宰相。

  可哪有機會啊!

  “宋煊。”

  竇翰用拳頭重重錘了下桌子,痛他跳起腳來甩手:

  “全都怪你!”

  待到疼痛稍微減弱后,他才開口:

  “直娘賊,敢看不起我,我就讓你瞧瞧什么叫位比宰相的權勢。”

  說實在的,竇翰他同平民計較,就已經喪失了身份。

  但人一旦上頭了,就是如此沒有腦子。

  “我送去晏知府的拜帖,還沒有回信嗎?”

  “回少爺的話,沒有。”

  仆人在一旁躬身:

  “聽說晏相公也去書院巡考了,此等大事,不容出錯。”

  “那就是晏知府早就知道此事了,可他就是不管我的事了。”

  竇翰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

  “好好好!”

  在東京城內,敢奚落自己的人尚且沒有幾個。

  偏偏離開東京,來了這“偏遠小地方”反倒被幾個刁民給奚落了。

  如何能讓他忍得下這口惡氣?

  竇翰從考場出來自是也沒有洗澡換衣服。

  要不是他給的錢多,客店真不一定要讓他來住。

  就算他離開,那也得把房間空上許多天,再多布置些香薰散味。

  “那宋煊的家世可是打探好了?”

  “回少爺的話,那臭小子搬到。”

  仆人挨了一巴掌。

  他自知失言,不該說那個臭字,連忙跪在地上求少爺原諒。

  “他宋煊也配得上臭字?”

  竇翰已然把這個字當成家族標簽了。

  如此才能讓子孫揚名,也好在朝廷上立足。

  “那宋煊搬到此地不足一月,倒是豪氣置辦宅子,而且來了就讓縣衙捕頭丁哲自愿在他門前被打三十棍賠禮道歉。”

  “傳聞他背后的背景是應天府推官張亢,不知道他們是有什么親戚關系。”

  竇翰聽著都是街面上能掃聽到的。

  “從六品的推官?”

  竇翰仔細思索,想不起來張亢是朝中哪家大族子弟,應該是草根。

  畢竟宋太宗執政期間取了一萬多名進士。

  各地官員都塞滿了,再加上真宗朝也有不少進士,更有許多蔭補的官員。

  許多平民出身的人也都能當官。

  不像他祖上顯赫。

  “推官算個屁啊!”竇翰伸出手指:

  “我要打斷宋十二的狗腿,讓他瞧瞧什么叫位比宰相之子的手段。”

飛翔鳥中文    大宋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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