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121章 案結前因與后果
第121章案結!前因與后果!
時間:2001年,六月二日,
前記:
‘靜悄悄·案’
‘遺書、記賬本、走馬燈’
這里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彩,仿佛牢籠,但不如牢籠,有的只是令人喘不上氣的黑暗。
黑暗中,存放著幾十上百張椅子,坐落在這宛若階梯教室一般的地形,椅子上沒有任何的人影。
這里是一家電影院。
徐嚯的身邊是一片黑暗,他穿過前排,繞過前面五排。
他坐落在第六排最中間位置。
“轟!”
眼前轟然一白,投影儀的光芒照亮整個現場,將仿佛包場,上百張椅子上,唯一一個的徐嚯照亮。
電影開始播放開頭曲,徐嚯沒理會。
他身旁兩張椅子上有兩個東西。
一個是遺書。
另一個是記賬本。
他低著頭,抄起遺書,伸手撫在第一頁。
隨著他的動作。
一道聲音,在這寂靜的影院中浮現。
“沙沙.”
眼前,也隨之浮現出一副畫面。
“她打我不打別人,是我錯了,我磕頭,我會磕頭的.”
她在懺悔。
“我不該長得漂亮,這是我的錯,我不該當婊子勾引人”
“我不該告狀,害您在辦公室坐了一會,我錯了,我有罪.”
“對,和您說的一樣,我不該上學,我應該去站街,我是個婊子,我應該去死”
“您說的對,我分數是作弊得來的,我沒學習,我陪睡,我就是交白卷他們也給我高分,我”
隨著外面的聲音響起,筆記本上也多了許多的文字。
這里是廁所。
女廁所,外面很寂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一般來說女廁所很擁堵,但這卻不同,外面沒有排隊的人,什么聲音都沒有,即便是路過,也會迅速走遠。
不只是這。
遠處的辦公樓,也是如此。
聲音很小,無論如何都傳不出這間廁所,只有自己聽得見。
一道響亮的聲音在樓道內喇叭中響起,催促著眾人回到各自所屬的房屋。
外面的聲音逐漸消失。
很快,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有點殘缺,是個殘疾人。
耳朵長了很長的毛,這是驢毛。
眼睛這兩天被什么東西迷住,一睜一閉。
他手里握著一個桿子,擊在墻上。
他說了一句話。
他說。
2003年,五月七日。
這里是趙州市為數不多的好醫院。
醫院里的人很多,孩子也很多。
在病院四樓,門口坐著兩個人。
兩個女孩,她們都19歲的年紀,其中一個抽出作業本,用腿當課桌,艱難的寫著作業。
片刻后,她的父親出來,女孩頓時喜笑顏開,將作業本放在背包,轉身離開。
另一個女孩依舊在坐在椅子上。
她和那女孩一樣大,手里也拿著筆,在寫什么東西,不過寫的有點不同。
2001年,三月六日,欠張大伯三百元,未還
2002年,七月七日,欠李嬸家兩百元,未還
欠張表哥家錢八百元未還
她用那在垃圾桶找出的爛筆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什么東西。
這是一個欠債本,賬本上寫著每一個欠款。
半晌后,她將這兩天的欠債記錄完,仔細算了算后,松了口氣,將額頭上的凌亂的發絲撥到耳后。
看了好半晌。
隨即,她將記賬本放下,又翻出另一個本子。
這是個賬本,也是個日記,不過是自己的每次賺錢的日記。
她伸手放上,翻開第一頁。
三月七日,媽媽的繳費通知到了,還差三萬元,我找工頭想提前預支工資,工頭答應了,他多給了我一百,工頭雖然看起來兇,但其實是個好人
醫院之前幫我聯系的捐款渠道,拖了很久,今天終于給了我三百塊。
還差很多,幾個病友家屬跟我介紹了個賣血的地方,我賣了好多錢
賣血的地方我遇到了個發傳單,坐輪椅的女孩,她好像在這看了許久,我找過去問她能不能有個有錢的工作,只要有錢,干什么都可以
她問了問我的家庭,然后給我介紹了一份職業。
四月十三日,還完工頭預支的工作,我來到了新工作,工資不高,但是管吃,還能在這里找一些塑料瓶和紙板賣錢。
其實也挺累的,來打飯的人很多,他們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穿的好華麗,如果能換成錢,媽媽應該能多住幾天.
那個介紹工作的,跟我說學校里會有一個人,我碰到了這個人,撿垃圾的時候看到的。
四月十五日,我又見到了那個人。
我撿垃圾的時候見過她許多次,這次她說,只要我蹲在地上,讓她扇兩巴掌,就給我兩百塊。
我多拿了兩百塊,醫生說媽媽多吃點營養品有助于恢復,我買了幾個蘋果。
我吃過蘋果,蘋果很好吃。
小時候爸爸給我的,不過自從媽媽入院就沒吃過了,但之前的味道還在我腦子里刻著,我知道這個好吃。
四月十七日,那個人又來了,這次她多帶了兩個人。
這次她們說,給我五百塊,讓我在垃圾桶里翻滾,我滾了,拿到了五百塊。
另一個人說我蹲在地上學兩聲狗叫,轉兩個圈就能拿兩百塊。
最后一個人起哄讓我舔她鞋子,我沒舔到,湊近的時候她踩住了我腦袋,不過給了我三百塊。
今天拿到了一千多塊,我沒忍住,花兩塊錢買了個雞腿吃,買完后后悔了,老板不給退,媽媽對不起
回去后媽媽問我身上怎么臭烘烘的,我說回來的時候倒霉,腳一滑摔倒在臭水溝了。
媽媽沒發現,嘻嘻。
四月二十日。
我遇到了一個老人。
那個老太太眼睛有點不好,但也能看到我,她說那個坐輪椅的女孩后悔了,她其實不壞,她就是出了點事導致精神不好。
老太太想讓我辭職,讓我離開,我不想離開,我跑開了。
四月二十二日。
那個老人又來了,她又勸我離開。我說這樣其實挺好,至少我媽媽能活著,爸爸藏起來的錢用完,媽媽只能靠著我。
她生氣了,央求著我,說那幾個女孩不是好人,只是在拿我當狗耍。
其實我知道的,我不傻。
但尊嚴其實不重要,讓我舔痰,讓我打滾,讓我學狗叫都無所謂。
只要給錢,只要給錢就行,給錢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介意當條狗。
媽媽能活下去就好。
我這樣安慰著自己
五月二十日。
我開始能存錢了,開始能除了繳費,余下一點錢了。
等日子久了,媽媽就能做手術,到時候爸爸出來我們就能在一起!
