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第17章:跋扈與再入夢中第17章:跋扈與再入夢中 六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章:跋扈與再入夢中,我有一座天庭遺跡,六聽,新),接著再看更方便。
出了鋪子,周牧依舊渾渾噩噩。“五十萬”他咂舌道:“小師姐,這,這也太夸張了些吧?”“你就說,坐著舒坦不舒坦,快還是不快?”胡樂英笑瞇瞇道。周牧下意識的沉了沉,感受著座上厚實狗毛的綿軟,又摸了摸身旁微涼的細膩黑木扶手,再看了看拉拽著黑木輦,正疾馳的巨犬。他肯定的點點頭:“舒坦,快!”胡樂英驕傲的仰起頭:“那可不,當初給我配的輦與地犬,都才十萬呢小師姐對你好不好?”“好。”周牧再度肯定的點了點頭,回想到五十萬的天文數字,當即誠心誠意的抓住胡樂英的手,用力甩了甩:“謝謝小師姐!”他是真窮怕了啊“其實不止五十萬的呢。”胡樂英皺了皺好看的鼻子:“那老板曾經被咱師父救過命的,肯定給了超級大的折扣,估計是虧本給咱們的,具體多少錢,我也就不知道了。”周牧重重的咽了口唾沫,摸了摸細膩的黑木扶手,又摸了摸底下的厚實狗毛,笑容越發的燦爛。“小師弟,你看。”胡樂英此時指了指街道兩旁的路人:“你看他們,看向我,看向你的目光。”聞言,周牧側頭凝去,街上三三兩兩的行路人都在朝著這架飛馳的車輦怯生生張望,見車輦上的大人看來,那些平民便都連忙恭敬的垂下了腦袋,生怕惹得大人物不快。“這就是富貴。”小師姐輕聲道:“你覺得,有意思嗎?”周牧臉上笑容漸漸淡了些,想了很久,道:“有意思。”“但,又沒那么有意思。”他很坦誠。“是啊。”胡樂英吐氣道:“富貴,也就那樣如何比的上活一萬年呢?再怎么富貴,也終究是在養殖區,再怎么盛氣凌人,也終究是在同胞面前呢。”周牧微微點頭,似乎有些明白太白武館的這條入門規矩了。凡入門者,先享富貴。富貴享過,也就該靜下心修行了。“天色不早了。”胡樂英抬起頭,看了看漸斜的太陽,暮色初現。她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咱們大清早出的門,跑了三家鋪子,就快晚上了小師弟,你餓了不?”周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肯定的點了點頭:“餓了!”“那就餓著!”胡樂英豪邁道:“我還得回去給我娘親熬藥呢!這樣,最好的酒樓明天再帶你去,最美的花魁呢,小師姐我也明天再帶你睡!”周牧嗆咳了半晌,苦笑道:“酒食可以,花魁,花魁就免了吧”“不睡也得去去嘛!”待車輦行至北六十六街,胡樂英跳下車輦,拍了拍碩大的白犬,回頭道:“小師弟,你給這狗子想好名字了沒?”“想好了。”“叫什么?”“就叫大狗吧。”胡樂英劇烈咳嗽。“你還不如叫小白呢!”“那就小白,也成的。”翻了個白眼,少女擺了擺手:“不和你說了,我要趕回家了,那小師弟,咱們明天見咯?”“小師姐,明天見。”小師姐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踮起腳,伸長手,拍了拍車輦上周牧的臉頰。“小師弟,記住,你駕車回去的路上,跋扈一些。”“啊?”周牧沒太聽懂。胡樂英認真道:“這也是師父說過的,一朝得勢,飛揚跋扈,人之常情,所以入得武館,便可跋扈些許當然,現在跋扈過了,以后就不許了。”頓了頓,她又補充道:“當然,小師弟,你可不能真去欺男霸女!”周牧哭笑不得:“成,我知道了,小師姐。”胡樂英這才蹦蹦跳跳的離開。目送小師姐走遠,周牧獨自坐在黑木輦上,也不在意路過人敬畏的目光,只是長長的吐了口濁氣。不真實。今天一整天,都是那么的不真實。綢緞衣,貼身甲,青鋒劍,再加上這黑木輦和小白周牧摸了摸鼻子,卻又笑了起來:“挺好。”說著,他又嘆息:“長生只能一萬年嗎?”“一萬年似乎很久,但好像也沒那么久。”“妖食人,可添壽數,人食妖呢?可不可以?”周牧將這個于此時代而言,極為大逆不道的想法壓入心底,拉起了韁繩,輕輕一揮。“走了,小白。”“汪!”三米多長的小白仰頭汪了一聲,四只爪子刨起,塵土飛揚間,黑木輦朝著遠處馳去。天色漸晚,自己也該回家了。………從北六十六街到黑巷所在的北五十七街,中間橫跨八條長街,此刻又沒完全天黑,自然是遇到了不少弄火堂的人。只是這一次,周牧并未戴上兜帽,而那些弄火堂的家伙呢,卻都在見黑木輦時,站定了身,低下了頭。沒誰敢去打量周牧的樣貌,即便打量了,也沒人敢將他與墻上的懸賞令聯系在一起。一路上,周牧駕著黑木輦越行越快,車輪碾起塵土彌漫,路上的人一個個閃在兩旁,皆行注目禮,他第一次體會到飛揚跋扈、橫行霸道這兩個詞的切實含義。然后麻煩來了。停在黑巷的入口前,周牧有些犯起愁來,這入口極狹,勉強通人,黑木輦和小白是進不去的“這位大人。”正當周牧發愁時,有一個盤著長發的小廝陪笑走來,臉上臟臟的,看不太清面容:“大人,您是要進黑巷嗎?”“是。”周牧側目看向這小廝:“怎么了?”小廝恭恭敬敬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鋪子,定睛一看,卻是一家旅館。他道:“大人,往來黑巷的客人有時候呆的晚,都是在咱們旅館歇息的,您的車輦也可以停放在旅館中,不收錢的”話才說完,她意識到自己最后幾個字說的不太對,有侮辱眼前大人的嫌疑,當即瑟瑟發抖起來,有些驚慌。周牧眼睛卻猛地發光,不收錢?他樂呵的跳下車輦:“那就多謝了。”小廝更惶恐了,雙腿發顫,哭喪著臉,險些跪在地上:“我,您,我”周牧愣了愣,突然想起小師姐的話,讓自己跋扈一些沉吟片刻,他將韁繩甩給小廝,語氣一變:“車顧好,不然,腿給你打斷!”然而,小廝卻長長松了口氣,臉上擔起笑容,也不再那么驚顫,畢恭畢敬的接過韁繩,恭敬的哎了一聲,便小心的牽著小白朝那旅館走去。“這真是”周牧搖頭,哭笑不得。他走進黑巷,此刻還沒入夜,黑巷中并沒有太多人,周牧也懶得細看,徑直返回了那間小酒館。只是才進小酒館,不僅沒看見客人,也沒看見白姐。反倒是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他拿起來一瞧。姐姐有事,今晚你一個人,廚房里有點剩飯,小豬鴿跟我走了,我有米,它粘我“這死鴿子”周牧嘀咕了兩聲,摸了摸肚子,其實并不怎的饑餓,也就不急著吃飯,而是直接折返回小屋,半躺在床上。他從懷中摸出畫卷,看了又看,卻怎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反而有些困倦起來。周牧心頭忽起預感,又可以去那兒了。他念頭一動,將這副大鵬扶搖圖收進了青黑銅令,眼睛一閉,沉入夢鄉。霧起霧散,又至那破敗廚房中。