六月十三日。
我存了好多錢,還差一點就行了!
六月二十五日。
媽媽死了。
六月二十六日.無。
六月二十七日.無。
六月二十八日.無。
當日記合攏的那一刻。
一輛鳴笛的車子響起,出現在劉文眼前。
劉文沒什么動作,她默默看著,一步也沒動。
車頭越來越大,又一個小點,最終,占據了她整個眼眶。
“砰!”
劉文落在地面,她隨身攜帶的兩個記賬本飄在地上。
其中一本,此時被風吹開,落在一頁。
五月三十日。
蘋果.是什么味道的?
甜嗎?我記得好像很甜.
爸爸我想你了。
劉文有個父親。
他叫劉博。
劉博出生在62年,劉文出生在83年。
劉文出生的時候,劉博滿臉手足無措,一米九的糙漢子跟個小姑娘一樣,他雙手捧著這個哇哇哭的軟團子,不知道該干什么。
鄰里鄰居說他生了個賠錢貨,每次聽到這種聲音,劉博都大怒。
他沖上去,不對對方罵,而是沖著這些人的親媽,奶奶,又或是媳婦兒媳婦,大聲說對方認為她們是賠錢貨。
一兩次過后,鄰居就不說了。
其實這種情況,在這個年代很常見,那個時候盛行吃絕戶,家里只有女孩會被人欺負。
但劉博就是聽不得這種話,一來兩次還動了手腳。
他弟弟看著在人群里暴走的哥哥,琢磨片刻,腦袋上浮現出一個燈泡。
他一拍即合,伸手指天,睿智的開口。
“哥,你這么牛逼,去當兵吧!”
于是劉博卡著年齡入伍了。
隊伍里的生活很艱辛,他年齡大,性格穩,還有闖勁。
于是,他成了隊伍里的老大哥。
隨后,又一舉破獲了團里組裝槍械和拆卸槍械,以及打靶的記錄,拿了三等功。
那段時間,班長鼻孔朝天,見到別人就說‘你怎么知道我們班拿三等功了?’
其余人也沒不服的。
劉博太猛了,跑步的時候甚至還能一只手提溜著沒力氣的隊友,在對方一臉懵的情況下拖著跑武裝越野。
毫無疑問,這是個猛男。
不過每次在給家里打電話的時候。
他們又會看到劉博撅著個屁股,夾著嗓子說話。
一米九渾身腱子肉留著寸頭的漢子跟個小姑娘一樣,讓戰友直呼受不了惡心。
日子沒過多久。
他的出色便被上頭得知。
很順利的,劉博被那些人搶走,為此老隊伍里的領導還破口大罵,卻也不得不為其送行。
到了秘密地點。
劉博再次成了老大哥。
沒辦法,他太猛了。
猛的其余尖子在他面前就像個十足的新兵蛋子,一個兩個還沒被訓練打擊到,就被他打擊到了。
之后,在執行任務時,他還得了幾次功勞。
有次,他們聚在一起休息,討論為什么給自己取這個代號。
有人說‘獵鷹’很帥,自己身為狙擊手,就是要耍帥,不帥還叫狙擊手嗎?
他們又去問另一個人。
那個人代號叫‘保溫杯突擊手’,對方黑著臉說大意了,沒想到代號是要伴隨自己整個軍旅的。
當問到劉博的時候。
劉博笑呵呵說道。
他說蘋果好吃,回去后不要工作,要退伍費,然后開個蘋果園。
到時候,自己在前面耕地,軟糯糯的女兒兩只手抱著蘋果啃,妻子在遠處納涼。
說著,他翻身下床。
他做了個手勢,假裝手里有鋤頭,往地上砸去。
“就像這樣。”
鋤頭落下。
“砰!”
鋤頭聲響起。
在2003年,十月三十日,晚上十一點三十響起。
幾十位武警,百余名警察。
看著劉博的尸體陷入沉默。
‘靜悄悄·案’
(案結!)
ps:一定要看作家的話啊,磕頭了。
蘋果甜嗎?
疊個甲疊個甲疊個甲疊個甲!!!!
說實話,我不是想寫的壓抑,真不是這樣,人性有負面也有正面。
像是沈苗,劉博,劉文,其實正面上寫的很正面,和反派的惡比起來,程度其實是差不多的,不然兩個同時存在,任何一個壓過對方,都會很難構成案子。
只不過同質量下,‘惡’比‘善’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
如果只看善的話,是真的會覺得溫馨,但加了印象深刻的惡,就成了這樣。
所以,真不怪我。
收尾也會包爽,包報仇的。
(哥們內心不陰暗,不是陰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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